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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位遠遠高於毛澤東。他甚至還當選為共產國際監察委員會委員。斯大林會見過項英,誇獎過他,還送了一支手槍給他,這使項英在中共黨內的聲望驟升。
自一九三○年八月起,項英又兼任中共中央長江局書記。
項英傳達了中共六屆三中全會的決議,傳達了對李立三的“左”傾冒險錯誤的批判。內中,還傳達了六屆三中全會作出的《組織問題決議案》,決定立即在蘇維埃區域建立中央局,以加強和統一中共中央對各蘇區黨的領導。這一新的機構,命名為“中共蘇區中央局”。顯然,這“中共蘇區中央局”,成了蘇維埃地區的中共最高領導機構。關於成立“中共蘇區中央局”,早在一九三○年八月二十九日,中共中央的《中央關於在湘鄂贛三省成立蘇區中央局給長江局的信》中,已經指出:“中央決定在湘鄂贛三省蘇維埃區域中,成立蘇維埃的中央局,以指導所有的蘇維埃區域中的工作。”
中共中央派出的組織中共蘇區中央局的最初人選是關嚮應。關嚮應是滿族人,一九二四年曾赴莫斯科東方勞動者共產主義大學學習,回國後擔任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中央委員會書記。只是關嚮應赴任時,因道路阻隔,半途而返。
一九三○年十月底,中共中央決定改派“江鈞”前往蘇區。中共中央在致毛澤東的信中寫及:“蘇區中央局在江鈞同志未到達以前,可先行成立,暫以澤東同志代書記。”可是,當時正忙於作戰,擬議中的中共蘇區中央局並未建立起來。直至項英到達蘇區,這項工作才終於落實了。
一九三一年一月十五日,中共蘇區中央局在江西寧都小布鎮正式成立,書記並非毛澤東,而是周恩來。由於周恩來尚在上海,因此任命項英為代理書記。這樣,項英成了蘇區的中共最高領導。中共蘇區中央局委員由九人組成:周恩來(未到)、項英、毛澤東、朱德、任弼時(未到)、餘飛(未到)、曾山及湘贛邊特委、少共中央各一人。其中的曾山是江西吉安人,當時任中共贛西南特委書記。一九三○年十月七日,在吉安成立江西省蘇維埃政府,曾山當選為政府主席。一月十五日,在成立中共蘇區中央局的同時,又成立了“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項英任主席,毛澤東、朱德任副主席。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為軍事的最高領導機構。這樣,在蘇區,形成了項英、毛澤東、朱德“三駕馬車”的新格局。項英成為蘇區的最高首長。
李立三的下臺,使毛澤東又渡過了一次政治危機。不過,項英當時並不認為李立三是路線錯誤,而只是策略的錯誤。項英的到來,並非徹底扭轉李立三路線在蘇區的影響,反而不時和毛澤東產生新的矛盾
第三部分:馳騁贛南“齊聲喚 前頭捉了張輝瓚”1
攻南昌,戰長沙,雖說毛澤東迫不得已,卻聳動了視聽,成為國民黨報紙上的“熱點新聞”,連篇累牘地加以報道。於是,紅軍名聲大振,毛澤東也名聲大振。
毛澤東成為街談巷議的傳奇人物,如他所憶:
我聽到一個故事,說當地(指毛澤東家鄉湘潭——引者注)的農民相信我不久就會回到家鄉去。有一天,一架飛機從上空飛過,他們就斷定飛機上坐的是我。他們警告那時種我的地的人,說我回來看我的地了,看看地裡有沒有樹木被砍掉。他們說,如果有砍掉的,我一定會向蔣介石要求賠償。斯諾:《西行漫記》,第一百五十一頁,三聯書店一九七九年版。
毛澤東成了知名度很高的人物,“湖南農民都知道我的名字,因為懸了很大的賞格不論死活要緝拿我、朱德和其他紅軍領導人”斯諾:《西行漫記》,第一百五十頁,三聯書店一九七九年版。
毛澤東名震中國,蔣介石把他視為心腹之患。無奈,從一九三○年五月起,蔣介石正忙於“蔣、閻、馮中原大戰”,跟閻錫山、馮玉祥逐鹿中原,打得不可開交。到了一九三○年十月,“蔣、閻、馮大戰”以蔣介石取勝而告終,蔣介石便騰出手來,對付毛澤東。
蔣介石在一九三○年八月五日,任命陸海空軍總司令武漢行營主任何應欽為“鄂、湘、贛三省剿匪總指揮”。何應欽受命伊始,說了一通“深刻”的話:
“各省從前剿匪,大都不免省界觀念,能將共匪驅出省界即為了事;他省如何不欲過問。故匪等東擊西竄,不能根誅盡絕,反而愈延愈廣。國府因見及此,特命行營負此專職,統籌兼顧,謀根本解決,以矯正前此之流弊。”這麼一來,也就從過去的“會剿”,改為“圍剿”。蔣介石在十月七日攻佔鄭州、平定中原之後,便確定贛南為“剿匪重點”,著手部署第一次“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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