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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迅速肅正,以免有所風吹草動。”隨即,他命令第二十七師團全部開赴冀東,從9月1日起實施第五次“治安強化運動”,並且在長城製造“無人區”。鈴木啟久:《我在冀東任職期間的軍事行動》,河北省政協《河北文史資料選輯》第十二輯。
對“無人區”內的禁止限制事項作出如下規定:
“沿長城線,距長城線4公里的遵化、遷安兩縣地區的居民,一律攆走,嚴禁在此地區耕作或通行。此地區劃為‘無人區’。
甲、該地區的居民自9月×日,20天內離開劃定區以外,不得留下一人;
乙、撤離時,自已能搬走的一切東西(糧食、傢俱等)在指定期限內撤完;
丙、自劃定線至長城線的地方,禁止一切耕作;
丁、撤離後,房屋和剩下的物品全部燒燬;
戊、該地域內在20天以後,嚴禁進入和通行。”鈴木啟久:《我在冀東任職期間的軍事行動》,河北省政協《河北文史資料選輯》第十二輯。
日本方面的記載
關於在冀東地區日軍制造“無人區”的具體實施情況,《華北治安戰》日本防衛廳戰史室編:《華北治安戰》下冊,天津市政協編譯組譯,天津人民出版社,1982年9月,第214頁。一書中有如下記載:
“為了隔斷與滿洲國的出入,在長城內側由馬蘭峪(遵化以西約30公里)到建昌(遷安以北約20公里)附近,使寬約4公里,長約100公里的帶狀地區成為無人區,將所有的村莊遷併到別處。”“長城無人區包括76個村,1235戶,6454人;暫時無人村28個,2343戶,12036人。”
鈴木啟久在其《製造“無住地帶”》一文中對在他指揮下製造“無人區”的過程作了詳細的交代。當製造“無人區”計劃基本完成後,他曾陪同日軍第二十七師團長原田熊吉乘飛機視察,記述了“無人區”被摧毀的慘狀。
“飛機沿長城線向西飛行再折向南邊,不久就飛到遷安縣北部地區上空。這裡原來青色的森林出現了一塊塊的紅色和黑色的燒燬和燒焦的痕跡。我想:‘到了,從這裡起就是所製造的無住地帶了’,我開啟地圖檢視時,飛機已到了遵化縣上空。看看下方,只見森林中出現無數個燒成紅色和黑色的大火後的災跡。許多顯然是整個村莊焚燬後,大火蔓延燒向山林形成更大的山火,這些災跡有的呈長方形,有的呈橢圓形,非常之多。一根根光禿禿的燒成黑色的樹幹,雜亂地林立在山頭。這裡原來有許多村莊,但現在只剩下燒光的殘跡,一戶完整的房屋也看不到,證明計劃成功!我一面這樣想,一面仔細觀察地面,突然從森林中看到有些淡紫色和白色的煙霧冒了出來。我想,還是有人,搜查得還是不夠嚴密。我參照地圖確定了它的位置,劃下了記號。
…
第六章長城南側的“無人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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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立即將各聯隊長召集到我的辦公室,我把地圖上的位置告訴聯隊長,然後下令說:‘你們務必要加強嚴厲地斬根燒絕,徹底清出一條無人地區。
之後,各個聯隊更加每一天都嚴密地執行搜查和燒光、殺絕、趕絕的政策,把所有遺留的家宅村莊,一棟不剩地燒光、毀光,反抗者一律屠殺,把不能反抗的老百姓一律押送到滿洲,讓他們供給關東軍充當勞役和作苦工。
這是步兵團下令製造‘無人地帶’以來,僅僅20天就把冀東地區糟蹋成這種樣子。
在這個期間內,日本軍強奪了約640平方公里的中國老百姓的土地。十幾萬中國老百姓被迫挨著凍餓流走到他處。一萬數千戶老百姓的房屋被日軍燒成灰燼,約200多名中國農民僅僅因為用憤怒的眼光投向日軍而被殺害。”
實際情況出入很大
《華北治安戰》和鈴木啟久《製造“無人地帶”》等文中關於“無人區”範圍的記載,只是偽冀東道區域內的,而且是計劃數字,實際實施的範圍要大得多。
據日本史著記載,長城線上帶狀“無人區”東起遷安縣建昌營,西至遵化縣馬蘭峪。而實際製造的“無人區”,向東延伸到盧龍縣的桃林口,與沿青龍河岸的封鎖溝相銜接。而向西則更遠,那是日軍第十五旅團在偽燕京道境內製造的“無人區”。封鎖溝東起薊縣壕門,與偽冀東道境內“無人區”封鎖溝相銜接,向西經由薊縣全境及三河、平谷、密雲、懷柔等縣,直抵昌平縣的桃峪口,總長度約500多公里。
據日方記載,沿長城帶狀“無人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