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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反問:“我現在可就要回去最不太平的地方了。那對夫婦比什麼惡魔都煩人。”
但事情有所變化。當路易斯走入那座房子時,驚訝地看見蘇西向自己露出了笑臉,友好、熱情,與她在外面勾搭男孩子時如出一轍。而老約翰也無視了他,沒有像往常那樣冷嘲熱諷。
是因為要過節了嗎?路易斯猜測著,脫下了靴子。他打算去客廳烤烤火,但蘇西拉住了他。
“我未來的嫂子在裡面,”這姑娘低聲說:“別對她無禮,她可是州長的女兒。”
原來如此。路易斯瞭然,敷衍地點了點頭。這個頭銜令他想起了不愉快的前世。此外,也他不覺得州長的女兒會比前世陪伴傑森的那位善良姑娘好到哪兒去。如果有必要,他會插手令事情恢復正軌。
他走進客廳,立刻便如觸電般向後跳了一步。客廳裡很暖和,可路易斯卻覺得冰寒透骨。
州長的女兒端正地坐在沙發上。她的紅髮在頭頂高高盤起,雪白的面板被壁爐中的火光映成溫暖的橙色,與尋常人大不相同的金色眼瞳含著笑意、閃耀著奪目的光芒。
她和路易斯前世見過的一模一樣。這次,她不再做那傢伙的“妻子”,跑到這兒來了!
傑森站了起來,興奮地介紹:“這是安娜。安娜,這位是路易斯,我的兄弟。”
安娜偏過頭,高傲地微笑了:“噢,原來你就是路易斯。聽說你是位驅魔師,對嗎?”
☆、第十六章
安頓丈夫躺下休息,肥胖的女人離開臥室,向樓梯的方向走去。她沉重的腳步令木質地板吱呀作響。
她先去了閣樓,隔著門板警告“令人討厭”的路易斯別亂作怪。對方用禮貌的語氣嘲諷了她幾句,之後便不再出聲。她又去了兒子和女兒房間外,告誡他們別做出冒犯客人的事情來。做完這些,她深吸一口氣,走向客房。
“親愛的安娜,”門外,她用溫柔得前所未有的聲音說:“您在這房間住得還習慣嗎?您決定留下過夜,這真令我們受寵若驚。但我們家的擺設陳舊簡陋,又有個討厭的房客,我真擔心您因為這些而不舒服。”
屋內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很快,安娜開啟了房門。這年輕美麗的女人還沒有換下衣服,仍舊是光彩照人的模樣。“夫人,您太客氣了。我是把這裡當自己家的,怎麼會不舒服呢?其實,我和您們沒什麼區別,將來還很有可能成為這個家庭的一份子。如果您不把我當作客人、而是當作親屬來對待,那麼我會更加高興的。”
肥胖的女人感激地點點頭。在她看來,安娜說話時的語氣和多數北方的有錢人一樣,帶著高人一等、令人厭惡的傲慢;可這個年輕姑娘話語本身很得體,並不讓她反感。事實上,當她想到安娜的家境以及對方父親的政治地位,便不可能有半點反感了。
她下到一樓,打算為明天的早餐做準備。但在此之前,一種不可名狀的情緒驅使她先做了另一件事。她來到門口,用手觸控、搓弄安娜掛在這兒的大衣,目光裡充滿了羨慕與懷念。
這是件山貓皮的大衣,淺灰色的細密軟毛中夾雜著褐色斑點。內層是另一種動物皮,不生毛髮、柔軟細膩。這件大衣為了堆疊出層次用了三層毛皮,多半價格不菲。
這衣服令女人想起了從前在莊園的生活。那會兒她想要這樣的大衣,只需命令奴隸打獵、剝皮和縫製便可以。她曾有過好幾件,在出售莊園時一併賣掉了。“那是多麼美好的日子!我什麼都不用做,就能擁有想要的一切!”她慢慢走向廚房,輕聲感慨。
她在內心咒罵著那些“忘恩負義”地逃跑、參加南北戰爭的奴隸們,順便將路易斯捎帶著罵了幾句。北方人令他們失去了做奴隸主時的安逸生活,她卻不得不讓北方軍人的兒子住在自己家!
走廊忽然暗了一下,似乎是身後的吊燈正因供電不穩而忽明忽暗。她回身察看,發現方才自己觸控過的那件大衣已經不在衣架上了。現在,它正懸空靜止在那裡,看起來就像有個隱形人正穿著它似的。
她揉了揉眼睛。大衣仍舊懸在空中。她用顫抖的手將燈關上又開啟。這會兒,大衣回到了衣架上,領口處的毛髮卻在不住抖動:一隻無形的手將它掛回到衣架上,之後又理了理衣領;彷彿嫌棄它被人碰過,那隻手在領口處反覆撫弄,試圖消除其他人的氣息。
有那麼一瞬間,她暴躁的脾氣起了作用,令她想要掄起椅子衝過去,將那隱匿在空氣中的玩意兒打得敗退、砸得粉碎。但緊接著,她注意到了地板的異樣。走廊裡除了她便空無一人,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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