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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算作暗中籌碼的東西。但這時候見許安綺陡然把這事情提到明面上來,心下也有幾分疑惑
是要做什麼呢?還嫌人心不夠亂麼?
其實,經歷了先前的很多事情,從很多訊息中找到蛛絲馬跡,做出了某些判斷,此刻場間不明就裡的人已經不多了。如今聽說賬冊也丟了,於是在腦海中將事情又串一串,也都明白過來——內部出了問題啊。雖說意外也是有的,但也在情理之中了。
很多想法,比如要脫離許家,若要細究起來,在座的很多人未必就沒有,只是,想法畢竟是想法,離實際做出行動來,也還有一段距離。因此,眾人此刻心中都有些好奇,這是哪位同仁簡直敢為人先吶!
“李叔,季叔還有餘杭的張叔”許安綺咬咬嘴唇,做了一番努力,聲音有些沉重:“妾身其實也不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喊幾位叔叔,畢竟妾身也算得是幾位長輩看著長大的。只是,有些事情,若解釋不清楚嘖”說到後來,沉重地嘆了嘆。
“啊!什麼?”先前被許安綺稱作秦伯伯的老者一陣驚呼:“小李子,你”拿手指點點了先前的李姓掌櫃,花白的鬍子顫顫的,顯然氣得不輕。這李姓掌櫃四十出頭的模樣,看樣子和秦姓老者有些關聯。
“嘭!”趙姓的老者大概脾氣有些火爆,直接便將手中的茶盞重重地拍在桌角上,茶水四濺:“季雲中,直娘賊的”
這時候生意上的體例便是如此,掌櫃的身邊跟隨幾個學徒是在正常不過的事。若是這些學徒中有些表現優異的,經過一番考察,也就有了獨立打理生意的機會。再進一步,便是如李、季二人,主管一方經營。如今看情形,幾人之間的關係大致便是如此。
此時與秦姓老者二人同樣反應的人也不在少數,不過大抵也都是上了年紀的老者,這些人在許家呆了很多年,是有感情的,對這種類似出賣的行徑也最無法接受。
“說!拿了程家多少好處?”三人有些畏畏縮縮地站著,低著頭也不說話,趙姓老者厲聲喝道:“老許家待你們差在何處了?你說說你,啊,季雲中,當年你家貧,老東家待你如何,可曾嫌棄過你?老夫手把手教導你幾年,你想想,你自己想想還有你們兩個!”說到後來,又吼了一句:“啊~~~”
秦姓老者則在一旁愁眉不展。
“白眼狼吶”說著搖搖頭:“唉,白眼狼”
二人這般激烈的反應持續的時間不算短,倒了後來趙姓老者嗓子有些吃不住,一番劇烈咳嗽之後,胸膛費力地起伏著,拿起一旁的茶水飲下去,還不等心口平復,便又開口數落起來。頗有幾分怒極攻心的模樣。
其實若要論及輩分,在場間的眾人裡面,秦、趙二人大概也算是極高的了,此刻對三個晚輩的背叛行徑又表露出極為惱火的一面,眾人畢竟矮了一輩,一時間便也不好插手去阻止。許安綺作為東家,倒是可以這般做的,但她也並沒有。
良久之後
許宣和劉世南偶爾的對視已經持續一段時間了。許宣會時不時朝他看過去,等那邊露出兇狠或是示威的神色之後,便回應一個笑容。他們二人或者是對事件的脈絡多少有幾分把握,或者是原本就清楚怎麼回事,所以對眼下的情況都不是很在意。
許宣伸出右手小指在耳中掏了掏,朝劉世南彈了彈,見那邊的臉上登時黑下來了,隨後覺得自己的動作又具有了幾分裝的傾向,想了想才放下來,隨後撇了撇嘴。那邊老人已經開始說起“老夫死不瞑目”“是啊,死不瞑目”之類的話了。話說到了這份上,委實有些重了,眾人聽著便覺得很有幾分壓力。但是,即便如此,對於有些事情到底要如何處理,二老卻依舊避而不談。
兩位老人年紀雖然說有一把,但並不糊塗。不僅不糊塗,還精明得很。此時此刻,事情的複雜性,明眼人自然也看得出來,他們橫豎只是許家聘任的掌櫃,用後世的觀點來看,便是職業經理人,這同黛兒、雲珠這般賣了終生契的下人情況當然不同。他們,都還是自由身呢。
多年以來,老人家也積累了屬於自己的家資、財富。他們橫豎都已老了,雖然從心底說來也不是不願為許家盡力的,但說到盡力,也還是有個限度的,若是超出了他們的預期,自然也不願意弄得晚節不保,將一家老小拖累進去。因此,有些決斷他們可以附議,但是並不能輕易做出決定來。說到底,其實也還是那句話,和其他人一樣的,他們對如今許家的境況也很悲觀。
另一方面,季雲中等人和他們又有著牽扯,此時所要做的也只是努力地表現出自己的某些憤怒,至少在明面上,要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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