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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喜歡看到這個書生愁眉苦臉的樣子了嘖。
“那麼李賢到底是何身份?”
令狐楚手中的酒杯才舉到嘴邊的時候,許宣的話就已經傳過來。他的手在嘴邊稍稍頓了頓,隨後將酒杯放下來:“聽說過於廷益麼?”
許宣聞言,臉上露出幾分疑惑,但隨後意識到什麼,便若有所悟地皺起了眉頭。於廷益的名字他自然是知道的,在大明朝甚至整個中國的歷史中,無論何時,都不會忽視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于謙啊”許宣很快回過神來,隨後點點頭說道:“成化時期的老人了”
於廷益,廷益是他的字,但是換一個稱呼,于謙的名字在眼下的大明朝家喻戶曉,這個人是有明一代的忠臣的典範。
于謙登辛丑科進士是永樂十九年事情,同大明朝的很多進士一樣,他開始做的官職是御史。御史官職不高,也是一門苦差事,唯一的好處大概是可以公費旅遊。但是旅遊在這個時代的很多地方,其實並沒有什麼意思。相較於其他人而言,于謙的運氣算是比較好的那種,他曾經一度跟隨宣宗鎮壓漢王朱高煦的叛亂。
後來明宣宗讓于謙數落朱高煦的罪行,走科舉出生的讀書人,嘴上功夫都相當厲害,當時年輕的于謙言辭嶄嶄,擲地有聲,聲色震厲,渾然不帶一個髒字地將朱高煦罵得,趴在地上不停地發抖。一條條罪狀羅列出來,朱高煦彷彿是古往今來第一罪人一般,那個時候嚇得將自己都以為自己十惡不赦。
這樣精彩的一幕,自然讓明宣宗大悅,當即下令派于謙巡按江西。巡按外地原本正是御史的職責,算不上高升,但明宣宗的這一舉動明顯是想歷練此人,然後加以重用。于謙從此簡在帝心,官運亨通,而他輝煌而坎坷的一生也因此開始了。
于謙為官清廉,正統十一年進京覲見的時候,因為不向當時宦官王振獻媚送禮,引起王振不滿,隨後暗地指使其黨羽李錫給於謙加上對皇帝不滿的罪名下獄論死。這樣的舉動之後,于謙原本在劫難逃了。但是不曾想到,兩省百姓、官吏乃至各路藩王紛紛請命,群情激奮之下,最後官復原職位。這在當時,是一件極為轟動的事情。
後來土木堡之變發生了,明英宗被瓦剌俘獲,于謙力排南遷之議,堅請固守,進兵部尚書。隨後親自整飭兵備,部署要害,親自督戰,率師二十二萬,列陣北京九門外,大破瓦剌軍隊。加少保,總督軍務。瓦拉也仗著有皇帝為人質,試圖向大明逼和,但是于謙以社稷為重君為輕,並不答應。瓦拉無隙可乘,又迫於整個大明轟然碾壓的其實,最後被迫將英宗釋放。
這樣一個人物,最後的結局卻並不好。那句“民貴君輕”的說法顯然被英宗記在心裡了。再加上石亨等誣其在英宗被俘的時候,謀立襄王之子,於是被殺頭抄家。
許宣心中想著這些,突然意識到什麼:“于謙老家也是杭州這樣的話,莫非是同李賢有些干係麼?”
令狐楚突然說出于謙的名號,許宣自然也知道不會是無的放矢的。
“可是李賢姓李。”許宣皺了皺眉頭,隨後聲音有些遲疑地響起來。
令狐楚在一旁老神在在地看了他一眼,隨後說道:“成化年間,于謙所蒙之冤被雪,一些原本遭了流放的人陸續回到杭州。其子于冕世襲杭州衛副千戶,因為于謙的功績,於家在杭州一直受人尊敬。”
“那麼同李賢是什麼關係?”
“李賢原本是於家的私生子。
許宣聞言挑了挑眉頭,隨後笑了笑:“知道了這背後恐怕又是一段大戶人家少爺強姦婢子、或是露水夫妻的橋段。”
令狐楚聞言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似乎對於許宣如此敏捷地把握住事情顯得有些意外,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才笑了笑說道:“先前巖鎮流傳的那些故事呵,你在這方面果然是有些天賦的。”
“不錯,那李賢便是其父酒後亂性之後留下來的。於家這些年雖然在官場上作為不多,但是先人種樹後人涼。多少代積累下來,家中開枝散葉,甚是龐大李賢其母原本只是一個頗有幾分姿色的婢子,因為產下李賢之後,遭了人妒忌。被找了藉口趕出家中”
“李賢在於家之外長大,因為心中對於家有著怨念,其後一直隨母家姓。其實他的本名應該是於賢”
“於家現在表面看似龐然大物,但是到得李賢這一輩,家中有出息的不多了李賢十三歲中秀才,三年之後中了舉人,一下子就出現在於家的視線裡。隨後認主歸宗,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令狐楚說著搖搖頭:“若是他在徽州府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