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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是否真的拿到了確鑿證據;這半個多世紀下來;一直眾說紛紜;莫衷一是;就像唐紹儀被刺案一樣;至今還是個謎。只是唐紹儀是民國元老;有的是人幫他講話;而李國傑是大賣國賊的後代;死了就死了;人們議論歸議論;誰都懶得去弄個水落石出。 事後李家人回想起這件事;有一點百思不得其解。
在頭一天闔家吃年夜飯的時候;李國傑的妻子在用筷子搛粉絲的時候;突然筷子斷了;那是一雙象牙筷子呀;怎麼會無緣無故地斷掉呢?有人提醒他們;要當心一點;會不會是什麼預兆?李國傑一笑了之;結果第二天就遭了槍擊。 卻說他的後代李玉良和太太卞慧卿原本是要前去給他拜年的;還沒走出家門;就有人來報:“大爺被人打了!”他們聞訊趕到醫院時;李國傑已經嚥氣。後來他們被告知;李國傑此時躺的那張病床;就是當年趙鐵橋死時躺的那張床!他們差一點暈過去;不知是軍統故意安排的惡作劇呢;還是老天爺真的有意報應?
第32節 抗戰時期李氏家族大逃亡
抗戰八年;李氏家族跟所有安徽籍的豪門望族一樣;經歷了繼辛亥革命之後的又一次家族大遷徙;從而從整體上基本逃離了安徽。 在此之前;李家大房(李瀚章)、二房(李鴻章)、三房(李鶴章)、五房(李鳳章)在庚子事變前後和辛亥革命前後;甚至更早一些;已經陸續向沿海和大城市集中了。其中大房主要在北京和天津,二房主要在上海和天津,三房和五房主要也在上海。四房和六房的“大部隊”;以及老三房中的大房;戰前還在蕪湖和安慶;生活在即前所述的蕪湖長春花園、柳春花園、景春花園和安慶太史第;“游擊隊”也已到了北京、上海、天津。所謂抗戰中大逃亡主要是“大部隊”的戰略轉移;他們隨著逃難的洪流;馬拉車載;先武漢;後廣州;再香港;繞道半個中國;歷時數月;最後到達上海的租界內;有的則轉到了大後方重慶。
離鄉背井;苦熬八年;金山銀山;消耗了大半。在這期間;“經”字輩的人差不多都先後“退出歷史舞臺”;“國”字輩的人正當壯年;“家”字輩的人還在讀書;有的也已參加了工作。從那以後;李家的情況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原先無形中的不食民國“周粟”的傳統;轉為與國民黨的黨政軍界人物實行“有限合作”;原先在兒女婚嫁上偏重安徽老鄉、淮軍哥兒們的鄉土觀念;變成了更為現實的“人無地域”的方針;原先席豐屨厚的公子哥兒;有不少已失去了往日的天堂;他們在上海或天津“遙控”安徽;十有八九不如人意;因為農民逃難;田地荒蕪;音訊阻隔;鞭長莫及也有少數人與中共地下黨取得了聯絡。總的趨勢是;今非昔比;日落西山;如今的老李家;已遠不是當年的老李家了! 老六房的“大部隊”從蕪湖撤離時分成幾路;最大的一路是李經敘一房;即原住在長春花園的一房。當時李經敘夫婦早已去世;下面四個兒子只剩兩個;老大國澄和老四國沆也已經去世;剩下國源和國濟哥兒倆。而國濟在這之前已去上海工作;蕪湖只剩下國源一個“國”字輩的人;而要帶著大家族老老小小近三十口人逃難;實非易事。那時日本人的飛機天天在扔炸彈;蕪湖很不安全;只好託人找關係;借到一輛國民黨航空委員會所屬單位的卡車;幾十口老小帶著行李死活全擠上去。 而身在上海的李國濟心念家人;知道哥哥一個人無法安頓這一大家族人;三戶人家光孩子就有二十一個(六個女孩;十五個男孩),他拼命也要回蕪湖;死也要和家人死在一起。
那時已是“八一三”以後;滬寧線火車已經不通;只有上海到蘇州的一條迂迴線路的慢車。可是那時全社會都在逃難;火車票根本買不到;等李國濟擠到火車站時;火車站裡早已擠得水洩不通;而且是最後一班車了。他看見火車頂上站立了許多人;就和他一個侄子從人群中拼命擠過去;也爬到火車頂上。火車開動時兩手緊緊抓住火車頂棚;行李都扔掉了。有的人一直站在火車頂上;誰知火車還要過橋洞;過橋洞時整個人頭竟被削掉到了蘇州再想辦法找汽車;東轉西轉;總算到了蕪湖;跟“大部隊”會合。 當時之所以要租用國民黨航空委員會的卡車;是因為戰爭年代;民用車輛都被徵用了;即便是在蕪湖能借到民用卡車;說不定走到半路也會被徵用了去。所以寧肯花極高的價錢;託人租航空委員會的車;因為李國源的妹夫即李國珍的丈夫劉攻芸;正在郵政儲金滙業局任局長;該局是國民黨政府的嫡系;他熟人多;託人租到的。果然;一路上看到的民用車輛;十有八九都成了軍用車輛;而他們的車牌本身就是軍車牌照;所以無人敢攔。
然而往哪裡逃難還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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