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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特人最為敬重善武之人,這和他們長年的風險生涯有直接關係,聽說李臻是敦煌第一騎射高手,斑叔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敬意,他們都是現實的商人,說不定以後他們會得到李臻的幫助。
斑叔給李臻行一禮,用一口流利的漢語道:“李少郎叫我老斑就行了,希望我們也能成為朋友。”
李臻回禮笑道:“大壯過分誇讚我了,我很願意有斑叔這樣的朋友。”
斑叔大笑,從懷中摸出一隻琉璃小瓶,遞給李臻,“這是我們行商必備的醒腦瓶,睏乏時輕輕聞一聞,精神就有了,這是新的,我沒有用過,給少郎做個見面禮。”
李臻在康大叔鋪子裡見過這種做工精緻的醒腦瓶,裡面實際上是嗅鹽,五十錢一個,雖然不值錢,但讓李臻感受到粟特人的熱情。
“多謝斑叔的禮物!”
“大壯,你從小不知從大叔這裡勒索走多少東西,我就不給你了。”
斑叔一陣大笑,又讓人牽過一頭駱駝,駱駝上載有兩大箱貨物,這就是康麥德和李泉買的麝香,就是這批貨將給李泉帶來她的第一次商業利潤。
望著兩大箱貨物,李臻心中有點後悔,早知道那四匹馱馬應該留下一匹。
康大壯彷彿知道李臻的想法,低聲對他道:“這頭駱駝也是我家的。”
李臻頓時醒悟,難怪這段時間沒見康家的駱駝,原來是運貨去了,他心中大喜,這樣一來,連小細回程的畜力問題也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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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柳園鎮休息一天,龐大商隊又上路了,他們走絲綢之路南線去高昌,也要路過敦煌,只是不再進城,直接從敦煌城西面的陽關南下。
李臻四人和商隊結伴而行,路上,李臻找到了斑叔問道:“斑叔對高昌城熟悉嗎?”
“呵呵!我每年都要經過兩次高昌,已經二十幾年了,你說我熟不熟?”
“那高昌城能不能請到釀酒師傅?”
“當然可以,不過要請到真正有本事的釀酒匠,價格很貴,去年我幫朋友在高昌請了一名釀酒匠,每月四十貫錢,這還是最低價錢。”
“每月二十貫請不到嗎?”
斑叔笑了起來,“五貫錢也能請到,不過這種酒匠釀出的酒,估計你自己都不願喝。”
李臻心中打起了鼓,他大姊打算開釀酒作坊,準備請高昌的釀酒師傅,但大姊最多隻能負擔二十貫的工錢。
如果請來一個劣匠,非但賺不了錢,還要賠掉老本,幸虧他今天遇到了這個斑叔。
這時,斑叔又笑道:“李少郎準備釀酒嗎?”
“是我大姊想開釀酒坊。”
“哦!”斑叔想了想道:“其實我倒有個建議,也是別人告訴我的,不知少郎願不願意聽?”
“斑叔請說!”
“其實釀葡萄酒的關鍵是原料和氣候,鑑別原料和氣候的方法必須自己掌握,儘量不要依靠別人,請釀酒師傅只是下策。
你可以先去高昌學習最基本的釀酒方法,高昌有專門的學校,很容易學到。
然後你再花幾百貫錢去買釀酒的秘方,其中也包括鑑別原料和氣候的方法,然後自己摸索學習,最多兩三年時間,你也能成為釀酒名匠。”
李臻點點頭,斑叔說得很有道理,除非像索家那樣有勢力的大商人,可以請釀酒名匠,否則大姊開個小釀酒作坊,核心技術卻在別人手中,很容易出問題。
李臻的前世就有足夠的教訓,至少他懂得,小公司的核心商業機密必須掌握在創業者的手中。
“假如花了幾百貫錢卻買來一個假的釀酒秘笈怎麼辦?”
斑叔大笑,“這個我就沒辦法了,有時候也要靠運氣,如果真被騙,那也沒法子,所以自己必須要懂一點才行,或者有人肯幫你。”
李臻苦笑一聲,看來大姊的釀酒偉業也不是那麼容易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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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敦煌城,剩下來的事情就和原先預料的一樣,李泉很快拿到了本錢和這趟貨的利潤。
貨物耽誤了一個月,康麥德心中過意不去,又多給她一點利潤,除了五百貫本錢外,她淨賺了七百貫錢。
李泉欣喜若狂,她立刻贖回了土地,又去粟特人開的邸店將所有的銅錢都換成了羅馬金幣,一貫三百錢換一枚羅馬金幣,李臻這才知道康伍德其實並沒有佔他們的便宜。
不過李泉卻沒有再提開釀酒作坊的事情,只是告訴弟弟,她又有了新的打算,李臻也不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