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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襬動併發出震音,同時機身開始劇烈搖擺。副駕駛急忙請示,右發故障停止上升,是否下降返場?潘國定掃了一眼儀表盤,即答,螺旋槳鋼筒內潤滑油凝結,推拉右發變距杆。
變距杆只推拉了幾下,像烈馬一樣的C…47立刻變得馴服。
還是同年,西哈努克首次訪華,隨從專機誤把大理洱海認為是滇池,在邊上轉來轉去的,就是找不到巫家壩機場,而機場塔臺只能聽見耳機裡傳來嘰裡呱啦的聲音乾著急——國際航空通用英語,此時,巫家壩機場從塔臺到跑道,都是軍隊管制,而部隊裡哪有懂洋文的人啊!
那邊天上的飛機,油都快乾了,這邊卻是跺著腳跳高沒有任何辦法,一起國際事件即將釀成!
關鍵時刻,又是潘國定,剛剛駕機在巫家壩落地的他得知情況緊急後,連飛行服都沒換就跑到塔臺。
一聲嫻熟的英語從耳機中傳來,傳到親王隨從專機的駕駛員耳中,專機得救了!
隨從下了飛機衝著人千恩萬謝:“是誰,英語這麼棒!”
他哪裡知道,別說曾留過洋的潘國定,在“中航”,連一個最普通的工人都能操一口流利、地道的美式英語。
1958年,“大躍進”,全中國陷入魔幻般瘋狂,連“北航”(今北京航空航天大學,筆者)都只用了一百天時間就造出一架可以載十幾個人的“客機”——“北京一號”。
一架飛機從開發到研製,起碼要幾年時間,而現在,用的是“大躍進”速度。飛機造好了,就得派人把它飛起來。此時,在已把“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口號喊得震天響的中國,頭腦清醒者知道,明裡跟著呼呼口號還可以,真要把這樣的飛機弄上天,著實缺少勇氣。都是幹這行的,摔飛機是咋回事兒誰都明白。
這樣的“飛機”,誰敢去“飛”?
潘國定!
領導把“試飛”任務交給他後,還是像當年起義那樣,就一個字:“行!”
9月15日,有老人回憶,試飛好像是在南苑機場,“北京一號”剛上天500多米就開始冒濃煙,再後,螺旋槳不能變矩,眼瞅高度急劇下降,好容易把它控制住歪歪扭扭回到機場,跑道近在眼前了,起落架又不正常
第十章 駝峰,駝峰!(7)
如果不是機長反應快,全完了。講起這件事情的老人說。
1961年夏,民航蘭州管理局“裡二”型317號飛機栽到山西大同一個山溝裡,總局派潘國定、吳自更設法將飛機飛回北京。潘、吳兩人到現場檢視,飛機雖然損壞不很嚴重,但怎樣把它再飛起來、飛到北京機場卻是一個頭疼的事情。
為減輕重量,技術人員拆除飛機上不必要的裝置,之後再從飛機輪下開始,用推土機推出一條延長線作為“跑道”,潘國定和副駕駛就用這條几百米長的“跑道”,以熟練的飛行技能,真就把317號飛了起來。
317號在北京修復後,又交給新疆局,因為是“出過事兒”的飛機,飛行員們思想負擔沉重,都對317號望而生畏,恰好潘國定隨同總局有關領導到新疆做飛行安全檢查,新疆局提出用317號做修復後的航線試飛,潘國定二話沒說,馬上答應——由他來飛!
航線是烏魯木齊——庫車——阿克蘇——喀什——烏魯木齊。回程在庫車起飛後,即接烏魯木齊塔臺電報,烏魯木齊機場風速超過起降標準,達到30米/秒。按以往的慣例,這樣的風速下,絕對不許返場!地面指示317號,在吐魯番停留過夜。
恰巧當天317號飛機是滿載,吐魯番是個小場站,服務條件差,食宿均不方便,潘國定告訴烏魯木齊機場塔臺:有信心和能力返回。
地面同意。
果然,317號頂著狂風平安著陸。但從跑道滑向候機室卻不容易——偏西風把飛機吹得搖搖晃晃。
只見潘國定腳蹬方向舵順風勢而逆向平衡,時而輕踩,時而一蹬到底。在候機室門前站坪轉彎時,副翼操縱桿幾乎被他旋轉九十度位置,317號在他手裡,就像一隻聽話的小貓,最後乖乖停穩。
從開始降落就一直緊張的乘客,此時都不約而同地鼓起掌來。
317號在這樣的環境表現都是如此“完美”,可見沒有任何問題。自從潘國定駕駛過317號之後,飛行員們對它的疑慮徹底消除,最後,317號一直使用到報廢。
在飛越“駝峰”中積累的寶貴經驗,在新中國民航中,全都用上了!
飛行中,哪裡聲響不對,哪塊儀表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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