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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駭:“不會吧?她看著可挺”我說看著老實,其實厲害著呢,人家一個案子就能賺上千萬!周衛東目瞪口呆。
這是為官要訣,當領導的人人精通此道:不發動群眾鬥群眾,自己的屁股就坐不穩。只要手下有兩個以上的兵,我就會想方設法讓他們掐。事情很明顯:兵太團結了對官不利,窩裡鬥就好得多,人人聽話,個個服帖,都拿你當老大。辦法十分簡單:在甲面前說乙厲害,在乙面前誇甲能幹,嫉妒之心人皆有之,說多了他們就會彼此相撲。不過劉亞男做不久了,我跟老丁約了7天的期限,藉口是她的例假,其實是要收回那1萬塊,債務一清就下毒手。
正跟周衛東聊得愉快,劉亞男敲敲門,說外面有個顧女士找您,我探頭一看,原來是潘志明前妻,趕緊把周衛東支出去,顧菲倒爽快:“老潘調後勤了,你知道吧?”我說什麼時候的事,她淡淡一笑:“還沒發文,不過事情已經定了,我知道。”我十分難過,想老潘這傢伙,怎麼會潦倒至此?說實話,我們這些人的法學功底都不如他,從大一開始,這人就不斷地寫論文:《論宣告失蹤與宣告死亡》、《論佈雷頓森林體系》、《論死刑》、《亂倫罪名之研究》我至今還記得他1990年在宿舍裡的演講:“法律維護什麼?四個字:公序良俗!公序良俗是什麼?兩個字:人倫!亂倫是什麼?兩個字:禽獸!各國都有亂倫罪,為什麼唯獨在中國,亂倫不稱罪?”
那年他21歲,心繫公序良俗,舌辯人倫禽獸,壯志滔滔,熱血橫流,下可對河嶽,上可照日星。現在他37歲,離了婚,貶了職,老婆還要跟他打官司。這就是所謂的生活。我心想:潘志明一生都在研究法律,可是離了審判口,這輩子恐怕用不上了。
顧菲約我週末去郊外騎馬,我只有推了,說這週末事情太多,我們改天好不好?我給她介紹了昭陽所的元臻成,代理合同已經簽了,下週就去河口法院立案,估計又是老潘心頭的一根刺。這案子基本是義務,元臻成前兩年跟我跑過幾個案子,能辦事,也好說話,律師費按離婚案收,不過幾千塊。她把胸堆在桌子上,說什麼事情太多,哼,忙著跟小姑娘約會吧?這話的意思就深了,我見竿就爬,說年輕姑娘只有皮相,什麼都不懂,就像婚紗,只能穿一次,穿完了掛起來。成熟女性慣會風情,知冷知熱,就像內衣,天天穿年年穿,怎麼穿怎麼舒服。她掩口胡盧而笑,橫空拋灑眼神無數,個個嫵媚宛轉,眼眼肥而不膩,有人見了汗下,有人見了腿軟,有人見了痛不欲生。
(十四)
帶通發集團的小方到青陽法院立案,樓上樓下轉了一圈,已經是午飯時間,法官們釋案卷,端盤碗,紛紛擁進食堂。經濟庭還在開討論會,男女法官圍聚一起,連當事人也不理,七嘴八舌地討論什麼是極品男人,我笑嘻嘻地走了進去,馮曉琳說來得正好,你說說,男人花心還能算是極品嗎?我說古有明訓,潘驢鄧小閒,潘安般貌,驢大的東西,鄧通一樣有錢,陪得小心思,下得閒工夫,5品俱全方是極品,花心不花心,歷來不算指標。幾個男的都笑,馮曉琳不樂意了:“呸,你是男人,當然幫男人說話了,要我看,極品男人就兩個字:才、德!錢不錢倒無所謂。”剛升審判員的廖可欣笑著問我:“這5品你佔了幾品啊?”我說潘和鄧都不行,驢嘛,勉強算半頭驢,小和閒倒是來得,所以司法界都叫我情聖。一群人都起鬨,女的罵我流氓,男的說我吹牛,兩個當事人也笑眯眯的。
我說相請不如偶遇,各位老師賞個臉,出去吃個便飯,知道你們忙,咱們不喝酒,就四菜一湯,怎麼樣?馮曉琳瞪我一眼:“庸俗!來了就吃飯,不去!”從抽屜裡拿出碗筷,赳赳奔食堂而去。廖可欣說“馮姐等等我”,一溜小跑也跟著走了。只剩下陳大力他們3個男的,說還是去食堂吧,我們請你。這哪裡敢當,我堅持到外面吃,3個人都有點猶豫,還是陳大力給面子,說“簡單點,別弄得太花哨。”跟著我進了紅袖酒樓,個個法相莊嚴。
我執業14年,對法院比姥姥家都熟,中國司法不獨立,雖然號稱“人民法院”,其實只能算政府的派駐機構,書記管得,黨委管得,市長高興時管得,財政不高興時也管得。《公務員法》實施後,法官劃歸公務員編制,但級別沒劃定,還是兩個職稱:高階法官、法官(首席大法官和大法官不在此列)。每個職稱有4個級別,馮曉琳和廖可欣都是四級法官,陳大力高一點,三級,我在他手裡做過幾個案子,這人有收藏三級片的愛好,對丁度”巴拉斯之流了如指掌,我經常開玩笑,說三級片雖黃,總黃不過三級法官,給他取了個綽號叫大力”巴拉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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