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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自己如何來應對這樣的事情。
但這時候,卻覺得許宣的惹事能力實在是有些過人。他難道分不清場合麼?眼下若是惹怒了這些他費了不少氣力請來的大儒們,連帶著對方若是對徽州府這邊讀書人有了不好的印象,他的很多計劃便要打水漂了。若不是因為許宣在一些事情上的重要性,他簡直就要將其趕出去了。
劉守義身邊的一些徽州府的文壇宿老以及商賈們,望著許宣的眼神都有些不滿,皺了皺眉頭雖然不曾說話,但心中對他的評價怕是已經遭到極處。特別是那些先前被許宣拜訪過的商賈,知道許宣在為人處世上已經超過很多同儕的年輕一輩,因此心中更是有些疑惑,不明白他為何表現出這樣的姿態來。
“先入為主?”汪祉喝了一口茶,隨後放下來,眼神變得銳利一些。
“如你這般的讀書人,老夫見過不少。一門心思不放在學問上,走些旁門左道,這原本也是你的自由。今日老夫也只是問一問,你若是不好回答,便也罷了。你這樣的讀書人,哪裡都不會少,個例而已。老夫也不會因此對在座的諸位有看法。但既然你如此說了,老夫倒還真想聽聽你的說法了”汪祉說著朝身邊的吳可封等人看了一眼:“至於老夫會不會被某些先入為主的印象左右,呵,你只管說便是了”
“汪公,此子倒是有些性格。”蔣通保看了許宣一眼,隨後朝汪祉打趣道:“你一把年紀了,還是改不了性子,居然同年輕人較起真了。”隨後他朝許宣揮揮手:“你退下吧,我等還有話要說。”
蔣通保的性子比較隨後,眼看著形勢要遭,便隨口打個圓場。雖說對許宣也存下了些意見,但還是幫忙稍稍開解一下。
“且慢。”一旁的吳可封突然開口道:“汪公不過提個問題,以他的身份,即便是徽州知府也不敢這般怠慢。你一個後輩,汪公有提點的心思,你不心領也便算了。但你一介書生,居然還開口質問長輩,你豈敢如此?這些事汪公大度不予你計較,但是老夫倒要聽聽你的說法,教教你為人之理。”
吳可封的性格與蔣保通正好相反,他易怒,說起這些話的時候,花白的鬍子一顫一顫的。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許宣算是被拉入到最不利的局面裡了。隨後如論他如何應對,大概都有些被動。方紀達對眼下的局面滿意極了,他原本打的主意其實也只是將許宣在眾人面前搞臭而已,但哪裡料到許宣居然自己讓自己陷入到這樣被動的局面裡。這樣的結果比他的預期要好上太多了。
程子善在人群裡,身邊一些書生的竊竊私語被他聽在耳中。
“方兄今日所為倒叫人看不清楚啊,犯不著為了李家娘子將人為難到這一步吧?”
“不是方兄的錯,這書生簡直狂妄”
“我等怕是要被他連累了!”
“對學問的看法,這般簡單的問題,直說便是了,何至於此”
“這個問題莫非很簡單麼?”
嘰嘰喳喳的議論聲響成一片,程子善看著不遠處正同人解釋著的范陽,大概是在為許宣做些辯白。隨後他望著春風亭內的許宣,知道事情沒有這般簡單。這個書生,從來不會讓自己輕易進入到這等被動的局面裡的,一定會有動作,一定會有!
“諸位長輩在此,晚輩也不怕說句得罪人的話,這許宣嘖,其實大多時候都只會譁眾取寵,若說真的學問,怕是沒有的。我等徽州府這邊眾多文會,他都不曾出現過。若不是近來臨仙樓的事情,根本無人知曉他。”方紀達斟酌著語氣說了一番話,隨後目光轉向許宣:“學問需要的是腳踏實地,勤勤耿耿並不是偶爾寫兩首好詩詞便可以的。哦~~當然,或許是在下眼拙,許兄怕是深藏不露也有可能的。若是這般,為兄倒是要想許老弟陪個不是了。”
“呵呵。”許宣目光直直地望著他,知道將方紀達盯得有些不適應時,才搖頭笑了笑:“先前是你說的,李笑顏不守婦道,活該身死這樣的話,你是說過的,對麼?”
“呃”方紀達怔了怔,正要開口說話。許宣的目光已經轉開,他朝著幾位大儒拱了拱手。
“古今之成大事業、大學問者,必經過三種之境界:‘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此第一境也。”
書生清朗的聲音在春風園裡響起,某些竊竊私語的聲音被壓下去。話語說至此處微微停頓一番,留給眾人一絲緩衝的餘地。
“呃”范陽正在同身邊的好友介紹一下許宣的為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止住,隨後也朝春風亭望過去。
“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