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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柯好奇:“什麼?”
君宵:“死道友不死貧道。”
白柯:“……”
趁著白柯無語愣神的功夫,君宵拍了拍林桀狗頭,讓他麻溜地滾出去繼續修習,然後大步走進房裡,俯身一手繞過白柯的後勃頸,攬住他瘦削的肩膀,一手繞過膝彎,幾乎沒費力便把白柯整個兒抱了起來。
“等等等——”白柯驚呆了,“你幹嘛?!”
君宵就著橫抱著他的姿勢低頭衝他道:“其一,從你昏睡那天起至今已過八天,這八天裡你都未曾沐浴。”
白柯臉瞬間就青了。
“其二,大量靈力入體,會使得周身經脈賁張,負擔過大,如果不輔以靈泉水舒緩調理一下,會經脈爆裂,血漿迸發而死。”
白柯臉更青了。
“其三——”
“停!行了別其了,去哪兒泡什麼靈泉,趕緊帶我過去。”白柯覺得再聽他說下去指不定連全屍都沒了。
君宵挑起嘴角笑了笑,低聲道:“好,抓緊了。”
說完身形一閃,白柯便覺得周圍場景不斷變換,青白藍赭晃成一片,耳邊風聲呼呼不絕,君宵黑袍翻飛,獵獵作響。但因為君宵護得很好的緣故,一直沒有風掃到白柯臉上。
其實被君宵這麼抱著,白柯直覺有些尷尬。但是這些時日裡發生的種種事情讓他對君宵產生了一種潛意識的依賴,這種依賴感很複雜——
一方面碰到讓他無能為力的事情時,他會下意識地想到君宵,而君宵也確實沒讓他的指望落空,幾次救他於生死邊緣。另一方面,這樣的依賴卻並沒有讓他對君宵像林桀一樣,產生某種崇拜敬重的感覺,反倒順口揶揄起來毫無壓力。而且,每每想到君宵為了找到他在這世間來來回回逡巡了千年,凡是關乎他安危的事情,那樣強大本應無所顧忌的一個人就變得異常小心謹慎,白柯在內心深處就會產生一股子莫名的難過。
他感覺自己的意識被一分為二。
一半是作為糾纏在這些事情之中的當事人,對君宵他們所做的事有種愧疚感。這大概是他那魂魄裡殘留的上輩子的意識在作祟。看到自己的徒弟師父這些年沒一個過得痛快,兜兜轉轉千年也沒能跳出這個坑,內心深處隱隱生出了自愧感。
另一半則是作為旁觀者,看著君宵他們為一個人做到如此地步,而產生了一種心疼的感覺。
其實白柯不傻也不遲鈍,他天生的缺陷讓他對人言語中帶有的情緒非常敏感。他多少能看出來君宵對他,或者說對他師父的感情有些不太一般。白柯不知道上輩子他們是如何相處的,但是君宵八成要比現在老實恭敬得多,至於現在為何顯得沒那麼顧忌,大概是因為他的師父換了個殼子。
白柯屬於典型的現代思想,也不是什麼古板的人,他從未覺得師徒之間產生其他的情愫是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而他內心那一半的自愧和一半的心疼,以及某些別的說不清的感覺,讓他變得不希望看到君宵失望。
一向有些裝逼又有些被動的白柯心道:那便順其自然吧。
於是下一刻,他就覺得整個身體一沉,接著“嘩啦——”一聲水花四濺……
他被君宵順其自然地放進了一個溫泉池裡。
白柯:“……”
☆、第44章 藥泉
真是根棒槌……
白柯忍不住在心裡默默腹誹了一遍,而後轉頭四顧。
自己果然被君宵帶到了秘境南邊的一處山腰。這是一座險峰中部一片天然的石臺,石臺中有三眼大小不一的溫泉池,最大的直徑約莫兩米,最小也就將好能坐一個人進去。池深堪堪及腰,坐在裡頭倒是剛剛好。
石臺左側是細細一脈從山巔落下的水簾,熱氣氤氳繚繞,茂草老樹交映,右側則是山崖,沐坐在這泉池中,便能俯瞰大半秘境,很是心曠神怡。
這個溫泉池白柯他們之前倒是知道,聽餘賢說是一眼藥泉,不過白柯他們從來沒來泡過。
一是這泉的位置太刁鑽,崖壁陡峭高聳,憑白柯和林桀的能耐,上來還得費不少功夫。二是他們麻煩纏身,沒工夫也沒心思悠閒自在地上來泡半天溫泉。再則餘賢說了,年輕人如果經脈沒受損四肢還健全,沒必要三天兩頭過來泡這藥泉,泡多了上火。
白柯不曾想自己這麼快就被歸進了“經脈受損四肢不健全”這個大類裡,被君宵拎上了這高崖。
“把衣袍脫了。”君宵單膝跪在泉邊,淡淡地衝白柯道。
白柯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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