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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如此的不公,但為什麼偏偏發生在我身上?為什麼要在我身上打上如此深的烙印?每想到這裡,少女都備感心酸。不但如此,在今後漫長的人生道路上,這種苦痛也將無休止地,如鬼魅般抓住她,令她逃脫不得。這苦痛,從她還是一個幼小的孩子時起,便已飽嘗得淋漓盡致。
機器人消失了。
好了,該輪到西班牙的苔蘚登場了。
不,想起那一幕的情景,或許為時尚早。
在此之前,我們需要跟隨她青春年少時的足跡走上一遭。
總體來看,她度過了一個“平淡無實”的青春時代。或許用“平安無事”這個詞來概括也還說得過去。和幼年時那場暴風雨相比,她的青春時代,算得上是一段悠然自得,風平浪靜的時光。
但是,或許這只是一種聊以自愚的想法。眼睛不擦亮,當然注意不到更小的細節,而那裡,卻固執地存在著一些無法掩蓋的傷疤。
對此,還需花些筆墨。
從人們落在她身上的眼光裡,很容易得出一個結論——這完全是一個隨便的、輕浮的女孩兒。對這個女孩兒,慢待點無所謂,即使肆意地踩上幾腳也算不得什麼。人們對她持有的這種態度,她在內心深處是知曉的。又何止知曉,連她自己也對此毫不置疑。而這到底是因為她本性卑賤,抑或是由於年幼時悲慘的遭遇,至今無從考證。
但是不管怎麼說,從表面上看,明顯遭人疏遠或受人怠慢的跡象並不存在。然而,在她周圍卻總有一種似有似無、若隱若現的不穩定籠罩著,且久久不散。那是怎樣一種不悅的空氣?是一種說不清的輕蔑,一種無法言明的紛擾,而且,所有人都能隱約感到,只是始終沒有人真正表露出來。如果能直言道出,甚至引起一些明確的情感反應或摩擦也痛快;然而正是這種無言的不經意,註定了她身上,那種微妙的、令人壓抑的不幸。
她的身邊,總有男人不請自來。在她的周圍飄動著一種“迷魂的暗香”,男人嗅到後,便覺得可以隨隨便便,不用介意。首先,這個女人無所謂,可以輕慢地對待,何況她原本就是那種可以隨便躺下,寂寞的需要男人的女人。
的確,和男人交往時她一概來者不拒,她就是那種女人。
男人聞風而至,她來者不拒。雙方你情我願的結果是她的身邊始終不缺男人。但是,她並未因此而感到滿足。大概,女孩兒長成女人,需要面對的就是這種事!男人的形象在她心裡被勾畫成什麼樣子呢——令人掃興,只是一些為所欲為,慾望無止的動物。而所有的成年女性,則必須無休止地忍受這種“禮遇”。
某種意義上講,這的確是事實。既然她能如此輕易地接受這一切,其他人也無可厚非了。或許一直持續下去,日子也就這樣下去了。
然而,這時,一個男人出現了。
男人,是她在附近餐館裡認識的。在一家食品工廠供職,從老顧客口裡聽到的有關他的評價,都是很好的,說他樂於助人,而且可以信賴。
如果將這個男人分門別類,那麼把他歸人第三種男人或許更恰當。他,對她抱有同情心,能感受到她內心的寂寞,或者說,帶著古道俠腸來到了她的身邊。人世間,對他這類人賦予了一種稱呼——善人。
作為善人的他,開始只和她保持聯絡。他是這樣搭訕的:有什麼事儘管對我說,不必客氣。而且,他常常鼓勵她參加地區的活動。
起初,她疑惑了。到此為止,她從來沒有體會過所謂的被人尊敬,被人善待的感覺。即便看到對方那親切的笑容,她內心裡也會湧起某種困惑,或手足無措。此前,那些靠近她的第三種男人,開始都是以一種神聖的保護面孔出現在她面前,並親切地圍坐在她的身邊。然而不過幾天,便會被她內心潛在的特異質所觸動,從此便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待她再望去時,對方的眼光就化作帶有輕蔑的曖昧了。結果,她只好重新起身,識相地走回世間人為她量身定製的位置上。
但是,這個男人的韌性真強。
他會定期向她打招呼,時常用溫和的笑臉歡迎她。
這個男人和以前的那些傢伙可不一樣!她暗暗覺得。漸漸地,戒備地牆被拆除了,兩人之間再沒有了隔閡。這時,即便無意中她做了什麼奇怪的夢,也無損於她的堅定
問題的核心在於:這個男人並非真正的善人。只不過他以為自己是善人罷了。
他和真正的善人相比,或許具有相似的成分,但實際上,卻存在本質的不同。
為什麼要這麼說呢?這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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