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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有的私人財產佔總量的百分比是多少。所產生的資料,隨即變成了有關非洲的最為著名的資料之一:到1990年,38%的私人財產在國外。這一比重比任何其他地區都要巨大。甚至遠遠高於中東地區,那裡遍地是石油和沙漠,國家鼓勵向海外投資也不足為奇。非洲融入了全球的金融經濟,但卻是沿著錯誤的方向:世界上資本最為匱乏的地區在出口它們的資本。(從我對我們如何得出38%這一數字的描述當中,可以推測出我們所用的方法並不夠精準。我們能夠肯定地說資本外逃確實一直存在,但究竟有多少我們並不能準確地計算出來。)
所以,非洲人正在將自己的錢包往外掏,讓他們的資金流出這一地區。是什麼造成了如此大量的資金外逃?如果你問一問非洲人,他們會告訴你是因為腐敗。那些當權者掠奪公共資金,然後安全地送往國外。這當然說明了部分問題,但卻並沒有說到問題的關鍵上。例如,印度尼西亞就曾有過一次世界級別的腐敗。蘇哈托總統將〃亞洲家庭價值觀〃(我們客氣地這樣稱呼它)發揮到了一個空前絕後的高度上,他的貪腐數額之大,令人難以置信。但這些錢中絕大部分還是被他留在了國內。而非洲人的錢,無論是貪腐得來,還是誠實勞動得來,都被他們拿出了非洲,因為投資的機會少得那樣可憐。投資機會如此之少的一個原因,就是國家被困在了這樣或那樣的陷阱之中。資本外逃就是對於陷阱的一種回應。在專業經濟學的詭辯語言中,資金外逃被稱為〃資產組合選擇〃:人們將他們的財產投入到可以產生一個合理而安全的回報的地方。我們如何得知哪裡是這種理想之地?我們試圖從統計學上解釋這種資產組合選擇。例如,為什麼1980年的印度尼西亞將它們幾乎所有的財產都放在了國內,而1986年的烏干達卻將它們2/3的財產都投到了海外?我們試圖給出一整套解釋,比如對腐敗的評估和對資本回報的評估。我們發現投資機會如此之少,除了因為陷阱降低了資本的回報之外,也因為投資者透過像上述《機構投資者》的評分那樣的指南,對這些國家的高水平風險有所認知。可信度問題不僅僅嚇跑了國外的投資者,它也同樣嚇跑了國內的投資者。
從而,儘管最底層的10億人長期缺乏私人資本,可他們還是更多的在透過資本外逃,而不是資本流入與全球經濟融為了一體。他們的資本流失部分是因為包括諸如政局不穩和政策不利的情形在內的陷阱,這些都使得國家不適宜投資。但即使是國家洗心革面,它們也還是被認為是高風險的,對發生反覆倒退的擔憂使得資本仍然不會流入。因而不要指望著全球資本的流動能夠因為最底層的10億人缺乏資金,就給他們提供發展。它更可能是在加固陷阱。
第三部分 第27節:軍事幹涉(1)
第八章軍事幹涉
自從伊拉克戰爭之後,就很難再尋求到對於軍事幹涉的支援了。對於我而言,本章可以說是本書當中最為強硬的一章了,因為我想要說服大家,外部的軍事幹涉對於幫助最底層10億人的社會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而這些國家自己的軍事力量,反而要比外部的軍事力量更稱得上是這些國家的心腹大患。
外部的軍事力量能夠做些什麼
直到1990年前後,國際上對衰敗國家的軍事幹涉還僅僅只是冷戰的一種延續。蘇聯透過古巴武裝安哥拉政府,而美國則透過南非武裝安哥拉的反叛組織爭取安哥拉徹底獨立同盟。這些軍事幹涉自然沒有真的幫到安哥拉。直到冷戰結束之後,從不同角度的考量發起軍事幹涉才成為可能。20世紀90年代使軍事幹涉有了合適的用武之地——驅逐伊拉克對科威特的侵略,成為國際主義一種全新的勝利。科威特事件代表了一種明顯需要藉助國際干涉的情形:驅逐侵略者。但外部軍事幹涉還有其他三種重要的作用:重建秩序、維護戰後和平和預防政變。
重建秩序
在科威特事件之後,出現了另一種在我看來明顯可以用到軍事幹涉的情形:在一個崩潰的國家中重建秩序。全面的崩潰情形很少見,但也並不是沒有。這種情況就發生在索馬利亞。我之所以說這種情形顯然需要軍事幹涉,是因為對索馬利亞這樣一片巨大的領土陷入無政府狀態袖手旁觀,絕對是不負責任的。所以美國進行了軍事幹涉,出兵索馬利亞,發起了〃重拾希望行動〃。
不知道是美國軍隊自從在科威特大獲全勝之後變得過於自負,還是它受到了政客們的過分操控。不管怎樣,它們的多媒體增強型軍事幹涉一開始就顯示出了它們的目空一切(美軍進入索馬利亞的時間整整延後了24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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