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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想不明白。
“七月初三那天,爹爹過世了。事情太突然,誰也沒想到”
“沒有徵兆麼?”
“嗯,沒有徵兆的,爹爹平素身體還算硬朗只是記得那天他興致不錯,中午貪了杯。”
“那大概是腦溢血了。”
“嗯?”
“隨口猜測,只是這個可能性比較大。大概是平日血壓就高,又喝了酒。”
許安綺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不過既然已經開始說,話匣子就開啟了。
“家裡是經營墨坊的,姐姐三年前嫁到杭州去了,如今爹爹走了,很多事情來不及交代,生意就困頓起來。
“其實,也留下了一些人手和關係的,只是沒有一個話事的人牽頭,很多事情就會很麻煩。”
許宣曾經商海打拼也有很多年了,很多東西雖然時代換了,卻也並不陌生。雖然許安綺說得很隨意,但是結合這些天的所見,他該明白的也都明白了。這女孩家中經營墨行,生意鋪得不算小,在如今的大明朝,墨業是不錯的行當。
至於她所遇到的麻煩,在商場上也不鮮見。許氏墨行如今正是群龍無首的局面,徽州的墨業如果少掉一個許氏墨行,空出的利益空間相當可觀。何況在他人眼中,許家如今也就留下一個女兒,這基業早晚是要送人的,這個時候還客氣什麼?
所以,出手吧!
採用的手段當然不可能正大光明,若真要透過競爭的方式將許墨給擠兌出去,太費時間不說,指不定會有什麼變故。所謂不光明的手段其實也不需要多複雜,徽州府衙劉知府那邊也已經有過交待,今年京裡要的墨量提高了,徽州府墨商攤派份額也加大,這些入冬之前要準備妥當云云。
所以釜底抽薪,直接從制墨原料上卡住許墨,其他的就簡單了。若到時候許墨這邊交不出貨,拂了朝廷的面子,結果自不用多言。
“爹爹雖然去了,但是家裡的原料還有一些,勉強支撐一些時日也是夠的。但是問題總要解決,其他的倒也罷,可這制墨所必須的桐油如果短缺,墨行也就沒必要再經營了
“爹爹原先的老朋友,如今也都在觀望。客氣一點的會見上一面,其他人,比如陸承濤”頓了頓,微微搖頭:“哎,提他做什麼。”
許宣正站著活動一下四肢,聽到這裡微微揚眉:“陸承濤?那個小雜貨店老闆?”
許安綺有些失落的眼神中頓時帶上些許笑意。哪有這麼說人的,陸氏的產業很雜不假,但是規模也很大了。小雜貨店?這稱呼也太小氣了。搖頭輕笑。
“雖說是人走茶涼,可涼得未免也太快了。妾身也知道,肯定是有人在後面動作。程家作為墨業行首當然,也不止一家了。”
絮絮叨叨地說著話,許宣微笑傾聽。這女孩子當然不會指望他來幫助做什麼,只是心裡的事情憋久了,就有向人傾吐的慾望。大概也是因為許宣之前做的事情,讓她覺得還算是個靠譜的聽眾吧。
兩人說著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一齊在石階上坐下,一個絮絮叨叨,一個笑而不語,相當默契。女孩一襲素衣,雙腿斜斜地並在一起,很好看的樣子。大概是受旁邊的男子影響,坐姿也顯得隨意些。
午後土黃色的陽光斜斜地照耀下來,流淌在她身上,很莊雅的感覺。男子偶爾偏頭看看她,偶爾看看來往的行人,點頭,或者微笑,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小丫頭正拿著紙張對著陽光的方向打量。
一時間,歲月靜好。
日光綽綽,街道上行人走過,各種模樣的神色。從容的,匆匆的,興高采烈,也有面色憂愁的。
無意與人群爭奪熱鬧和喧囂的街角石階,一些碎語閒言,家常輕話。
“經商,不太懂啊不過要說制墨的話,倒還記得一點。”
“妾身今天是想去劉世伯那裡嗯?你說什麼?”
許宣伸了個懶腰,順便換個比較舒服的姿勢:“我有沒有告訴你,其實我內心深處是個藝術家。”
“”
少女聞言黛眉輕輕蹙起,似乎實在琢磨著,這個書生總是會說一些聽不太懂的東西,但是就感覺來說,也不像胡說八道了。然後隨意問道:“藝術家?很厲害麼?”
“當然厲害,呼風喚雨,撒豆成兵什麼的。”看到少女狐疑的眼神,又不確定地笑笑:“應該吧”隨後餘光瞥見黛兒一臉憧憬的目光,疑惑道:“喂,你信了沒有?”
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