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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站到預先佈置好的一張桌子上,向我致歡迎詞,接著我致答詞,向中央致敬,並對紅一方面軍的艱苦奮鬥,表示深切的慰問。
兩大主力會師後,決定由中革軍委統一指揮。遵義會議後,雖成立了新的毛、周、王“三人團”,但中革軍委未動,仍以朱德為主席,周恩來、王稼祥為副主席。此時,增加張國燾為副主席。然而,在“擁抱握手”之後,張國燾自恃兵多勢強,便要與毛澤東相對抗。張國燾先是提出“向南攻打成都”,毛澤東主張“北上抗日”。六月二十六日,在四川兩河口的中共中央政治局會議上,毛澤東的意見得以透過,否定了張國燾的意見。
七月十八日,張國燾策動陳昌浩致電朱德,毫不掩飾地提出:職堅決主張集中軍事領導,不然無法順利滅敵,職意仍請燾任軍委主席,朱德任總前敵指揮,周副主席兼參謀長。中政局(指中共中央政治局——引者注)決大方針後,給軍委獨斷決行。中國人民解放軍政治學院黨史教研室編:《中共黨史教學參考資料》,第十五冊。
這就是說,要以張國燾為中央軍委主席,由他“獨斷決行”!張國燾向毛澤東發起了挑戰。鬥爭越來越激烈。
一九三五年十月五日,張國燾率紅四方面軍及原紅一方面軍建制的五軍團南下,在四川北部的卓木碉(今馬爾康縣東南),自行成立“中共中央”、“中央政府”和“中央軍委”,自封“主席”。他還以他那個“中共中央政治局”的名義,透過了《決議》,宣佈撤銷毛澤東、周恩來、博古、張聞天的工作,開除中央委員及其黨籍!這時,毛澤東所率紅一方面軍堅持北上,於十月十九日到達陝北吳起鎮,與陝北紅軍會師。這樣,終於結束了歷時一年、經歷十一個省、長驅二萬五千裡的長征。十一月十二日,中共中央致電張國燾:“不得冒用中央名義,只有一箇中央。”十二月五日,張國燾致電中共中央,宣稱:
甲、此間已用黨中央、少共中央、中央政府、中央軍委、總司令等名義對外發表檔案,並和你們發生關係;
乙、你們應以黨北方局、陝甘政府和北路軍名義,不得再冒用黨中央名義;
丙、一、四方面軍名義已取消;
丁、你們應將北方局、北路軍和政權組織狀況報告前來,以便批准。
張國燾的口氣是如此咄咄逼人。
中共面臨著大分裂!紅軍面臨著大分裂!毛澤東面臨著嚴酷的局面!以毛澤東為首的中共中央,當然不可能接受張國燾那個“黨中央”的“領導”;以張國燾為首的那個“黨中央”,也不會服從於毛澤東為首的中共中央。於是兩路兵馬,背道而馳。
第八部分:黨的領袖林育英鼎力支援毛澤東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林育英出現在陝北。他出席了一九三五年十二月在陝北瓦窯堡舉行的中共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林育英除了傳達共產國際“七大”精神之外,明確表示支援毛澤東。林育英既是毛澤東的老朋友,又跟張國燾有著患難之交,而這時他是共產國際特使。中共中央決定,由林育英出面,以共產國際派員的身份,對張國燾進行說服工作——張國燾不服從中共中央,對共產國際總應服從了吧。
林育英在中共黨內,具有很深的資歷。曾任中國共青團書記的林育南,就是他的胞弟。林育南還是中國蘇維埃中央準備委員會秘書長。在中共六屆四中全會後的那次突遭國民黨特務大搜捕時,林育南在上海東方旅社被捕。一九三一年二月七日,林育南死於上海龍華刑場。林育英早在一九二二年二月加入中國共產黨,跟惲代英、陳潭秋過從甚密。一九二四年秋,他和李求實一起到莫斯科共產主義大學學習。翌年回國,化名林春山,先在上海工作,不久出任中共漢口市委書記。當毛澤東上井岡山時,他是中共湖南省委成員,兩人結下友誼。此後,他又在上海、東北從事秘密工作,出席過中共六屆三中全會。一九三○年十二月,他在撫順的火車上遭捕。寒天臘月,他被泡在冰水中受刑,仍堅不吐實。在獄中十三個月,遭受百般折磨,以多病之身獲釋。他被中共送往莫斯科,一邊治病,一邊擔任駐共產國際代表團成員此時,他擔當起說服張國燾,防止中共大分裂的重任。他以共產國際特派員的身份,不斷給張國燾發電報,進行說服工作。張國燾在《我的回憶》中,這樣記敘:
林育英到達陝北後,立即致電給我,大意是:他和王明等曾參加一九三五年七月間共產國際第七次大會,大會對中國問題的討論,有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新策略的決定。他奉命攜帶密碼,經蒙古來尋找紅軍,已於某日到達陝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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