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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劉子秋說中心思,樹正卿額頭上滲出冷汗。眼前這個年輕人雖然和他歲數相仿,卻給人以一種無形的威壓,這種威壓看不見說不清道不明,卻真實存在著,讓樹正卿不敢有絲毫謊言。樹正卿“撲通”一聲,忽然跪倒在甲板上,俯首道:“大人明鑑!魚山的賊匪雖然劫掠商船,卻只取財貨,不會亂傷人命。小人雖有巡視河道之職,若是逼迫過急,反而徒增傷亡。再說了,那些商賈多奸詐之徒,屯積居奇,盤剝百姓,這樣也是給他們一個教訓!”
對商賈有這種偏見的並非只有樹正卿一人,實際上,如果商賈與其他人發生糾紛,各地官府在審案的時候,也往往會作出對商賈不利的判決。也正因為如此,許多商賈才會選擇投靠各大世家,以尋求一個牢固的靠山。
“你先起來吧。”所謂積重難返,劉子秋並不認為自己有能力在短期內改變這種思想,也就沒有對樹正卿的錯誤行為進行深究,而是擺了擺手,說道,“商賈中確有奸詐之徒,但百姓中就沒有刁蠻之輩了?人有善有惡,又豈能以職業區分。這世上,士家工兵商,缺一不可。如果沒有商賈,何以通貨殖?何以交南北?你是讀書人,細細思量,當明其中道理。”
“不過!”頓了一頓,劉子秋的語氣忽然嚴厲起來,“你食朝廷俸祿,就當盡忠職守!既來巡河,就不可放任賊寇肆虐!”
樹正卿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連忙說道:“回大人,小人原也不敢疏忽。奈何這些匪徒神出鬼沒,小人也是力有不逮。”
劉子秋也知道依靠他一個巡河的百夫長,十幾條快船就想剿滅兩股悍匪,無異天方夜譚,所以並沒有對他太過苛責,只是揮了揮手,說道:“你先退下,通知譙郡、梁郡、彭城郡三地的郡守以及駐紮這三郡的水師和地方軍的長官前來見我。”
樹正卿見他好大的口氣,不由嚇了一跳,但還是硬起頭皮問道:“不知大人如何稱呼?”
劉子秋朝達愣使了個眼色,達愣慌忙掏出一隻腰牌,大聲說道:“你以此物為信,本將軍在此,誰敢不來!”
御前侍衛都統領官職雖然不算太高,但畢竟是皇帝身邊的人,誰敢怠慢?樹正卿雖然猜不出劉子秋的來頭,但是就憑達愣的身份,想必三郡太守和那些長官也不敢不遵吧。
樹正卿退走以後,艙口的簾子又被人挑開,卻是高秀兒從裡面走了出來,輕聲說道:“夫君,你莫非要在此地停留?”
剛才遇襲的時候,高秀兒下到底層去護著幾個孩子。不過,這艘官船艦艙內外都設有舷梯,高秀兒在長山村呆了這麼多年,當然明白在這個時候,越在下面越是危險,所以她早就透過艙內的舷梯把劉思根他們帶了上來。當然危局得解的時候,她也就一直躲在簾子後面,自然也聽得清清楚楚。
劉子秋緩緩點了點頭,說道:“碭山、魚山這兩股匪徒就是運河上的兩顆毒瘤,必須剷除,否則將遺禍無窮!”
高秀兒含笑說道:“兩股小小的悍匪而已,夫君只要調集大軍,要剿除他們還不是覆手之舉。”
劉子秋呵呵一笑,說道:“朝廷養了那麼多的地方軍,也該讓他們承擔些作用了。而且,碭山這股匪徒還好說,滅了也就滅了,但魚山的匪徒與當地百姓多有關聯,卻要小心應對。不僅這一處,整個運河沿岸都要下大力氣清理。秀兒,你替我擬一份旨意給魏先生,讓他傳令各地,一是打擊運河周邊的賊寇,二是恢復當年的河工。但有一條,嚴禁各地的河工拉幫結派,如有發現,嚴懲不貸!”說完,劉子秋又是一聲感慨:“有些東西只有親眼看過,親身經歷,才更加清楚。這次下江南不算白來啊!”
不得不說,楊廣當年開挖運河以後又設立河工,確實是個相當厲害的主意。畢竟運河不是天然形成的,長年累月,難免會產生淤積、崩塌,這些都需要有河工定時巡查、維護。儘管楊廣開挖運河或許只是為了一己之私慾,但這條運河在國家經濟社會生活中的作用卻不容抹殺,劉子秋當然要將這條運河維持下去。
樹正卿的效率還算不慢。五天以後,梁郡太守吳俊悟、地方軍萬夫長閔博,譙郡太守權同化、地方軍萬夫長譚國源,彭城郡太守杜信厚、地方軍萬夫長稽明亮,水師千夫長喬偉,先後來到了下邑運河河畔。
此時,三艘巨大的官船已經靠岸,侍衛們也在岸邊搭起了營寨。這些侍衛上岸以後,立刻變得生龍活虎,雖然只有寥寥五百人,卻可以把一座營寨守得固若金湯,縱有千軍萬馬也難以攻破。最中間那座大寨是劉子秋的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