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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運了,這才七點多,你吃什麼啦,怎麼著嘿,不是瞧不起我吧?”
杜麗明卻凝聚起一腦門警惕,在他臉上審視了一下,問:“你怎麼啦?”
“沒怎麼,我在路上吃過了。”
杜麗明的眼睛瞪起來了,“怎麼回事你,幹嗎這麼不痛快?在單位裡不順心,別滿處亂撒氣呀!”
反倒是葛建元打起圓場來了,“哎,得了麗明,你趕快到廚房去把鴨子端上來吧,那麼厲害幹嘛,五四兒頭一次來,這是跟我見生。”他在五四的名字後面故意加上了一個兒育,透著就那麼親熱。
看著社麗明老大不滿的樣子,徐五四隻好悶悶地坐下了,心裡卻彆扭透了。在杜麗明去廚房端烤鴨的時候,他一句話也沒跟葛建元說。
烤鴨端上來了,金油閃亮,白煞煞的蔥段整齊地碼放在小碟裡,旁邊還放著深紅色的甜麵醬,荷葉餅大概剛在火上捅了一下,端上來還冒著熱氣呢。葛建元說還準備了幾樣小菜,跑到廚房裡收拾去了。趁這功夫,杜麗明衝他問:
“今天又和你們隊長不痛快啦?”
徐五四的目光在她臉上怨烘烘地停了片刻,才說:“領我到這兒來,事先怎麼不和我商量一下?哪怕你跟我言語一聲也好呀。”
杜麗明嘴巴動了半天,沒說出話來。五四明知道這種指責的口氣會叫她的自尊心受不了,可他自己氣起來,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公安人員呢,連起碼的禮貌都不懂。”
“葛建元和我們案子有關係你知不知道,我怎麼好跑到他這兒吃吃喝喝呢?”
“哎——,你不是說我表哥沒問題嗎?他要有問題,別說你了,我也不會跟他有來往。人家今天不過是想謝謝你,一片好心,你也別太叫人過不去了。”
“謝我什麼?你把那件事告訴他了?咳,瞧你這張嘴!”
這時,葛建元兩手端著三四個盤子進來了——油炒花生米。松花蛋,還有豬頭肉。他們不再往下說了,徐五四還是第一次對杜麗明這麼橫鼻子豎眼睛地說話,所以一肚子氣似乎也消了大半,他也不能太叫麗明過不去了,葛建元畢竟是她從小相熟的表哥呀。於是他臉上的氣候不再那麼冰冷,甚至還站起來去接了一下葛建元手上的盤子。
葛建元又哈腰到床底下拿酒,“五四兒,喝啤的還是喝白的?”
他擺了一下手,“我不喝酒。”
“嘿,男子漢大丈夫,不喝酒?來來來,不喝不夠意思,今兒嘿,我奉陪到底,咱們同醉!”
他皺著眉,他聽不慣葛建元這種油裡巴卿的腔調,可還是強迫自己用一種平淡的聲音回答:
“我真不喝。”
“算了,表哥,喝個酒,幹嗎還求爺爺告奶奶的,他不喝你喝。”杜麗明看也不看他,在自己和葛建元面前各擺了一隻杯子。“給我來點啤酒,一點啊。”
都落了座,葛建元高聲勸菜,“來,吃吃吃。”並且率先大嚼大咽起來。
徐五四動作機械地夾起一粒花生米,放進嘴裡,卻不辭其味。他把筷子放下,眼睛被迎面牆上掛著的一幅油畫猛地刺了一下,那是個半躺在床上的全裸體的外國女人。這畫和那些傢俱一樣,一眼就能看出來是極不高明的自制品。葛建元注意到他的視線,也扭過頭來看了一眼,解釋說:
“維納斯。”
杜麗明說:“表哥,你一個大小夥子的臥室,單獨掛上這麼一張畫,實在不好,快拿下來吧,我看著都難受。”
“世界名畫,外面都有賣的”
“掛世界名畫也得講究場合環境,對不對?就衝你這豬窩似的地方,掛這畫就不順眼,聽見沒有,拿下來!”
徐五四卻帶著毫不信任的冷笑,問:“你怎麼知道這是維納斯,是你畫的?”
“我哪兒有這個本事呀,是一個朋友畫了送給我的。也他媽不白送,搓了我兩頓飯呢,一頓新僑、一頓華都,操!也不便宜。
徐五四扭過臉對杜麗明說:“怪不得,這兩年維納斯見多了,可還沒見過這麼色相的維納斯,原來出自這類手筆。”
杜麗明不知道他是不是又犯牛脖子呢,所以沒搭他的茬。葛建元很尷尬地哼哼兩聲,還是表現出極大的肚量,“好好好,你們不樂意看,我拿下來。”他嘴裡一邊嚼著,一邊起身把畫摘了下來,反扣著靠在櫃櫥邊上,然後解嘲地笑道:“咱那哥們兒是業餘的,畫得水平不高,水平不高。”拿菜刀來,該把鴨皮片下來了。”
“我這兒有刀,”葛建元從褲兜裡掏出一隻個兒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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