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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首席起訴人魯登科中將。魯登科中將不改往日雄風,中等微胖
的身上套著嶄新的挺括的黃呢軍裝,胸前掛滿了閃閃的獎章和功勳章,花白的眉毛下,一雙
犀利、機智的灰眼睛有神地環顧四周。他說:
“諸位法官先生:
我充分相信這次審判所具有的深遠的歷史意義,並以這種信心開始我的開庭致詞,這同
時也是首席起訴代表開庭致詞的結束。
“對具有如此規模和具有如此嚴重後果的罪行行使審判權,這在人類歷史上還是第一次。
“這些曾經攫取了整個國家的權力,並且親自把這個國家變成他們進行令人難以置信的
犯罪活動工具的罪犯站在法官面前接受審判,這在人類歷史上也是第一次。”
魯登科中將一句比一句更有力的話傳遍全場,引起一陣又一陣的掌聲。
此刻,二十一名戰犯目光呆滯地坐在被告席上。在開庭前五天,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什
麼原因,戰犯克虜伯竟臥病在床不能動彈。經醫務人員仔細檢查後宣佈,允許他暫時不出
庭,待他身體條件允許後再行審判。另外,馬丁·鮑曼——納粹元首臨終前最寵幸的納粹黨
副領袖,自柏林失陷後下落不明,因不能斷其生死,法庭將對他進行缺席審判。所以,只有
二十一名被告出庭受審。
這些傢伙,個個衣衫破爛,心神不寧,臉上全無往日的神彩,看起來像一群碌碌庸才,
讓人難以置信,正是這群人,統治德國十二年,並指揮著軍隊橫掃大半個歐洲。
坐在被告席上第一排第一號的是戈林,一度肥胖得像頭大象的戈林,因在獄中擔驚受
怕,加上疾病折磨,體重減輕了八十磅。他穿著一套褪色的德國空軍制服,時不時露出一絲
狡黠的笑容,似乎是對坐在被告席首位上感到快慰,這大概是希特勒死後對戈林在納粹政權
中的地位的最大承認吧。他作為納粹政權第二號人物,1922年便加入納粹黨,歷任國會
議員、議長、不管部部長、航空總監、普魯士總理、陸軍將軍、警察總監等等。
魯道夫·赫斯,木呆呆地坐在戈林身旁,他是剛從倫敦被押解至此的。若不是1941
年駕機逃到英國,他很有可能比戈林更有權勢。當時,他已是納粹黨副領袖,且深得希特勒
的信任。此刻,卻是形容枯槁,雙目凹陷。從倫敦到這兒後,他就作出一副健忘之態,企圖
逃避審判。但醫生卻認斷他只患有間歇性歇斯底里健忘症,而非完全不清醒。因此,赫斯只
得老老實實坐在這裡受審。
約翰·裡賓特洛甫,納粹黨的〃天才〃外交家,戰爭期間擔任德國外交部長。他的所作所
為是納粹黨一連串背信棄義的記錄。當處長的他,過去無論何時都是一副傲慢自大的神氣。
但現在卻不免縮頭縮尾,掩飾不住內心的沮喪。據說,他因恐懼,已患上輕度的精神分裂症。
威廉·凱特爾,德國陸軍元帥,國防軍最高統帥部長官,他緊挨著賓特洛甫而坐,正是
他實施了吞併奧地利的計劃,為希特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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