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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馬上就會有服務員或者執勤民警過來盤問他,沒錯!
世道安定了,在家吵了架,倒是不容易找個猴一晚上的去處了。
走出車站大樓,風還在呼啦啦地響著。是順風,腳踏車蹬著非常省力,可他並不希望很快到家。媽睡了嗎?
媽,不是我成心氣您,不是我沒有孝心,世上哪有男人甘心自己枕邊寂寞?哪有兒子情願老母膝下荒涼?可是,媽,您給了兒子一根直腸子,不會見風使舵、逢場作戲;不懂能忍且忍,得過且過;不知道凡事退一步海闊天空。兒子的脾氣不好,太倔。太死心眼,要是換上別人,也許就不會在凌隊長面前那麼得理不讓人,也不會在葛建元面前那麼按捺不住了。可我,恐怕這輩子包做不了那種。媽媽;兒子一生別無協願,只是想認認真真地做個好警察,您就原諒了我吧。
家裡的窗戶黑了,媽睡了?他無論怎麼放輕手腳,那扇老掉牙的屋門還是吱扭響了一聲,在安靜而空洞的黑暗中非常刺耳,他跟著腳走到自己床邊,摸黑脫了衣服,鋪開被子,還好,媽在裡屋沒動靜。他輕輕吐出口氣,躺下了。真累啊。
他夢見杜麗明瞭,他們在一片青山秀水之中,
後來的事他記不清了,就此夢斷還是醒後忘了?睜眼看看,窗戶已經染上了晨光,帶著紅暈的晨光把屋子照得半亮,看來頂多不超過六點半。裡屋依舊靜無一聲,印花門簾紋絲不動,媽還沒醒呢,對,趁她沒醒,早點起,最好不跟媽打照面。
剛坐起身,忽又聽到院子裡有人說話。
“咳,還不是我那五四,饞著呢,這不,一禮拜沒給他吃油條,嚷嚷啦。”
原來媽早就起來了。真是順嘴胡編排,他哪兒嚷嚷啦?聽見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一出溜又鑽進被窩,閉上了眼睛。媽今天怎麼啦,怎麼跑到外面館子裡打早點呢?油條、豆漿,還有糖耳朵,媽很少這麼奢侈過,他嚥了口唾沫,肚子裡咕咕直叫,昨晚上在葛建元家的那頓,他等於沒吃。
門外,抓抓唄的漱口聲,夾著含混不清的說話:“大媽,您也是,幹嗎不讓五四起來打早點去?守這麼個大兒子,還不樂得享享清福?”
“咳,您哪兒知道啊,五四,一睡下來就沒個醒,不趕上班遲至起床,等他幾豆漿早沒啦。”
“您給他砸起來。”
“咳,我不也是看他從早忙到晚的不落忍嗎,現在滿世界淨流氓,他們不忙也得成啊!反正我早起也睡不著,情當著溜達一圈。”
“噗——”嗽口水噴在地上的聲音,“真是‘痴心父母古來多,孝順子孫誰見了’!”
“孝順?我才不待見他那份孝順呢,我是見他忙死累活的德行,怪可憐的,再怎麼說,人家是搞公安的嘛,咱該支援的還是得支援。”
媽媽的聲音就在門口,嗓子還啞著,攢著痰,絲絲啦啦直煽小哨兒,唉,媽老啦。徐五四想哭,可他聽見開門的聲響,使勁兒把眼淚憋回去,閉著眼,裝睡。
在和壯麗明鬧翻的第三天,凌隊長從瀋陽回來了,不知道殷副隊長是和他怎麼商量的,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組長找到徐五四,說隊裡已經同意他參加鄭媛案的工作,叫他下午一上班,抓緊把材料熟悉一下。
他的性子更急,一吃過午飯就跑回辦公室來,不由分說,把鋪開架子正準備打一個噸兒的組長拉起來,非逼著他給介紹情況不可。
鄭願到胡踉城棘手,但常規的偵查工作依然按部就班地進行著。眼下是分了三撥人馬,齊頭並進,一撥人專在鄭家的熟人中瞭解情況,想搞清鄭媛之死有沒有結仇洩憤的因素。不過殷副隊長和組長對這一攤工作都不抱太大的希望,因為從現場情況的特點分析,犯罪的型別屬於臨時起意而非蓄謀已久,所以,這一調查工作不過是避免遺漏,以為萬全而已;另一撥人集中對居住於現場附近的劣跡青年進行摸底排隊,到現在也沒有排出什麼高質量的嫌疑人來。殺人現場四面不著,附近居民一般涉足不到,因此大家對摸底排隊工作的價值,也頗有些爭議。
現在最讓人感興趣的是第三據工作:段副隊長和組下在預審科審一個昨天才拘留起來的名叫駱進財的嫌疑人。這人就是發案當天在工地上看機器的那個值班員。
據群眾反映,這傢伙過去就有過爬女廁所窗戶之類的惡腐。發案那天傍晚,有人看見他到鄭媛家的門口溜達過,案發後那幾天又神色恍惚,淨愣神兒。根據這些疑點,分局領導昨晚上決定,對駱進財先行拘留,突擊審訊。昨天夜裡把他從床上叫起來的時候,這小子竟嚇得尿了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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