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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河東河北這兩個極具戰略地位的地區,勢力非同小可啊!”郭孝恪搖頭,在他看來,河北的實力發展的也太快了,尤其是河東一戰,乘虛而入,從而成功的將唐軍勢力趕出了河東。
“將軍,如今擺在將軍面前的,無非是兩條路而已!”郭孝恪豎起了手指,“一是生,二是死!”郭孝恪說到死得時候,故意加重了語氣,讓李世勣忍不住的一個顫抖。
“死?”李世勣並沒有想過,雖然他是一個軍人,有著隨時可能戰死沙場的覺悟。
再度灌進一口酒,李世勣看著搖曳不停的柳枝,郭孝恪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
要死,無非就是此地與隋軍力戰,以身殉國。說起來,李淵將國姓賜予他,這種恩遇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得到的。只是,李淵雖然待他不薄,可是他李世勣大業未成,怎能就此死掉?這樣的話,他李世勣的命也未免太廉價了一些。
要生,很簡單,將魏郡、汲郡拱手相讓,以兩郡之功,隋帝就算不對他進行封賞,至少也能保全全家性命的安全。原唐將張達在投效了定楊軍之後,再度投效了大隋,都能受到重用,更不要說定楊軍的宋王宋金剛更被賦予了軍權,收復馬邑諸郡。所以,李世勣認為,自己投降,至少能夠獲得與宋金剛一樣的待遇,畢竟兩人的投降“功勞”不同,一個是力盡無奈,而自己尚有一戰之力,並且能以兩郡的土地歸降,功勞比起他人,卻是大了許多。
郭孝恪雖然是說兩條路,可是在李世勣看來,只有一條路而已!只是,在確定這條路之前,李世勣還有些需要詢問的。他可不想前腳投效了隋帝,後腳隋帝被趕出河東等地,那麼他李世勣又將如何自處?
“孝恪,你認為,你投效隋帝是正確的嗎?”李世勣問道,與其說是詢問郭孝恪的想法,不如說是為自己探路,這正是他疑惑的。
郭孝恪苦笑,他忽然舉起酒碗,悶悶的喝了一口,道:“或許吧!”其他他也迷惑。
“我郭孝恪雖然是潁川名門,可是無奈家道中落,竟與寒門無二!”郭孝恪的臉上寫滿了對往昔的回憶,有痛苦,有沉思,他本是潁川人氏,可惜,他出身旁支,其中也不知道與郭氏嫡系一門偏了多少,他知道,自小受盡了白眼。若不是尚有一個姓,證明他的身份,他也不能勉強進入學堂旁聽。
正是因為如此,在郭孝恪的心中,自小就有獨立的想法,就如在大樹大石壓迫下的小草,奮力的向上生長。
“為了重振家聲,孝恪只能如此了!”郭孝恪緩緩的道。
李世勣沉默,對於郭孝恪的事情,他也是瞭解的非常清楚,與郭孝恪不同,他是東郡離狐縣人氏,家中豪富。他當初參加瓦崗翟讓的義軍,除了是因為離瓦崗最近之外,就是為了心中的夢想,想要拯救這個亂世,同時,這也是亂世之中博取功名的一個方式。
雖然郭孝恪已經投效了隋帝,在這一刻,是他的敵人,可是很顯然,李世勣還是將他視為心腹。
“將軍,我雖然在隋軍日子不多,可是看隋軍行動,快疾如風,軍令如山,戰鬥力更是強悍!”郭孝恪緩緩的說道,似乎在沉吟著說辭,“孝恪聽說,河北之地,百姓安定,人民富足。”
李世勣點頭,這些事情他也知道。
“想來隋帝似乎是為明君,如今更是氣勢如虎。勢力強盛!”說著這裡,郭孝恪微微的嘆息,“只是,孝恪有些擔心!”
“為何?”李世勣不覺有些驚訝了。
“將軍,隋軍雖然有些諸多優勢,可是,如明帝一般,隋帝似乎對世家大族沒有多大的好感,在刻意的打壓!”郭孝恪緩緩的道。
李世勣點頭,趙郡李氏的遭遇,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夾了一口冷盤,喂入口中,李世勣沉吟道:“孝恪,以我之見,這倒不妨!”
“將軍何出此言?”郭孝恪驚訝了。
李世勣苦笑一聲,道:“說起來,你我並無根基啊,算得上哪門子的世家?”
郭孝恪一愣,隨即也是想到,當初他帶著潁川家中旁支的子弟加入瓦崗的時候,那些自詡為世家大族的嫡系子弟是那麼的不屑,更有人想要將他們趕出家族,因為,他們參加的是民變軍,是反賊,是為世家大族所敵視的!
郭孝恪點頭,道:“將軍,那你”
“不錯!”李世勣苦澀的笑意浮現在臉上,是該做出決定了!“隋帝要防範的,不過是世家大族的互相勾結啊!”李世勣端起酒碗,又是一口酒,這才道:“孝恪,如今中原紛亂,可是你算算,這些勢力之中,有哪些人是民變軍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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