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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天成十分滿意,問我整個過程要多長時間,我打包票:“法院那邊我來協調,從立案到執行完畢,最多40個工作日,五千萬全部轉走!”他笑得鼻涕直流:“那辛苦你了,至於這律師費,你看”我說你看著給吧,都是朋友,我最多收你4%。他一下皺起了眉頭:“4%?那可是兩百多萬啊,又不是公家的錢,能不能再少點?”我心中惱火,想這兩個王八蛋黑了那麼多,一點小錢還粘粘乎乎的。裝出為難的樣子,說還得替德國公司請個律師,如果費用太少,我怕他大咧咧地:“這麼簡單的案子,什麼都不用他幹,只是出一次庭,他敢要多少錢?最多給幾萬塊!”我搖搖頭:“話不是這麼說,畢竟五千多萬的標的,律師這行當你也瞭解,給少了恐怕說不過去。”他猶豫半天,突然伸出一隻手掌:“那就這個數!你給他多少我不管,反正50萬搞定!”說完直直地盯著我,神色凜然無畏,不容半點抗拒。我心中怒極,問他能不能再加點,他斬釘截鐵地回答:“不能!”我點點頭:“那好吧,50萬就50萬。”心想去你媽的,等案子到了中院,看老子怎麼收拾你,這次要是便宜了你,我他媽把魏字倒過來寫!
這事得急辦,我開著車直奔中院,先到立案庭把左季高找出來,這老小子上次收了我一份重禮,見面特別熱情,我也沒客氣,把事一五一十說明白了,左庭長沉思半天,一言戳中要害:“這事有個要點,只拉弓,不放箭,對不對?只要德國公司的訴狀一到,我立刻給通發打電話,聲勢造大,就說我們成立了調查組,我親任組長,大立案嘛,對不對?他們都是外行,聽見‘法院’倆字腿就發抖,再說這案子本來就有疑點,誰敢說半個‘不’字?不過咱們這調查組,嘿嘿,一不查賬,二不取證,只說案子的嚴重性,這些貪官本來就心虛,他怕不怕?他怕了怎麼辦?要不要找你來求我?剩下的你知道怎麼辦了,對不對?”我連連點頭,他翻翻眼皮,又是一槍戳來:“你說這5000多萬里只有800萬是贓款?不可能吧?為了這麼點錢,他們至於這麼大動干戈嗎?”我服了,這廝是真正的高人,趕緊解釋:“這只是他們的說法,我也不信,我估計至少也有1800萬。”他咂咂嘴:“嗯,這還差不多。道上規矩見面分一半,這你知道,對不對?我沒那麼黑,讓他們出800萬,你一半我一半!”我嘴裡發苦,說這事不好辦,他們這錢撈得也不容易左某一聲冷笑:“事主還沒說話,你就敢在這兒蒙我?你到底站在哪一邊?將近2000的黑錢,對不對?我要400萬他還敢嫌多?”我還是叫苦,說民二庭那邊也要打點,要得太狠了,恐怕說不過去。他撲撲地吐著煙,忽然撂下一句狠話:“別的我不管,只要這案子經我手,至少要給這個數!”他豎起兩根手指,我心裡有底了,臉上還是為難,說那我去跟對方談,實在不行,我那份就不要了。他乜斜半天,一副“我才不信你有這麼高尚”的表情,我趕緊告辭,心頭忍不住得意,想縱然奸似鬼,照喝洗腳水,贓款可不是1800萬,而是5000萬!出來後給昭陽所的元臻成撥了個電話,說好了由他代理那家德國公司,馬上寫訴狀起訴通發進出口公司,律師費我談好了,不管輸贏一口價:5萬。小元激動壞了,連說了七八遍“謝謝魏哥”,我笑眯眯地收了線,這時肖麗發來一條簡訊:你還記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我恍然大悟,在心裡盤算了一會兒,想這些天賺錢不少,她表現也挺乖,乾脆出次重手。
在花店買了花,挑了一張精緻的賀卡,寫完祝她生日快樂,覺得還少點什麼,又到Prada專賣店轉了一圈,最便宜的坤包都要4000多,左思右想捨不得,猶豫半天,索性要了幾份免費贈閱的宣傳單,開車直奔范陽路,在路邊小攤上花370元買了個假的,做工幾可亂真,有LOGO,有標識卡,還開了一張6800元的發票,外面用彩紙細細地裹了一層,華彩閃爍,光可鑑人,代表我在紅塵間最真誠的祝福。
回家後快10點了,肖麗特別高興,揹著那個假Prada在鏡前扭啊扭的,一副喜不自勝的樣子。我洗了澡,吃了兩塊冰涼的西瓜,睏意漸漸上來,靠在沙發上一頓一頓地打瞌睡。正迷糊中,突然砰砰兩聲巨響,我一激靈,騰地坐了起來,肖麗一臉驚愕,說門外有人,我幾步走到門邊,透過門鏡看了半天,什麼都沒發現。心中驚疑莫名,打電話通知樓下保安,對方十分客氣,說正在密切監視我的樓道,一有風吹草動,會立刻派人處理。我安心了,剛坐下沒多久,突然又是兩聲巨響,我心中惱火,順手抄起一把刀,隔著門大聲怒吼:“誰!再他媽踢門,我報警了!”外面立刻靜了下來,隔著門鏡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