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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刑的人叫得撕心裂肺,大夥面無表情不為所動,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不一會,鄭憫不叫了,一個錦衣衛將手指在他鼻子前一探,說道:“千戶大人,他死了。”
於是千戶又從石梯上走上來,躬身對朱由校道:“鄭憫遭了罪,死了。”
“什麼?”朱由校瞪眼道,馬上又咳嗽了幾聲,忙用手帕捂住嘴,“誰讓你把他弄死的?”
千戶:“”
朱由校道:“鄭憫也沒什麼罪,現在死了,你怎麼向上邊解釋?”
千戶道:“世子殿下要找那個要緊的東西,不用刑他不招。”
朱由校一副苦悶的樣子:“這事不能搞得人人皆知,要是被外廷的人知道了,不連帶皇上一起罵?得給他們弄個罪名。”
“是、世子殿下說的是。”
“去問其他的人,買賣食鹽的賬簿在哪裡,不說的就用刑。”
“是。”千戶回到牢裡,摸了摸腦袋對其他說道,“不要審問‘那個東西’了,審問‘買賣食鹽的帳薄’在哪裡。再抓個人出來問。”
其他人依言走到裡面,抓了另一個披頭散髮的人出來,那人帶著百十斤重的枷鎖,已然被折磨得不成*人樣,半死不活地被拖到千戶軍官的面前。
千戶依朱由校的言又問了一遍,那人嚕嚕了幾聲,沒說出句完整的話來,千戶便說道:“那隻好又用刑了。”
那人從亂髮中突然看到地上的屍體,露出的森森白骨,嚇了一跳,終於來了精神,大聲道:“我招,我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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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二四 死敵
(祝大家平安夜愉快。wWw;)
朱由校得到了那些帳目,叫來王體乾為他解說,朱由校自己很多字都不認識,看不太明白。他有三個很忠心的太監,魏忠賢、王體乾、李永貞。魏忠賢也不識字,但是魏忠賢自從照顧朱由校的起居以來,一直都忠心耿耿,朱由校認為能用得上。另外兩個太監都是司禮監的,認清楚前途之後,就投奔了朱由校。
王體乾長著一張圓臉,很是和善,一副低眉下眼的樣子,走到朱由校面前便跪倒叩拜。朱由校歪在椅子上,緩緩說道:“案上有幾本帳,你幫我看看。”
“是。”王體乾小心拿起帳目,依言看了起來。朱由校又道:“讀。”
王體乾只得緊張地挨著讀下去。過了許久,朱由校才說道:“這賬本能說明那些官*商*勾*結謀取暴利麼?”
“回世子殿下,他們相互買賣,記得清清楚楚,完全能斷罪。可這上邊,老是提到一家,用桑這個字代替,不知是哪家,恐怕是暗語。”
“哦?這桑家在裡邊是什麼關係”朱由校用手帕捂著嘴咳嗽了幾聲,心道就抓了幾個小官,幾個商人,珠子也沒找到,回去在爺爺面前也沒什麼好炫耀的,莫不是還有大魚?
王體乾又翻了許久,說道:“多是做見證,但是算下來”王體乾拿著一把小算盤噼噼啪啪地算了一會,“這桑家沒有參與買賣,卻淨入八十萬兩。”
“八十萬?”朱由校瞪眼說出三個字,說的太快,牽動喉嚨一癢,又咳起來。王體乾急忙磕頭叫世子注意身子。
朱由校心裡盤算著,這筆銀子要是弄回去,爺爺指不定高興成什麼樣呢。
“快,去給錦衣衛傳信,問那些牢裡的人,桑家是哪家。”
錦衣衛費了許多力,又弄死了兩個人,卻沒人說出來,而且不知什麼時候用什麼辦法將那個交出帳目的商人也給弄死了,這下斷了線索。那些人抱定了死心,一人死了,至少給沒被抓住的親人留條活路。
朱由校想來想去,想起這件事要不是張問透露玄機,還沒人知道能這麼炒作鹽價,便喚魏忠賢去找張問。張問也不在家裡,裡邊的丫鬟叫魏忠賢留下口信,等張問回來再告訴他。
魏忠賢實在想不出什麼有創意的暗語,想著那天朱由校來見張問,拿了一張沒寫字的紅紙,他也依樣畫瓢,留下了一張紅紙,說道:“叫他明天在家裡等著。”
丫鬟將紅紙拿給現在家裡地位最高的人,就是寒煙,寒煙正準備收拾東西去沈宅,便將紅紙帶了過去。為了隱蔽,寒煙等天色漸晚之後,才動身離開。
張問拿到紅紙一看,說道:“莫不是世子吧?”
珠簾後面的沈碧瑤道:“張大人還是小心為上,說不定李如梓的人已經佈置在杭州,這是他們投下的誘餌。”
張問想了想,說道:“世子來了杭州,他如何得知的?要不是世子自己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