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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介人 對華貿易。他與渣甸一道,皆是中國人眼裡聲名狼藉的人物,他們留在遠 東,於對華貿易不利。 威廉·渣甸閒居英國的莊園。詹姆士·馬地臣於1848年設立一間渣甸 洋行全資擁有的倫敦馬地臣公司。 第一次鴉片戰爭後的30餘年問,香港渣甸洋行的大班依序是:亞歷山 大·馬地臣 (1842—1852年);大衛·渣甸 (1852—1856);約瑟夫·渣甸 (1856—1860);亞歷山大·珀西瓦爾(1860—1864年);詹姆士·惠代爾 (1864—1874年)。 他們均是渣甸、馬地臣兩家族的成員及親戚。其中馬地臣家族自19世 紀後期淡出遠東,主持倫敦的馬地臣公司。 渣甸這次來華的唯一“功績”,是否定了第二代掌門人慾將重點放在鴉 片貿易上。亞歷山大·馬地臣等五任大班,均採取兩條腿並走的方針,一 條腿踏在“正當經營”上,一條腿仍在鴉片貿易上行走。“正當經營”都是 前景廣闊,但目前盈利少甚至不盈利的專案,其資金來源,取自鴉片貿易 的利潤。 當時很多人指出:渣甸洋行吃力不討好推銷棉毛紡織品,是掛羊頭賣 狗肉,是為了掩蓋其販賣鴉片的罪惡。只有經濟史學家站在歷史的角度反 觀這段前史,才會發現他們井非如此。 有一點又是不可否認的,渣甸洋行是兩次鴉片戰爭前後最大的鴉片商。 1845年,香港審計總監向港督戴維斯提交的一份報告顯示:共有80艘飛剪 船出入香港運載鴉片,其中19艘是以渣甸洋行的名義註冊的。 渣甸洋行常年維持10只鴉片躉船,高峰時有14只,約佔整個中國東南 沿海鴉片躉船的1/3。五大通商口岸的開放,渣甸洋行看好上海優越的地理 位置以及廣闊的富饒腹地。渣甸洋行有4只躉船錨泊於吳淞口,據1850年渣 甸洋行鴉片貿易行情報表,該行月銷鴉片600餘箱,其中吳淞口站銷350箱。 當時的通訊聯絡靠飛剪船傳遞。總行每月編一冊行情報表送至各分站。 報表載有各國鴉片商的鴉片囤積量、飛剪船的出入、鴉片產地及銷地價格 漲落,等等。各站根據報表,決定入貨出貨及價格。 戰後英國第二大鴉片商是顛地洋行 (Dent and pany)。渣甸、顛地 壟斷價格長達10多年,他們的船長往往聯合行動,把船泊在第三者船的旁 邊,以削價的方式把對手排擠出局。 渣甸、顛地兩家的鴉片貿易“信譽卓著”、“鴉片質量上乘”,中國的鴉 片商樂意與這兩家打交道,通常不須檢驗鴉片的質量就進行交易。 Edward Le Fevour在《19世紀的渣甸洋行》一書中指出。“1850年前, 沿海的鴉片市場長期由渣甸與顛地兩家分享。” 收山勇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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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期以來,眾多的小鴉片商只能成為大鴉片商的附庸 (將鴉片交他們 代理),或在大鴉片商的勢力範圍外生存。 大鴉片商壟斷與中國鴉片商單獨交易的局面,於1850年被打破。各輪 船公司紛紛開闢至各口岸的航班,為走私鴉片大開方便之門。 從50年代中期起,沙宣洋行從鴉片貿易中崛起,成為渣甸洋行的強大 對手。沙宣洋行長期向中英兩國出口印度原棉。1834年,大衛·沙宣(David Sassoon)開始涉足向中國走私鴉片。沙宣洋行首次使渣甸洋行感到威脅, 是它與印度的英商採取聯合行動,在加爾各答拍賣中高價收購鴉片。 1860年,沙宣又採用渣甸、顛地三四十年代的戰術,在中國的口岸大 量低價銷售,從而挑起新一輪價格戰。沙宣有自己的銷售網路,沙宣的客 戶都是新一代中國鴉片商,他們早就不滿渣甸、顛地與中國大煙梟獨霸市 場。 鴉片貿易的暴利年代是19世紀30年代,盈利達百分之幾百。驚人的利 潤導致惡性競爭,鴉片供大於求。據劍橋大學存檔的渣甸洋行資料,19世 紀五六十年代,渣甸洋行自有鴉片貿易利潤率為15%,代理鴉片貿易利潤 率為4%。這比正常商品貿易利潤略高一些,因此,面對沙宣挑起的價格戰, 渣甸洋行大班作出抉擇:置之不理。 沙宣洋行進而釜底抽薪,欲切斷渣甸的鴉片貨源。沙宣的做法是,對 控制鴉片貨源而又願交易的印度商人,預支3/4的貨款。這樣使得大部分印 度鴉片商跟沙宣跑——其中有不少渣甸的老客戶。 渣甸陷於被動,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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