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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倒也沒有”許安錦看了她一眼,朝前走過去。
“到底怎麼了?”許安綺落在後面,隨後趕了幾步:“姐姐啊”
二人走過桂樹下,墨綠的枝葉探出來,擦著許安錦的額頭,許安錦伸手撥弄一下,才轉過頭來:“那個許宣,是個讀書人罷?”
許安綺聞言,有些狐疑,不過還是回答道:“對啊,是讀了些書的。早些年聽說他還參加過科考。”
“考上了麼?”
“倒是沒有之前以為他是書呆子,其實不是的,怕有別的原因,科考這事情,有時候也需講些運道的。呵。”
“書呆子?”許安錦看了她一眼,隨後笑著搖搖頭:“還真不是書呆子,不,豈止不是書呆子啊”
許安綺聽著,覺得她的話裡有些別的意思,揚了揚眉頭,等著那邊接著說下去。
“從杭州回來之後,妹妹你口中常常提到他,我當時覺得你是被他迷了心竅了。一個書生而已,誇誇其談的我在杭州見的多。那些人,都是這樣的。讓你覺得他們很厲害,什麼都懂。但是真的事到臨頭,沒有幾個真的如他們說的那樣。當然,厲害的也有,但也不會很多。所以,當時你說起他的時候,我便是這麼覺得。”
許安錦在杭州的時候,雖然是嫁了人的,但是因為丈夫方如海對她很冷淡,她憂愁鬱結過很長一段時間。後來一日,在家中實在憋悶,她偷偷喬裝出門,在杭州很多熱鬧的地方遊玩一番。西湖邊也去了,也去寺廟裡燒過香,回來之後也沒有被發現。這次之後,她的心緒得到了釋放,後來這樣喬裝出行的事情就成為她的奇特愛好。當然,她大部分時候還是一個過客一般,對很多事情只是聽,只是看,沒有參與進去。但是看的多了,聽的多了,加上和方如海往來的很多也是書生才子們,所以時日漸久,她對一些事情就有了自己的看法。
“姐姐,你到底想說什麼?”
“當日墨商大會的時候,我喬裝去了竹月軒對面的茶樓,第一次見到他。其實對他的印象並不好。”許安錦說到這裡,想著那日同許宣在茶樓裡就著西湖龍井吃著茶葉蛋的情景,因為被許宣使詐多騙去了一隻蛋,想起來,有些耿耿於懷:“不過,是個有趣的人。和我平素在杭州遇到的那些才子們不太一樣。後來聽說許家的事情是他在背後推動,我心裡是吃了一驚的,才覺得他確實有些本事。”
“對啊,許公子很厲害呢,不過,姐姐你說這些做什麼?”
許安錦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沉默了片刻:“他是厲害的,在許家的事情上,多虧了他。只是,作為一個讀書人,擅長這些並不是好事。讀書人應該有讀書人該做的事情讀書人會做生意,這個算什麼呢?”
“姐姐”
“不過他真的厲害,他不僅僅是做生意厲害,我現在知道了。”
許安綺聽著許安錦的語氣裡有著感慨,隨後才注意到她手中捏著的一頁薄薄的紙箋,上面依稀有些字跡。
“你看看罷你的許公子很厲害呢。”
許安綺被姐姐一句“你的許公子”弄得俏臉登時通紅了些,她的大眼睛轉啊轉的,像找些能吸引注意力的事物,緩解一下羞赧以及尷尬的情緒,目光隨後落到許安錦的紙箋上面。
“醉落魄什麼啊?呃”
秋日陰沉的午後,桂樹的葉子隨風輕搖,天空中除了雲層之外,偶爾會有飛鳥的痕跡。商賈家的院落裡,少女在桂樹下輕盈站立,目光在手中的紙箋上久久停留。
“寒山幾堵,風低削碎中原路秋空一碧無今古”低低的呢喃聲音,吐露蒼茫渺遠的字句,氣氛變得有些奇妙了。
方元夫的小庭院裡,這時候已經收拾乾淨了,當初碎落的瓦片被許宣小心的處理掉,隨後方元夫找匠人過來修繕好。窗戶微微敞開,因為陰天的緣故,光線顯得有些黯淡。許宣在窗前寫了些東西,大抵都是隨後就要付諸實踐的某些計劃。滿滿地寫了幾張紙,隨後將一些不太合適的用一道槓劃掉,或者做一些修改。
有敲門的聲音傳過來,許宣將筆放下,走過去開門的時候,腦海中依舊想著計劃的事情。他才走到門邊,門已經開了,顯然敲門的人似乎等不及主人來開門,便從外面推門進來。
許宣微微愣了愣,站住身子,那邊鬍子拉碴的年輕面孔出現在他的視野裡面。
“錢有死了。”來人走進來,輕飄飄地說了一句話:“你住的地方真難找。”
第99章 閒事(中)
“錢有死了?”
許宣微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