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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來中國話,就把背後的“血幅”扭來轉去地給人看,可大山深處之人家,哪有幾個認字的人啊,別說不認字,有的連外面是什麼政府統治都不知道,就更別說那個什麼“青天白日”旗了。
1944年6月5日,第二十航空隊從成都起飛轟炸日本八幡鋼鐵基地,返航途中93826號迷航飛至甘肅省西固縣鐵壩鄉時,十一名機組人員跳傘,結果落到地面後遭到當地山民襲擊,雙方展開激戰。這一次手槍沒有打過鳥銃火槍,一陣對射後,已經平安著陸的空勤人員全部被打死。(注一)和甘肅相比,第二十航空隊、第十四航空隊在四川、雲南上空跳傘或迫降後的遭遇要好得多,畢竟這裡的多數百姓都知道洋人是來幫助自己打日本人來的。每每機組遇險後,幾乎都能得到相應救助。
但一不留神,摔壞的飛機就有零部件被偷,至於摔在大山深處的,鄉民們上山只有一個目的——拆飛機零件,回家打製容器等
器皿。
李肖偉:“那些當年用B…29等其他飛機部件製成的家庭用具,我沒少見。什麼用氧氣發生器做的豬食槽、降落傘帶製成的嬰兒揹帶、擾流片做的砍刀老鄉們迄今仍在使用。”
時光已經流逝六十年,那些東西依舊是不破損、燒不爛、不生鏽。
再說“狗牌”。
狗脖子上吊的項圈。全金屬,上面刻著姓名和號碼,美軍陸海空三軍,從將軍到士兵,每個人一個獨立號,絕不相同,猶如我們今天所用的身份證。
有個電影印象挺深刻的,《拯救大兵瑞恩》中,約翰·米勒中尉在長桌上拿起一堆“嘩嘩”響的牌子,想看看他要尋找的人是否在其中
第二十三章 最後的飛越(2)
在美國,只有狗的脖子上要套上這樣的牌子,於是,大兵們戲稱為“狗牌”。“二戰”、“韓戰”、“越戰”、“海灣戰爭”經過歷次戰爭的美國人至今在發生過戰爭的土地上不遺餘力搜尋他們兒女的遺骸,還有就是找這個“狗牌”。
生死天地間在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後,從1944年中起,中國航空公司、印中聯隊經駝峰航線運送到中國物資單月總量已經達到15000噸以上,這個數字,已經遠遠把早就中斷的滇緬公路月輸送量甩在了後面。
源源不斷的軍需補充到前線,國軍空、地兩軍對已經處於劣勢的日本人展開了更加猛烈的激戰。
日本人有那股勁頭,眼看不行了,也是垂死掙扎。
眼瞅著離勝利那一天越來越近,空中、地面的,戰爭演繹得更加殘酷,毫不亞於開戰之初。
空中、地面,戰爭把人類的所有愛和恨、悲和喜,演繹得更加殘酷。
前方、後方,處處充滿歡笑、淚水。
1944年8月18日,急於打通平漢路的日軍從鄭州向南推進。在印度卡拉奇訓練、經駝峰航線回國、又剛剛補充完從“駝峰”空運過來的槍彈的中美混合團三大隊三十二中隊奉令悉數出動,阻擊南下的日本人。
在河南許昌上空,隊員們發現地面有大量日軍輜重,隊長一聲令下,全體隊員立刻反覆對地掃射、投彈。
地面日本人頑強抵抗,把輕重武器集中起來對空射擊,當所有戰機把子彈全部打光返航時,少尉飛行員虞為才發現自己的P…40戰鷹受傷了。
少尉努力操縱著傷痕累累的P…40,艱難地跟隨在返航的隊伍中,只過了十幾分鍾,少尉就落了單。此時,他惟一想的就是多堅持一會兒,晚一點兒迫降、就能離日本人遠一點兒。
空中,一隻躑躅獨行的孤雁。
再也堅持不住了,前面是一片厚厚的雲層,受傷的P…40努力地想掙扎著飛高一點兒繞開,但無論少尉怎樣努力都不行,P…40的高度一個勁兒地往下掉。
大地迎面而來,還沒來得及跳傘,P…40一頭扎進了小河溝。
萬幸,算是成功迫降,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少尉只是額頭受了一點兒輕傷。
虞為從機艙內奮力跳出,向附近百姓打聽到此處是漯河附近後,他定準方位,開始向盧化方向行進。周圍是日軍佔領區,日本人隨時都會出現,他要趕緊離開這裡。
昔日用翅膀“走路”的年輕飛行員此時下定決心,靠兩條腿走到西安!
晝伏夜行,整整走了四天,少尉來到河南西部盧化縣。
在縣城郊外,虞為發現一處簡陋的“機場”,少尉先是驚喜,再細檢視過後,失望至極——泥濘被暴曬後變得坑窪不平的“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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