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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讀完任何等級規章也不能感覺任何等級程式相關的。 我固有天生的貴族作風,然而,我想,這種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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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風一次性地否定了在社會中的等級規章和地位。 我一直在想,國家是平民的組織,等級感與從屬於某種整體的感覺是聯絡在一起的(在這種整體中,任何一個人都佔有自己特殊的位置而服從其他人)。
這完全是那種世界結構和世界和諧居於個人之上的思想。 我不同意說我的價值和其他人的價值都是由整體的、一般的結構所決定的。 我想,困難在於發現不僅缺乏與所有的等級制度有聯絡而且與之有著深刻矛盾的人。 我任何時刻也不會得出人們的關係由等級的規章決定的結論。 當人們說某某人在社會上佔據了地位時,都會引起我的反感。 當我被看作房屋的主人、主要的家庭成員、雜誌的主編、宗教—哲學科學院主席等等時,我完全不能忍受。 這個世界的所有等級規章對我永遠僅僅是假面,僅僅是外在的服裝,我心甘情願地要將它扯下來。 我一直在思索:對人們來說,真正的本質和價值與他們的社會等級地位沒有任何關係,甚至是與之矛盾的。天才不在社會中佔有任何等級地位,也沒有等級官銜,正如聖徒與先知一樣。當上帝成了人之時,便佔據了社會的最後的位置。 救世主應當受苦受難。 任何制服、任何勳章、任何在社會中對人尊重的象徵性標誌,我一概不能接受。 對我來說,任何東西都不是令人敬仰的。 大學的、社會的和革命的規章對我來說很少是令人敬仰的,正如教會的、國家的保守的規章一樣,在我的世界觀裡有特殊的悲觀主義的無政府主義。 等級制度是客體化,它建立在樂觀主義的集體主義的基礎上,而這種集體主義又是全部人類社會所固有的。 當共產主義者和民族—社會主義者自豪地說他們創造了新的集體性的世界(這個世界建基於社會對個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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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自我認識及其界限。 自我鑑定73
統治、集體的——共同的對個體的統治)時,我覺得這是荒謬可笑的。 但是,為了上帝,要恢復自己的歷史記憶。 你的新的世界是最古老的、從古代就存在的世界。個人的意識,個人的天良一直只存在於不多的當選者之中。 中間的人,中間的群眾永遠被集體性、社會集團(這樣的集團是與原始氏族相聯絡的)所決定,完全的平庸性是完全的集體——與社會分析相區別的集體——的本質。 全新的、實際上非原先的世界則是這樣的世界:它是由人格革命所創造的。 不過,這樣的革命就是世界的末日。
G在我個人的生活中,沒有感覺到等級制度。 雖然看到了預先確定的東西,卻沒有看到計劃的實現。 無論生活在何處都沒有獲得任何東西,也不力圖去實現目的。 生活對我一直是非理性地組合起來的。 我一直極為感激莫特、門布利松和利別爾曼。 他們對我的生活給了幫助,特別是當我必須物質支援的時候。 我還保持著在最高力量面前的景仰,當遇到最大的危險時,它指導著我的生活。 不過在我的生活中沒有等級的和諧,我想,這部分地與我完全不相信現實,即被稱作“現實性”
的東西有關。在現實性中生活使我常常覺得是生活在夢境一樣,有時還是可怕的、與白天的光完全斷絕的夢境。按照自己直接的感覺,按照自己有意識的世界觀,本來不相信、不承認“客觀性”是真正的現實、原初的現實的。 客觀性是客體化,也就是說,它是精神和主體的一定的明確目的的產物。 但是,世上所有的等級制度都是客體化,也就是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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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從自身的脫落,是被主體所完成的外傾。 主體與客體是相互關聯的。 奴隸制在客觀性中是奴隸制,它又是主體自身的產物。 回憶自己的青年時代,我得出了這樣的結論,我比較少地注意“經驗的現實”
,對它瞭解得很少。 青年時代對很多東西是不注意的,也沒有成熟的觀點。我是個“唯心主義者,”
不僅是在這個詞的好的意義上而且是在不好的意義上的唯心主義者。 但是,這賦予我自由感。 自由完全不是對必然的認識,像黑格爾以及他以後的馬克思主義者所想的那樣。 自由甚至寧願不知道必然。 然而,“經驗的必然”是必然性,它限制和取消自由。 結果,我很大地恢復了對經驗的現實和它的知識的注意。 研究的深入使我充實起來。 對於過去讀過的書的興趣也增長起來。但是,注意“現實性”使我十分痛苦。有真正的和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