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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要夜航。
廣州被佔領後,重慶政府和外界的空中聯絡通道只剩下了進出香港的航線。
和當初撤退時差不多——一切依舊是小心翼翼。
空中,如果僥倖沒有與日本人飛機“照面”,危險就是來自地面。
無論是在哪一端起飛,平日裡企盼的好天氣此時是變得越壞越好,那樣,日本人就不會出來了。而且,這樣的飛行在中國是前所未有的。沒有中途備降機場,沒有像美國那樣普遍的航路指示標,沒有城市的燈火,連無線電波也受到了限制
更大的“挑戰”是無線電波的強烈干擾。
日本人佔領了廣州,就在緊靠著香港一帶架起了通訊裝置,是偶然還是故意的挑釁?強大的日夜不停的無線電訊號每分每秒都輻射到啟德機場,嚴重地干擾每一架進出港航班所必須和地面聯絡的無線電訊號。
於是,避免無線電波干擾造成災難,能成功起飛和降落,就成了一場智力大拼搏。
隨機報務員中國人居多,時間長了,他們互相總結了在啟德機場降落的基本要領,18駝峰航線 國殤如下:進場前,使用德國(羅蘭)技術導航法,轉動手柄和刻度盤上的指標,指標帶動上面的環形天線,使其指向任何一個可以選擇的電臺。一邊是莫爾斯電碼A·(·…)的訊號,一邊是N(…·)的訊號。當環形天線直接指向聯絡的電臺時,發出T(…)的訊號,根據此,報務員就可以在地圖上畫一條方位線,繼續保持這一航跡並在中間檢查方位,就能盤旋下降。(注一)這一招,後來連美國人都學去了,倫納德就曾向他的上司,“中航”副董事長威廉·蘭霍恩·邦德抱怨:我去香港時,就會像正在電唱機上轉動的唱片那樣盤旋下降。
差點“丟”了委員長武漢保不住,國民政府在混亂之中退卻重慶。
一切都在混亂之中。
由於公司裡只有查爾斯·夏普、羅亞爾·倫納德兩個人能飛“夜航”,而在大撤退中,四面八方打到“中航”在漢口排程室的命令電話和電報鋪天蓋地,所有的排程、指揮頃刻陷入混亂。
哪個部門都比這裡大,誰都不能得罪。
10月21日,日本人打進廣州當天,交通部電令“中航”將漢口的政府要員送至重慶,邦德電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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