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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見過。”
“確實不曾,聽他說話,也不似這邊的口音,到有些像是錢塘人”
“在下倒是知道一些,他好像是跟著嚴大人一道來巖鎮的。”
“難怪不知道太平是一個地方了。”
“那看樣子,很有來頭。”
聲音傳入耳中,許宣眉眼間稍稍有些疑惑。
這個李毅不是徽州這邊的人?
嚴知禮點點頭,李毅的話其實頗為符合他的心意。要說明許宣的畫作不好,自然就要給出恰當的理由。他雖然不太懂畫,但是對比著李毅的那番說法,覺得還真是那麼回事。
隨後開口說了幾句話,既然李毅已經說出了一些子醜寅卯,他要做的就簡單了。無非是將李毅的話再深入一步罷了。這些在技術上沒有太大的難度,圍觀多年,即便隨意說幾句,也能夠保證針對性。
總而言之,許宣的畫個人化的痕跡太明顯了,同主流不相符。僅此這一點,有些事情就能夠坐實。眼下的時代,很多方面都是相同的。那便是講究正道。何為正道?自然是大家都認可的東西了。學問是這般,藝術自然也是的。
那邊謝榛皺了皺眉頭,隨後說道:“老夫倒有些不同的見解。”
嚴知禮聞言,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那邊李毅也將目光投過來。對於謝榛的話,年輕的書生似乎有些不滿,不過對方畢竟是長輩,即便心中不以為然,但也不能毫無遮掩地表現出來。
“請茂秦公指正。”聲音悶悶地說了一句。
其實李毅的這些小情緒,以謝榛等人的閱歷,基本上是可以一眼洞穿的。不過心態和層次不同,這個時候也不會去計較。
搖頭笑了笑。
“眼下作畫講究‘步履古人,摹仿逼肖’。但是一味的摹古,而不知變通,其實反倒會落入偏狹的格局之中。”謝榛的聲音有些感慨:“這幅畫,以黃山風光為本,一反柔媚甜俗、奢靡華貴之氣,老夫倒是從中讀出了情趣、韻味和品格。”
“簡淡高古、秀逸清雅之風。”蔣通保將目光從畫上收回來,隨後點點頭,補充著說了一句。
“復古終究是要超越的李毅你的觀點,老夫明白。早些年在文壇之上,老夫同幾位老友也是你這般的看法。但是到了眼下,其實也知道一味的復古,終究難以進取。”
這些話算是謝榛對他人生的總結。在文壇之上,他和其他的一些人以復古的旗幟試圖開啟一種新的文學格局,但是最後的結果並不如人意。文以載道,但是更多的應該同時代相適應。
“可是”李毅張口,似乎想要辯駁幾句。
謝榛的話接著響起來:“最為關鍵的是,老夫從眼下的這幅畫中看出了一些東西。這些筆鋒看似隨意、瑣碎,但並不是隨意為之。”聲音說道這裡,稍稍頓了頓:“這已經明顯成為風格了”
李毅聞言,微微一怔。丹青一道,以及藝術的其他種類,最難的便是形成獨特的風格。即便畫的花團錦簇,但是若是風格不成的話,終究還是脫離不了匠氣的範疇。而要想登堂入室,就一定要有自己的風格。只要有了既定的風格,即便是完全不同的畫,也能很容易地判斷是不是出於一人之手。
但是風格這種東西,豈是說說就有的?
“茂秦公此言未免有些過了吧?”嚴知禮在一旁皺了皺眉頭,質疑了一句。
“畫作得漂亮或許並不難,難的是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東西,這便是風格。老夫敢這樣說,自然是有些依據的。”謝榛說完,伸手將旁邊的一幅畫取過來:“這是漢文的另外一幅畫。雖然描摹的景象不同,但是風格是一致的。”
呃
嚴知禮的目光陡然間停頓了一下,先前的時間裡,許宣居然畫了兩幅畫麼?這樣的速度背後自然是一定程度的嫻熟技巧。眼下謝榛似乎對他的畫作另眼相看,那麼想來另一幅畫的水準也能夠入謝榛之眼。這樣短的時間,能夠保證兩幅畫的質量僅此一點,許宣就要領先其餘眾人很大一截了。
才
正這般想著的時候,謝榛的話又一次響起來。
“如果還覺得難以判斷的話,這裡還有一幅”
呃、還有?
燈火之中,三幅畫齊齊擺開在嚴知禮的眼前。心中陡然湧上幾分荒謬的感覺。
底下眾人張了張嘴,這個時候覺得有些麻木了。文魁比試,每一項的時間都不會太長。在先前短暫的時間裡,很多人作完一幅畫都已經很勉強了。不料許宣竟然作了三幅?
“眾位如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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