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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姚熙拎著藥箱站在門口等待,這時,上官婉兒正好從房內走出,對沈南謬使了個眼色,笑道:“聖上在房內等你了,你要好生伺候。”
“卑職明白!”
沈南謬拿著按摩包走了進去,房間內格外溫暖,瀰漫著淡淡的幽香,一頂芙蓉大帳旁各站著八名宮女,武則天躺在異常鬆軟床榻上,身上蓋著一幅薄薄的錦被,她半閉著眼,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這時,沈南謬洗淨了手,用軟布擦乾,在床榻前跪下,小聲道:“陛下,微臣前來給陛下按摩。”
武則天半眯起鳳目,深深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笑道:“打擾沈御醫休息了,朕今天身子痠痛,你好好給朕捏一捏。”
“遵旨!”
沈南謬挽起袖子,雙手伸進了被子裡,他身體微微一震,臉龐頓時熱了起來,連忙低下頭,小心翼翼地給武則天捏拿著身體,武則天眯眼享受著他那種男性少有細緻溫柔,她已經厭倦了薛懷義的粗野,此時她更喜歡沈南謬的體貼細心。
不多時,武則天一雙媚眼裡也慢慢變得熾熱起來,她的媚眼熱烈瞟向沈南謬,一隻玉手輕輕釦住了他的手腕。
“陛。。下!”沈南謬聲音顫抖道。
兩名宮女快步走到沈南謬身後,刷地一聲,將厚厚的簾幔拉了起來。。。
姚熙在寢房外來回踱步,耐心等待師父出來,這時,一名宦官快步走出來,將一塊玉遞給姚熙,“姚少郎,你師父讓你把這塊玉給師孃送去。”
姚熙心中一驚,接過玉問道:“我師父不出來了嗎?”
宦官笑容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不要問這麼多,你師父今晚要留在這裡,快去吧!”
姚熙畢竟在宮中有些時日了,也明白了不少事情,連忙捏緊了玉,拎著藥箱快步向宮外走去。
。。。
除夕之夜註定也是很多人難以入眠之夜,在神都洛陽以東二十里外的白馬寺內,一座高達十丈的燈樹矗立在白馬寺後的土山之上,燈火輝煌,光輪璀璨,數十里外也清晰可見。
薛懷義身披金絲袈裟,頭戴毗盧冠,手握一支黃金法杖站在燈樹之下,目光陰冷地注視著遠處的洛陽城,他本來打算今天返回洛陽,向武則天平賠罪,陪她共度除夕*,每年他們都是這樣度過除夕。
但他怎麼也想不到,就在中午他正要出發之時,他卻得到了洛陽送來的緊急訊息,他的心腹,侍御史王弘義以欺君罔上之罪被革職查辦,同時聖上又下旨,責他管束僧人不嚴,免去了他的右衛大將軍之職。
這儼如當頭一棒,將薛懷義打暈了,他怎麼也想不到事情竟然變得如此嚴重,讓他不由心慌意亂起來。
坦率地說,薛懷義並不是一個反應遲鈍之人,但習慣卻是一個不好的東西,這麼多年來,他早已習慣了聖上對他的縱容,習慣了隨心所欲,比韋什方案嚴重十倍之事他也幹過,沒有遭到任何處罰。
所以當韋什方案被揭穿後,他並沒有把它當回事,反而派出數百武僧攔截從嵩南觀運出的黃金,那是他的財富,豈能落入別人的口袋?他也習慣了聖上會為此生他的氣,然後過幾天又把他召回去伺寢。
當習慣矇蔽了他的警惕,他自然就變得遲鈍起來。
直到他得知自己被免了右衛大將軍之職,他這才終於醒悟過來,韋什方案絕不是一件小事,聖上已經開始對他不信任了,白馬寺僧人在外面橫行霸道、胡作非為,多少年都是這樣,可這一次不但有人公開殺了他的三十名胡僧,他還因此被貶。
意識到了不妙,薛懷義便開始惶恐起來,他現在有點手足無措,這樣倉促回去,他會不會更受其辱呢?
為了引起聖上的注意,他特地在除夕夜點燃了百尺高的燈樹,站在明堂上,聖上應該能看見,那麼她會不會忽然思念自己,把自己接回去呢?
至少薛懷義是抱著這樣的期待,只是他做夢也想不到,此時,他的女皇帝已經和其他男人同床共寢了。
“師父,夜寒風冷,我們先回寺院吧!”薛懷義的心腹弟子明治低聲勸道。
薛懷義對女人早已膩味,他現在對眉清目秀的小和尚倒有了興趣,他養十二個長相俊美的小和尚,被他戲稱為十二金剛護法,這明治小和尚就是其中之一,深得他的寵愛,對他的話幾乎是言聽計從。
薛懷義也凍得雙腿直打哆嗦,他想想也對,聖旨若來召他,也是去寺院,薛懷義便點了點頭,在眾僧人的簇擁下,向山下寺院走去。
薛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