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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藏到哪兒去了。〃
阿島突然用帶刺兒的口氣說:
〃我沒有藏,這家旅館,我們是老關係,大家都對她感到驚奇。〃
〃真是一個少見的女孩。〃
伯爵含糊其辭地說著,突然又換成激烈的口吻。
〃為了你女兒,你最想做什麼?〃
阿島好像遭到一擊似的,抬起頭來。
〃我說女兒,也許你不知道是指哪一個,我說的是圓城寺家的。〃
〃不論您說什麼,我的情況您是知道的,我只能暗自為她的幸福祈禱罷了。〃
〃再坦率一點談談吧。〃
〃我是求之不得的。我還想問您,您來長野究竟有什麼事情。〃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就是因為你反對我的親事啊。〃
〃我只是為小姐的幸福著想,可是〃
阿島放低聲音,焦急地環顧著周圍,她實在難以想象,伯爵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談到幸福,你和我的看法是不同的。總而言之,你是要反對到底嘍。〃
〃我無權干預。〃
〃你別迴避。你下決心不論採取什麼手段,甚至把她殺死,也要毀掉這門親事。看你上次到我家來時的那副架勢〃
〃你沒有必要那樣羞辱我。〃
阿島面紅耳赤。
九
〃羞辱?難道不是你想羞辱我嗎?〃
伯爵顯得頗感意外的樣子。
〃上次你不是曾大言不慚地說,為那孩子盡力也只有這一次了,豁上性命也要保護她嗎?〃
阿島心想,他又拿出打架的架勢來了。她雖然剋制著自己,但卻感到十分懊惱,認為他是在糾纏不休地嘲諷一個為人妾的女人的無助與無奈,肩頭感到陣陣寒氣。
〃您就是為了嘲弄一個弱女子到長野來的嗎?〃
〃誰嘲弄你了?我是來輸給你的。〃
〃我這種人,存在和不存在是一樣的。但是,我只相信小姐不是一個會誤入歧途的人。〃
〃怎麼回事呢,她很像你,也是個感情用事的人。她把讓正春和你女兒結婚作為自己出嫁的條件提出來,能認為這是理智的行為嗎?〃
〃那、那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阿島彷彿像是要抖掉什麼似的。
〃她父親那樣說,是企圖矇騙她。〃
有田的信中所說的和伯爵的談話有些不同。
比起伯爵,阿島更相信有田。
〃他甚至企圖利用初枝作為他的刑具,讓禮子屈從一樁她並不情願的婚姻,使她遭到陷害,事後他又佯裝不知。〃
〃要利用別人作為工具的,難道不是你嗎?我認為又是你在唆使她提出那種無理要求呢。〃
阿島掙扎著力圖撥開疑雲,搜尋著禮子的身影,但就在此刻,她這當兒,覺得自己似乎都不存在了。
〃誰跟小姐說了我們的事呢?〃
〃不知道。至少我沒有說。如果你自己不告訴她,我想不會有人說那些閒話的。但是,如果她不知道你是她母親,大概她也不會那樣同情你的女兒吧。〃
〃小姐真的什麼都知道了嗎?〃
阿島似乎是對著一個遠方的人說話。
伯爵拿起酒杯,溫和地說:
〃那太意外了。我還懷疑你早就乘機接近她了。〃
〃可是,你認為這事能成嗎?〃
〃您指什麼事?〃
〃正春和初枝結婚啊!〃
阿島彷彿又想起什麼似的斟酒。
〃她不像始終在操勞的你,她還在夢想。你女兒不是乖乖地放棄了嗎?〃
〃放棄了?〃
阿島像追問伯爵似的仰起臉。
〃您和初枝說什麼了?〃
〃是的,因為我喜歡她。〃
伯爵低聲說道。
阿島突然像被人從高處推落一般。
〃她?〃
然而,兩人做夢也未曾想到,初枝就在走廊裡偷聽著他們的談話。
十
初枝雖想要逃離這裡,但只是呆立著一動也不能動。儘管好像要當場倒下,但腿卻麻木得像木棍似的在抽筋。
只聽見自己心臟可怕的跳動聲,身體彷彿已經不存在了。
然而,連她自己也來曾意識到竟步步向後退去,一直退到隔壁房間外的柱子邊上。
想要靠一靠,一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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