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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又冷冷地朝顧
竹軒看了一眼,把槍扔還給他說,“只怕你未必開得準吧!”
顧竹軒沒再說什麼,收起手槍走了。
第二天,顧竹軒突然被警察局抓去,關押了起來。雖然沒幾天,他就被
釋放,但畢竟已栽了跟頭,以後也就沒那麼神氣了。
周信芳從武漢返滬後,首演於黃金大戲院。頭場演出時,麒迷們紛紛送
來花籃、錦旗等禮物約數百件。著名畫家吳湖帆還以手書大幅楹聯“百口齊
唱蕭相國,萬人爭看薛將軍”相贈。這是人們對周信芳的名作《蕭何月下追
韓信》和《投軍別窯》的讚賞。同時,上海各電臺大放麒派唱片,報紙上也
大登評價麒派藝術的文章。
周信芳在黃金大戲院一連演了三四個月。演的戲目有新編的《明末遺恨》
等。顧竹軒對此也無可奈何。不過,對於周信芳來說,這種在“夾縫”裡唱
戲的日子,畢竟也是不好過的。
第六章孤鳧檣帆
平劇界怒吼了
一九三六年,周信芳又帶著王芸芳、張德祿、王蘭芳、劉斌昆、劉韻芳、
劉文奎等到北方演出。一九三七年,發生了“七七”盧溝橋事變,抗日戰爭
全面爆發了。當時,周信芳正在天津演出,因為時局劇變,戲班困在天津動
彈不得,後來想盡辦法才回到了上海。
周信芳回上海時,正趕上“八·一三”上海戰爭。船剛靠攏上海碼頭,
敵機就在黃浦江上空狂吼一氣。周信芳一直站在船頭上,兩手叉在腰裡,怒
目而視這一批批敵機掠空而過。這時演員們的行李已經卸完,管事的怕出危
險,勸周信芳離去,憤怒的周信芳沒有理會。
當時,上海文化界的進步人士都投入了抗日救亡運動。中共上海地下文
委成員田漢以及歐陽予倩,是文化界救亡運動的領導人。周信芳一回到上海,
就積極參加了救亡運動。不久,上海成立了文化界救亡協會。
一天,協會在卡爾登大戲院前臺二樓的辦公室舉行座談會。會議由田漢、
歐陽予情主持。出席會議的有於伶、殷揚、田洪、胡萍、龔秋霞等,京劇界
有周信芳、高百歲、金素琴、金素雯、李瑞來、呂君樵等。
周信芳在會上發表了意見。他認為,京劇界的愛國藝人要同整個文化界
的同志聯合在一起,積極投身於民族抗日救亡運動。會上,周信芳還與歐陽
予倩倡議,成立文化界救亡協會歌(平)劇部。會議一致同意了這一倡議。
幾天以後,文化界救亡協會歌(平)劇部成立大會在卡爾登戲院舉行。
參加者有數百人。與會者高唱《義勇軍進行曲》,群情激昂。會上,大家一
致推選周信芳為歌劇部主任。
第二天,上海的《救亡日報》上,以“舊(平)劇界怒吼了,祝歌(平)
劇部誕生”為題,報道了這次會議的情況,並刊登了上次座談會集體合影的
照片。
歌劇部成立後,隨即開展了繁忙的救亡宣傳活動。周信芳與高百歲、金
素琴、金素雯等人曾奔赴近郊戰場的前沿陣地,向抗日戰士進行慰問宣傳。
他們還去後方傷兵醫院,慰問負傷戰士。。所有這些活動,都是在敵人猛烈
的炮火和敵機瘋狂轟炸的情況下進行的。他們的慰問宣傳,有力地鼓舞了前
方將士的鬥志。
周信芳經常出現在電臺,進行義播勸募,並播唱了全部《明末遺恨》。
在上海租界,收音機裡到處都能聽到周信芳蒼勁有力的唸白:“我君臣雖死,
也要死個悲壯慷慨!”周信芳還義演過兩場戲,一場是前輩名旦馮子和主演
的《紅菱豔》,一場是周信芳主演的《全部武松與潘金蓮》。當時一般演出,
前座票價為一元二角,但這次義演,前座票價賣到每張十元,後座票價不變,
仍舊是六角、四角。前座票子由周信芳及周夫人等推銷,兩場戲全部客滿。
所有票款收入全數捐贈給有關部門作為抗日救亡的經費。
當時,周信芳經濟並不寬裕,他的一批行頭不久前被他的跟包拐走,而
且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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