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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愣,這個訊息顯然有些突然了,他沉默地消化了片刻,想著多少個時辰之前才見過的人,突然傳出死亡的訊息,一時間還是有些凌亂。不過考慮到說話人的身份,訊息的準確性大概是不用懷疑的。不過,心中對對方突然來訪的目的有些把握不住。
風從敞開的窗戶吹進來,桌上散亂地擺著的紙頁被帶到地上,“嘩啦啦”地發出一些輕微聲響。有一張紙頁朝門口的方向飛過來,來人一把抓住之後,略略看了兩眼,才有些好奇地問道:“二鍋頭?”
“嗯,是一種酒,當然,只是借了一個名字而已。”許宣還在想著錢有死亡的訊息,隨口應付式地解釋道,這些紙張上寫著的有一部分是他隨後準備作為產品推出去的東西,他比較懶,也懶得再去名字了。反正這些東西如今也只有他會,對方即便知道了也沒有什麼的。隨後許宣側了身子做出請的手勢:“隨便坐罷。”
來人於是正式進來,在格局偏小的房間裡打量了一番。房間不大,但整理的比較潔淨,因為這個院落並沒有侍女丫鬟之類的下人用來使喚,所以可以看出主人在生活起居方面有著比較好的個人習慣。
“那麼自我介紹一下罷。”來人轉過身子朝許宣說道:“令狐楚!”
“許宣。”許宣便也正式地將自己的名號報出去。來到這個時代之後,這般同外人比較正式的互通姓名的情況並不多,他說著的時候順道也將右手伸出去。前世的某些習慣,總是在各種不經意間就流露出來了。
令狐楚狐疑地看了許宣一眼,許宣的右手有些尷尬地凌空擺了擺,他想了想,才將伸出自己的右手。隨後,也就明白了這個簡單動作的含義了。倒是有些意思。他心中想著,手中下意識地便稍稍用力一捏,等那邊書生吃痛的呼聲傳來時,他有些反應過來,隨後將手鬆開。
“要喝點什麼麼?”許宣一邊甩著被捏痛的右手,表情幽怨地問了一句。
有些僻靜的院落裡,推門的聲音響起來,有人走出來,隨後有瓷盞碰撞聲,夾雜著一些“西湖龍井”“鐵觀音”之類的解釋,過得片刻被一陣清零的流水聲沖泡成淡淡的茶香。一些對話才得以繼續進行下去。
“實在是不知道這些苦兮兮的東西有什麼好喝的。”令狐楚拿起茶盞輕輕吹了吹,喝了一小口,這般評價道:“不過,你昨晚那首詞寫得真好,我回去問了一下,好像不是抄的。”
許宣將一些凌亂的稿紙按照編碼一張張碼齊,聽見令狐楚的話之後手裡的動作頓了頓,隨後搖頭笑笑。他實在是不好意思告訴對方這首詞確實是抄的這個事實,當然,便是真的說了,大概也不會有人相信。另外的,他心中又計較著對方作為錦衣衛的身份,眼下他還摸令狐楚來此的目的。一時間,心情很複雜。
不過,氣氛到目前為止還比較輕鬆。昨夜在錢家的宴會上,許宣和令狐楚打過照面,彼此間的感官還算不錯。對於這個有些不講套路的年輕錦衣衛百戶,他有些好奇。而在令狐楚那裡,顯然對於許宣昨天的表現也印象深刻。
許宣來到這個時代,所識不多的人裡頭,不按常理的人真的不少。比如某個不想安分做的大小姐,偏偏要學人做生意的女孩子。某個不學無術,沒有一點書生自覺的闊少爺。喜歡女扮男裝的少女。明明是個秀才,卻喜歡習武的書生,等等等等眼下又認識了一個年輕的錦衣衛百戶。不過,這時候對方表現出來的姿態也不似昨夜那般具有侵犯性,許宣便也放鬆心情同他交談起來。
關於茶的談話並沒有進行下去,話題隨後轉到了一些比較嚴肅的事情上。
“錢有死了,昨夜宴會之後被人殺死在自家的庭院裡。從現場判斷,應當是比較熟悉的人所為,官府那邊已經在查了,劉守義最近怕是要焦頭爛額。哈。你不要這麼看著我,我知道你不是兇手。剛來徽州府這邊,來交個朋友嘛。不過,你為什麼不住在自己家呢?”
談話的場面略顯單調,大部分時候都是令狐楚在說著,許宣只是坐在他對面的地方喝茶,偶爾說句話。錢有的死對許宣有些觸動,這時候他想著兇手的問題,覺得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待到令狐楚問起這句話的時候,他才微微明白過來。這個年輕的錦衣衛對他已經有些疑心了。不過這種懷疑暫時還不是惡意的那種,應該是對方作為一個錦衣衛,對事情不對勁地方的某種本能的洞察。
疑點其實很明顯。許宣作為一個比較落魄的書生,在昨夜那般高階的場合出現本來就有些不正常。他寫的詞引起令狐楚注意之後,那邊大概查了一番,不過,也只是到他和黃於升的關係這一步,隨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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