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而在整個奪權的過程中,娥皇、女英所處的位置非常尷尬。一邊是自己的父親,一邊是自己的夫君,究竟該站在哪一邊呢?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她們最終決定“胳膊肘往外拐”,站到舜的一邊。這也怨不得她們,因為堯有一大群女人,生了一大堆孩子,可獨愛長子丹朱。因此丹朱在十個孩子中地位最高,成為堯內定的繼承人。而其他孩子,包括娥皇、女英,則是庶出。再想想,當年他們的爹堯,也是用非常手段從他大哥摯的手裡奪得首領地位,那麼,他們為什麼就不能呢?何況堯已經坐了七八十年的王位,年老德衰,也早該退位了。於是,舜在娥皇、女英的支援下,發動政變,順理成章地登上了帝位。舜畢竟是宅心仁厚的人,他也就是把他的老丈人和大舅子囚禁起來,並未殺死。這樣,也方便做些政治宣傳,冠以“禪讓”的美名。
自然,還是有人看得明白。譬如《韓非子·說疑》裡就說: “舜逼堯,禹逼舜。”可見,當時對於這些事大家還是有所公斷的。可再往後,特別是孔子修訂《春秋》以後,堯奪兄位、舜奪丈人位,包括後來禹逼舜讓位等,都被孔夫子善意地美化,反而成為無法效仿的美德典範,讓後世感嘆了幾千年。
娥皇、女英的最後結局
權力與親情,陰謀與愛情,交織演繹著一場驚心動魄的政治博弈。最終,堯賠了閨女又丟了王位,而舜則志得意滿,隱忍幾十年的辛苦終換來大好江山。只是,他也無法逃避政治鬥爭的怪圈,數十年後,歷史再一次上演,與舜有殺父之仇的禹篡位成功,並將舜流放到極南的蒼梧之野(廣西),舜最終孤寂地死去,下葬在今湖南的九嶷山上。
《禮記》雲:“舜葬蒼梧,二妃不從。”你看,死了都無法和心愛的人同葬,真是可憐。不過,按劉向在《列女傳》裡的說法,倒是值得欣慰,說:“舜陟方,死於蒼梧,二妃死於江、湘之閒,俗謂之湘君、湘夫人也。”也就是說,娥皇、女英聽到舜的死訊後,一路哭著尋來,但到了洞庭山附近,已經無力再行,只好天天扶竹向九嶷山方向泣望,把那裡的竹子都染得淚跡斑斑。晉張華《博物志》也有這樣的記載:“舜崩,二妃啼,以涕揮竹,竹盡斑。”如此情深意重,也不枉夫妻一場,舜若有靈,也會感到欣慰吧。
《山海經》裡還記載:“洞庭之中,帝二女居之,是常遊於江淵,出入必以飄風暴雨。”看來,湘君、湘夫人是有諸多委屈、太多相思要訴說。1000多年後,一位叫屈原的文人,高冠博帶,行走江畔,感慨萬千,作《九歌》,其中有祭祀湘君和湘夫人的樂辭。今日讀來,依然有“時不可兮再得,聊逍遙兮容與”的無盡悵然。
自孔子以來,儒家的思想便漸漸統治了史學界,雖本是出於善意,可也開了“文過飾非”的歷史先河,“數達於德”的精神也逐漸變味成說假話的文化傳統以及說大話的政治習性。
“堯禪舜繼”的遠古大同,可能只是儒家想象的產物。也許是對當時的現實太過絕望吧,他們才期望可以給後世一個美麗傳說,用善良喚回一些文化的良知。那麼,我們在儘可能尋找歷史本真的同時,不妨就相信一次他們的“選擇記憶”或者“假定美好”吧。
美人地理
娥英祠在山東濟南趵突泉的北岸,即濼源堂北面的明代建築,是為祭祀舜之二妃娥皇、女英而建。據北魏酈道元《水經注》載:歷城有濼水,“俗謂之娥姜水也, 以泉源有舜妃娥英廟故也”。
舜帝陵山西運城(古河東)二里故蒲坂城,舜所都也。城中有舜廟,城外有舜宅及二妃壇。
婦好:文武雙全的王后(1)
婦好是商王武丁的妻子,她名好,“婦”為親屬稱謂,銅器銘文中又稱“後母辛”。出土的大量甲骨卜辭表明,婦好多次受命征戰沙場,為商王朝拓展疆土立下汗馬功勞。她還經常受命主持祭天、祭先祖、祭神泉等各類祭典,又任占卜之官。然而,婦好不幸早逝,武丁十分痛心,把她葬在自己的王宮旁邊。
她是一位傑出的女將軍
她是一位大人物。
在現存的甲骨文獻中,她的名字頻頻出現,僅在安陽殷墟出土的1萬餘片甲骨中,提及她的就有200多次。她就是3000 多年前商王武丁的王后婦好。
貴為王后的婦好,不愛“紅裝”愛“武裝”,或者說愛 “武裝”更甚“紅裝”。在1976年發掘的婦好墓中,發現了精美的骨刻刀、銅鏡、骨笄、瑪瑙珠等許多女性專用的飾品,以及大石蟬、小石壺、石壘、石罐等供玩賞的“弄器”,這都說明她有女性嬌美的一面。令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