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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威和淮軍的軍威;關係到能否在上海站住腳;只能打勝;不能打敗。他親自到第一線督戰;一個也不要想逃跑(這第一仗交戰的地點正是現在的上海西部的虹橋開發區)。
當時雙方打得非常激烈。據說李鴻章搬來一把椅子往虹橋橋頭一坐;親自督戰。太平軍這時也用上了火炮;火力非常猛烈。春字營的張遇春率隊上去沒多久就頂不住了;漸漸退了下來;剛跑到橋邊;被李鴻章撞見。李回顧左右說:“拿把刀來;把他頭砍了!”嚇得張遇春不得不硬著頭皮返回去再戰。張遇春是淮軍最早的營號;又是李鴻章的親信;在此萬分緊急的關頭;李鴻章要拿他來開刀;其他將領看在眼裡;只有鐵心死戰。正在這時程學啟部來了個裡應外合;終於擊退了太平軍。 接下來8月和10月;又是兩場惡戰;由勇猛善戰的程學啟部和劉銘傳部;打太平軍的譚紹光部;一場在上海西區的北新涇(現在已是高科技開發區);一場在更外圍一點的四江口。劉銘傳是率領著洋槍隊上場的;打得極其過癮;大獲全勝。這就更加堅定了李鴻章要大力辦洋務的決心。
接連三個勝仗一打;是騾子是馬已經拉出來溜過了;上海人不得不佩服這幫土裡土氣、穿著像叫化子一樣的淮軍;中外人士不得不拿正眼來看李鴻章了。英國人的報紙也大拍馬屁;說這支淮軍是“中國最優秀的軍隊”。清廷也大為欣慰;馬上把原先給李鴻章的那個虛銜去掉;改為實授江蘇巡撫(兩個月後;又被任命為五口通商大臣)。這樣;李鴻章就因戰功而當上了江蘇省的“巡撫”;開始考慮如何進攻省會蘇州了。 李鴻章從1853年回鄉幫辦團練;戎馬十年;打到現在總算打出點名堂;可謂“苦其心志;勞其筋骨”也。他本人對未來也充滿了信心;給曾國藩寫信說:“有此勝仗;吾軍可以自立;洋人可以懾威;吾師可稍放心;鴻章亦敢於學戰。”(見翁飛《李鴻章的官場藝術與人際權謀》)
第9節 蘇州殺降暴露了鐵血心腸
1863年春天;整個戰局發生了很大轉折;原先是太平軍圍攻上海;現在輪到淮軍去圍攻太平軍了。李鴻章部署了三路合圍;仍由屢建軍功的程學啟部打頭陣;還有英國軍官戈登率領的“常勝軍”(其前身是華爾率領的洋槍隊)從旁配合;實行戰略反攻;首要的目標是拿下江蘇蘇州。
蘇州是忠王李秀成經營有年的根據地;標誌著對蘇南一帶的佔領;在城中建有富麗堂皇的忠王府。按說他是要坐鎮其中拼死抵抗的;可是這時也正是他們的老窩天京面臨最大危機的時刻;將領腐敗;軍心渙散;互相殘殺;各自為政;他就不得不回過頭去照應老窩;而把蘇州城交給了他的死黨、慕王譚紹光。 他哪裡知道;天京上層一亂;他們腳底下的基礎已經大為動搖了;上行下效;蘇州的軍心也渙散了;人心思降。譚紹光雖然忠心耿耿;效命忠王;但不等於下面的中層幹部都能效命忠王;恰恰是中層幹部中出了大問題。
更要緊的是;他還不知道他這回的對手李鴻章的厲害。李鴻章是個慣於搞招降納叛的老手;對部下和對手也慣於搞恩威並施和“撫剿聯動”的。他那三角眼往下稍稍一斜;一個鬼點子就又上來了。當他知道他的部下鄭國魁曾與城中的八王之一的納王郜雲寬拜過把兄弟的時候;就命其抓緊策反。 鄭國魁也是合肥人;巢湖上的鹽梟出身;因觸犯族規殺死族長;從家裡逃了出來;成了太湖上的土匪頭子;太平軍得勢的時候曾在太平軍裡混過;現在淮軍得勢了;又投奔了淮軍。在程學啟的授意下;他開始秘密活動。
終於在一天深夜;在蘇州城東北的陽澄湖(就是現在著名的大閘蟹產地)上;飄來了一隻負有特殊使命的小船;程學啟在洋人戈登的陪同下;秘密與城中納王郜雲寬、康王汪安鈞接頭。程學啟也不知哪裡來的權力和膽量;居然向他們提出;殺死譚紹光;讓出城池;封你們兩個人二品武官。這兩個人官迷心竅;居然相信了。他們也不想一想;你程學啟才幾品官;怎麼能有權封二品官?於是由戈登作證;大家折箭為盟;誓不反悔。程學啟還和郜雲寬交換了生辰帖子;八拜為交;結為“兄弟”;以示生死不渝。
這一切譚紹光居然毫無知覺;可見也是個官僚主義者。幾天後;郜雲寬等八人(即所謂“八降王”)趁他召開軍事會議的時候;突然發難;刺殺了這位年輕的戰將;開啟城門;把程學啟的清兵放了進來。但事情做到了這一步;郜雲寬等腦子似乎又清醒點了;他們先只讓出了半座城池;就停下來再講條件;對原先的條件有所反悔;只答應讓出一半城池;自己仍要佔據另一半;同時要求自己的部下不能拆散;要成建制地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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