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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劫難逃了。對澤重信來說不幸的是他找來商量的,正是頭號要犯林頂立。
林頂立第一個反應是迅速逃走,和軍統局閩南站負責人陳式銳商議。戴笠得到陳通報後,認為林的價值太大,放棄過於可惜,因此決定保護林繼續潛伏,派出漳州站長期潛伏的兩名殺手汪鯤、蘇群英,限期刺殺澤重信。並電陳、林曰:“此一敵酋若不及早加以制裁,將來羽翼豐滿了,不但華南半壁均要淪入敵手,則整個抗戰前途受影響至深。”
林頂立在關鍵時刻鎮定自若,一面提供澤重信準確的活動規律給行動隊員,一面因為澤重信經常去蝴蝶舞廳活動,透過十八大哥林仔滾,把蘇群英安排到林開辦的蝴蝶舞廳擔任管賬。
1941年10月26日,槍法出眾的汪鯤從蝴蝶舞廳跟蹤澤重信到《華南新日報》門前,澤重信屏開保鏢,和報社社長、漢奸林谷同行,似有要事商議。汪鯤果斷掩身路旁騎樓下水泥柱旁,連發兩彈,均中澤重信胸脅部位,應聲倒地,當場斃命。林谷大驚失色,抱頭鼠竄。汪乘亂閃入待人巷,輾轉經海岸路潛回藏身處所,伏匿於惠安同鄉、印尼華僑蘇孝盼家中,直至11月6日晚,才冒險潛至鼓浪嶼海灘,泅水至對面嵩嶼登岸,受到當地群眾集會熱烈歡迎。
事後,日軍進行調查之際,林頂立從中設計,抓捕與澤重信有隙的日僑多人,刑斃數人。
汪鯤,字宗海,惠安人,原海軍中尉,1940年加入軍統,專門從事除奸活動,抗戰勝利後移居臺灣陽明山。據他的《汪宗海人生八十年》,抗戰中軍統除奸,因日偽防範嚴密,往往與敵同歸於盡,如蘭子春之刺山本榮治,汪鯤刺澤重信,被認為是經典的成功案例。林頂立從此更無顧忌,抗戰勝利後積功升任軍統臺灣站第一任站長。
民國海軍中的大英帝國爵士(22)
談陳策說到了林頂立,屬於有些跑題。
陳策在香港的日子到1940年下半年忽然變得風光起來。
十三
14…14香港防禦地圖
1941年的下半年,太平洋上山雨欲來,面對日本海軍南進的咄咄逼人之勢,大英帝國忽然發現自己在遠東就像一個光屁股的老頭一樣軟弱。陸軍,是殖民地鎮壓當地叛亂用的老爺兵,海軍,只有稀稀落落幾艘巡洋艦、驅逐艦點綴在遼闊的太平洋和印度洋上。英國人根本就沒有做好在遠東展開一場戰爭的準備,而任何人都已經感到日本軍隊的威脅迫在眉睫。
香港雖然一直被宣傳為一個堅固的要塞,其實頗為勉強。
對大英帝國來說,香港是東方的明珠,是鉅額財富的來源。然而,在軍事上,卻是一個難以防衛的陣地。
英國在遠東的第一防衛重點,是印度。
對丘吉爾來說,遠東的防衛底線,是“大英帝國的奶牛”——印度,這片最為富庶和廣闊的殖民地是日不落帝國的物資來源地和稱霸的本錢,沒有了印度,也就沒有了大英帝國。這一點,丘吉爾懷著近乎偏執狂的固執,他和老朋友蒙巴頓勳爵在戰後分道揚鑣,就因為蒙巴頓支援印度的獨立,“使大英帝國破碎了”。英軍在遠東的主力也集中在這裡,1944年,英國在印度英帕爾平原殲滅日軍牟田口中將的三個師團,宣告了英國在遠東和日本的攻守終於易位。
英國在遠東的第二防衛重點,是新加坡。
新加坡是英國在遠東長期經營的據點,英國投有雄厚的資本,新加坡海岸炮臺的維克斯大炮號稱威力無比(後來被日本人用來在塔拉瓦打美國人,果然威力無比),而堅固的要塞城防據說可以“堅守一百年”。英國在南洋的武器、人員、政治活動都集中在新加坡,也是它在太平洋上存在的象徵。另外,英國顯然希望孤懸海上的新加坡可以像馬耳他一樣依靠大海的阻隔擋住敵人的腳步。為了防衛新加坡,英國調動戰列艦威爾士親王號、戰列巡洋艦反擊號和航空母艦競技神號前往遠東,表示了堅守的決心。
而香港,英國的判斷是該地補給線太長,和大陸緊密相連,在日軍的進攻下無法防禦,只能進行象徵性的抵抗後放棄。
這一點,從軍事上或許有它的道理,但是作為香港總督的楊慕琦是無法接受的,他可不願意預測自己在日本戰俘營的命運。在幾次和國內交涉無效後,傲慢的英國人忽然發現,就在他眼皮底下,就藏著一個救星。
這個救星就是中國政府駐香港代表——陳策。
楊慕琦熟知東方文化,他找到陳策商議。如果日軍進攻香港的時候,中國肯從日軍背後捅上一刀,那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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