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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宣心中想著這些的時候,風從屋簷上吹下來,青衫稍稍擺動了一下,隨後他走進臨仙樓裡,表情顯得有些嚴肅。“逆來順受”這個詞在許宣的字典裡從來就是不存在的,他遭受的一些不好的東西,隨後都會找機會還回去。比如汪季節舒,他心中已經將仇記下來了。
這是他骨子裡帶來的東西,上輩子畢竟做到那一步了,靠的就是輕易不會妥協。而到了這個時代,他心中的某些優越還是在的,依舊覺得沒有理由被人踩在腳下。雖然就身份來說,他現在還是隻是一個白丁,但是心中的很多想法,都已經有了實施的資本和可能了。
“申時行啊”許宣口中喃喃地說了一句,原本是不曾想過這麼快就和大明朝最頂端的一些人物掛鉤的,但是眼下事情已經擺在眼前,他不得不考慮“逆來順受”的可能。
想到申時行,顧慮是有的,但是也有限。畢竟歷史才剛剛開始,申時行即便未來是大明首府,但是眼下也不到登臺的時候。許宣心中真正顧忌的,是申時行背後的人
張居正。
如今的大明,是他的時代。
那麼是要放棄了麼?許宣皺了皺眉頭,注意到不遠的地方,柳兒正倚著門有些擔憂地望著她。顯然今日的事情,少女心中還是有些想法的。汪季舒的人離開了,麻煩其實並沒有解決至於得了七把燧發槍的令狐楚到底能替他將事情壓到哪一步,眼下也未可知。
總之,到處都是麻煩啊。
許宣心中想著讓李賢贏這一局的可能性。橫豎自己人沒事,花山的事情之後,資金也有了,大不了從其他行業再入手。只是換了操作的方式罷了,事情若是鋪開,也能夠很快就出結果。而且,眼下許宣的心中也確實有了很多的新點子了。
許宣心中想著這些,不知不覺又走到先前的同令狐楚談過話的雅間裡。他在桌邊坐了下來,片刻的時間,桌子上原本杯盤狼藉的模樣也不見了。想必是臨仙樓的小二們趁著這個空擋進來清理過了。
帶著暮意的光澤從窗戶照射進來,冬日因為天氣乾燥,街道上泛起的塵土在光線裡依稀可見。來來往往的人群,臨仙樓裡忙活的聲音,後院裡雞鴨的叫聲,便融匯在這樣的日光之中,渲染在滿間屋子裡。
許宣替自己斟了一杯酒,隨意地喝起來。說起來,眼下的局面,還是因為他本身地位的問題造成的。若是有個深厚的背景,那麼事情也簡單。只是眼下的情況,對方連一個公平決戰的平臺也不會給他,他在一開始,就已經是註定要輸的。
這種感覺並不好,對於他來說,雖然很多時候不能未卜先知,但是在事情之前將計劃做好,隨後按照計劃將所有期待的結果一一實現,也是已經做慣了的事情。但現在所能想到的,無論是哪種可能,他都會輸
於是壓力就變的很大了。
其實壓力一直就有,自花山事件之後,他在王村那邊的一些日子裡釋放掉一些,但是到得眼下,就又排山倒海地過來了。至於心中的苦悶也只有自己壓下去,沒有人來替他分擔。
放棄吧,說起來,有時候這也是一種智慧
方元夫敲門進來,看見許宣的背影,稍稍怔了怔。從他的角度望過去,日光從窗外斜斜地照進來,將書生的渾身上下染成一片通紅的夕陽色澤。書生仰頭喝了一口酒之後,看起來就覺得有些苦悶的意味。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個樣子的許宣。
“怎麼了,漢文先前的酒,不曾喝夠麼?”方元夫笑了笑,在許宣對面坐下來,伸手也給自己斟了一杯酒。他的酒量不佳,酒品也不算好——雖然後者他自己不承認——因此先前也就不曾多喝。
許宣衝他舉起了手中的酒杯,二人輕輕碰了一下,隨後許宣開口說道:“有些事情,做不下去了啊”聲音裡顯得有些無可奈何。
“李既安被打,到現在還臥床不起,十歲的小孩子啊有些事情,怎麼可以一點都不做呢?”許宣看了一眼窗外,議論紅彤彤的日通,在馬頭牆的一角掛著:“該為這些事情負責的人,不論是辦事的還是背後指使的,都應該一一找回去。”許宣說道這裡,聲音顯得有些低沉。
“漢文,近來又是死人,又是受傷,呵,是不是壓力有點大”方元夫對於許宣的話有些把握不住,但多少也能察覺出他同先前的胸有成竹有些不一樣了,因此話說完之後,他有些遲疑地問了一句:“怎麼了?”
許宣看了他一眼,隨後無奈地笑了笑:“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拼爹”
隨後他沉吟了片刻,將令狐楚先前告知他的一些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