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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說的幾處地方,山形和石頭質地確實有些可疑。這樣的發現之後,方元夫並沒有輕舉妄動。這一方面是因為並沒有找到合適的方式來進行開山。另外的,便是也怕走漏了風聲。
但即便如此,前期的一些謀劃許宣也一直在做。這個時候決定下來,雖然比計劃中要快,但是也不算手忙腳亂。
在他所做的計劃中,開山到不是關鍵。更為重要的是在石窟入口被發現之後,怎樣進去的探查的問題。若是石窟中真的有寶藏存在,怎樣運出來,便是所有關鍵中,至關重要的一環。
原本這些事情,可以慢慢來的。但是許家面臨的新危機之下,為了找到背後的兇手,他必須造一個大局將所有的勢力都坑進去。造這樣的局或許不難,只要將訊息放出去,便可以了。但在這樣之後,有些事情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以他如今的力量,隨便哪一方出手,他都沒有應對的可能。但是汪直留下來的東西,僅僅是從之前被發現的十三隻木櫝所裝的財物所看,也能知道肯定是很驚人的。這樣的情況下,許宣所要考慮的,還是怎樣搶在所有勢力之前將好處撈在手中的問題。
他不是善人,若是一番謀劃下來,一點好處也沒有,那是不幹的。
迷窟裡積滿了山間泉水,因此,寶藏如果存在的話,應該是沉入水中的。而在許宣所有的計劃裡,除了一個精通水性的人之外,更重要的是便是如何將取得的東西順利地運出來。
金銀之類的東西,質量比較重,五峰遺寶的數量又肯定不會少,船、舟之類的工具因為體積問題,根本用不上。而竹筏、木筏因此承載力過小,能派上的用處也不大了。這般考慮之後,最後能想到的,還是“羊皮筏子”。
羊皮筏這種定西,這個時候其實也已經有了。但更多的還是在塞外的一些地方,在江南這片地區橫豎是不曾見到過的。羊皮筏是一種用羊牛皮扎製成的筏子,為黃河沿岸的民間保留下來的一種古老的擺渡工具,這樣的習慣一直延續到後世許宣的那個時代。
皮筏“縫革為囊”,充入空氣,用來泅渡。西北地區因為自然條件,不似南方這般有著豐富的樹木,因此就只有用這樣的方式來替代。唐代以前,這種工具被稱為“革囊”,到了宋代,皮囊是宰殺牛、羊後掏空內臟的完整皮張,不再是縫合而成,故改名為“渾脫”。“脫”就是剝皮的意思。人們最初是用單個的革囊或渾脫泅渡,後來為了安全和增大載重量,而將若干個渾脫相拼,上架木排,再綁以小繩,成為一個整體,即“皮筏”。
眼下的時代,黃河上游的水面之上,羊皮筏子是時時可以見到的。它作為水上運輸工具,承載力比竹筏要強上數籌不止,即便比起一些舟船也絲毫不遜色。宋代蘇東坡在文章中說道:“縱一葦之所如,凌萬頃之茫然”。這樣的情況,就是指羊皮筏子破濁浪,過險灘的情景。
羊皮筏子的製作,需要很高的宰剝技巧,從羊頸部開口,慢慢地將整張皮囫圇個兒褪下來,不能劃破一點毛皮。將羊皮脫毛後,吹氣使皮胎膨脹,再灌入少量清油、食鹽和水,然後把皮胎的頭尾和四肢紮緊,經過晾曬的皮胎顏色黃褐透明,看上去像個鼓鼓的圓筒。
民間有殺它一隻羊,剝它一張皮,吹它一口氣,曬它一個月,抹它一身油的說法。隨後用麻繩將堅硬的水曲柳木條捆一個方形的木框子,再橫向綁上數根木條,把一隻只皮胎順次紮在木條下面,皮筏子就製成了。羊皮筏子體積小而輕,吃水淺,十分適宜短途運輸,而且所有的部件都能拆開之後攜帶,這也是許宣考慮選擇這種方式的重要原因
在許宣的那個時代,因為現代交通工具的發達和交通設施的便捷,羊皮筏子的貨物運輸和載人濟渡的功能已經喪失,因此需求不大。這樣的情況導致羊皮筏子製作技藝的傳承在很長一段時間裡處於瀕危境地。羊皮筏子水上運輸方式,更多的是作為一種水上娛樂專案而存在。許宣前世因為個人興趣的問題,曾經涉獵過一段時間。技藝方法是知道的,就眼下說來,能不能還原出來也只是幾次實驗的問題。
造羊皮筏子所用的羊皮,自然是北方的綿羊皮,眼下條件限制,南方更多的是山羊。不過,事情到了這一步,也只好試一試。原本臨仙樓這些日子是購入不少山羊的,但是因為原本沒有這方面的考慮,因此羊皮都不是整張被剝下來,而是分割得支離破碎,已經不能用了。不過即便真的可以使用,許宣也不準備這麼做,畢竟這樣容易被人看出端倪。
因此,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些事情的心態,還是他自己動手。雖然暗裡令狐楚可能派了人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