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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散發著青草的清香。然後,爺爺還得把剩下來的青草曬乾儲藏起來,作為老馬秋冬兩季的口糧。無疑,老馬跟爺爺父親他們形成了某種感情上的默契。
我想如果我沒搞錯的話,應該是在一個昏昏欲睡的下午,大抵一時心血來潮,我翻箱倒櫃把來自全國各地的一大堆信件全蒐羅出來,其中有封信引起我的注意,信的內容如下:
李漁:你好!
一直都關注著你那些讀後便讓人熱血沸騰的詩歌,從《騎馬的少年》到《陽光的高度》,從《守住夢想》到《青春鳥》,篇篇都那麼優秀,真的很佩服你。 讀你的詩好像真的看到有個騎馬的少年在大平原上奔跑,看到陽光下一個守株待兔的娃娃逗得我捧腹大笑,看到那從心的河流裡脫穎而出的夢想,還有那穿越蒼涼並讓展翅的風情掠過歲月的青春鳥。
相信你的語言是火,將我孤獨的心兒慢慢暖化;相信你的語言是風,將我淡淡的憂鬱一掃而空。你那氣勢磅礴的詩篇總能給我帶來好好生活的信念和指望。我想你應該是“大鵬展翅,志在遠方;清風明月,銘刻丹心。” 好了,騎馬的少年,或者再喊你一聲李漁,願意跟我交個朋友嗎?
一個南方女孩:米雪
1999/4/20/
回想起昨天回家時我一不留神說漏了嘴,把跟王老師盧老師頂撞的事給捅了出來,也可能是當時心不在焉,父親劈頭蓋臉把我訓了一頓,然後像趕鴨子似的把我轟出家門的情景,我的口裡突然溢滿膽汁的苦澀。
當盧老師面無表情地把清江市一檢的考試成績公佈出來時,我更是禁不住渾身冷汗淋漓,心想怎麼會這樣呢?我的成績怎麼可能從班裡面第七名下滑到第五十名?我先是懷疑自己聽錯了,緊接著懷疑盧老師唸錯了,最後又懷疑閱卷老師給改錯了,好像錯的總不該是我,但事實不容置疑。在不爭的事實面前我沒有選擇的餘地。這可憐兮兮的五十名直把我窩囊得要命。模仿某人的一句話,我想說:原先我以為自己是個勝利者,如今發現卻不是。我想我是應該好好反省反省了。此後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在琢磨盧老師那句意味深長的措辭:在學習上必須清心寡慾,要不得半點驕傲和浮躁。可事實上,我總覺得有些東西一直割捨不下,但為了挽回這一敗塗地的尊嚴和自信,我決定向王老師和盧老師他們道歉。
一開始站在王老師面前我就已愧疚得啞口無言。預先準備好的言辭全被這份愧疚折磨得一乾二淨,只好嚥下滿口唾液,呆呆地盯著正在燈光下備課的王老師,他頭上敗頂的那部分被燈光照得雪亮。到頭來還是王老師先開口,他說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我說我是來給你道歉的。他說這沒什麼,我不會在意,只是我想問你是不是出於自願?我說是的。他說李漁我相信你是個誠實的學生,儘管你很倔強,但這畢竟是你不容抹煞的個性。坦白地說,作為一名老師,我喜歡誠實的學生,也打心眼裡佩服他們,因為誠實也是需要勇氣的。放心吧,我不會怪你什麼的,回去好好幹吧,爭取把成績再提上去。他說這話時紅光滿面,顯然很激動。那一刻,我的心裡蓄滿淚水和感動。懷著這份感動,我去了盧老師那裡。盧老師同樣沒有責怪我什麼,只是在我臨走時不忘再三告誡我:儘量把感情放在一邊以學業為重。
在匆匆給那個叫米雪的南方女孩回過信後,我全身心投入到複習迎考中。跟餘霞的說話量驟然減少。讓人難受的是餘霞整日憂心忡忡心不在焉,要麼凝神望著窗外,要麼雙手託著腮幫發呆,攤在面前的課本一節課也翻不了三五頁,鬼才知道她都在冥思苦想些什麼,彷彿靈魂出竅一般。我試圖安慰她,一時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以致心裡疙疙瘩瘩總不踏實。我不知道這種欲語不能的情緒是否跟餘霞的那番談話有關。我跟她開玩笑說,餘霞,高考後我可不可以去找你啊?她說如果我沒考上就不可以。我笑著說那我可以安慰安慰你啊。她突然正兒八經說道我認為在我失意的時候誰來安慰我誰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假慈悲。我本來想說餘霞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好像別人安慰你都帶有惡意似的。不過我沒說出口。
不知怎麼回事,秦欲曉這段時間以來老是要求盧老師給他換位。到頭來跟誰都好景不長,直把人家搞得糊里糊塗,老以為自己在什麼地方得罪他了。畢竟,在一起坐得好好的,幹嘛一聲不吭說走就走呢?當然,如果我們說他小心眼沒度量,未免有失偏頗。眾所周知,秦欲曉這人向來寡言少語默默無聞,從不跟別人打交道。要知道,像他這樣見了女孩子就會臉紅的男生似乎沒有可能跟誰有過深的交情,正因為這樣,他可能有著我們所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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