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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顧,屍體你處理一下,這個事情不能聲張。”
事後兩個人湊了一筆錢給苦主,這件事被壓了下去,沒人想去報案。
那天離開飯館之後,雷小凡被帶到一個郊區醫院進行了治療。傷口很乾淨,是貫穿傷,張偉花了一筆錢堵住了醫生的嘴,醫院沒有聲張。張偉留下一筆錢給雷小凡。
“兄弟,現在出人命了,我們三個去一趟外地。這些錢你先拿著,回頭我們再過來接你,你傷好了之後,就去捲毛大哥那邊,別惹事,好好等著我們。”
“放心吧,張哥。”
張偉他們當天晚上就潛逃了,這次發了這麼大案子,大家估計一年之內又不能回來了。但沒想到,一個月之後,陳宇打電話回來,想像當中的公安大搜捕沒有發生,看來事情被壓了下去。這件事情就這麼輕描淡寫地結束了。
九三年四月初,張偉、辮子、陳宇回到B市,一切風平浪靜,好像都從頭開始了。回到B市的當天,張偉約了老顧和魏老六。
“我是張偉,我回來了,晚上七點,我們在城北十九路公交總站邊上的新疆飯館見面,你最好一個人過來,你放心,我絕對不動你,你要是不過來,那你就惹麻煩了。”
“張偉,那個地方挨著分局。”
“所以才安全,我們都沒人敢動手,正好能好好說說事。”
“行吧,我過去。”
老顧放下電話,腦門子上面一頭汗。他知道張偉這次回來是打算要回體育場這邊的地盤了,給還是不給呢?老顧不想過去,但要是不過去的話,傳到道上去肯定會招人嘲笑。再說,不過去的話,張偉能輕易放過他嗎?
但老顧這次猜錯了,張偉約了他和魏老六兩個是談其他的事情。
“老顧,老六,這幾天我想了想,體育場這邊我不過來了。咱們老是來回打也不是個事。”張偉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魏老六一臉的冷漠,老顧臉上的橫肉在微微顫抖。
氣氛如同死一般的冷靜。
“咋樣,給個準信吧。”
“嗯,我琢磨琢磨。”魏老六說。
聽到魏老六這麼說,老顧也立刻開口道:“我也回去想想。”
“那這樣吧,三天內,你們兩個準備好十萬塊安家的錢,我離開體育場這邊,以後也不找麻煩。如果三天內你們兩個沒信,我們就重新打,直到死人為止。”
“行吧。”
張偉走到櫃檯結了賬,揚長而去。他讓司機兜了個圈子,然後停了下來,遠遠地看著那家飯館。不大一會兒,老顧和魏老六兩個人分別打車走了,張偉注意了一下週圍,看來他們兩個都是獨身一人過來的,沒有帶其他人。這麼說來,這次魏老六和老顧可能會就範。反正無所謂,本來體育場這邊肯定也站不牢,就算他們不給錢,張偉也不想再碰這一片了。
等到老顧和魏老六兩個都打車走了,張偉拍拍司機,說了要去的地方,計程車緩緩朝北邊開過去。
夜色中的北村大街上華燈初上,儘管街道很荒涼,但道路兩邊這幾年蓋了不少新樓。看著車窗外的景象,張偉感覺無端的疲倦。突然他眼神一亮,路邊看到了一個熟人。只見路邊走著一個很落魄的青年,一身樸實的衣衫,皮鞋骯髒,頭髮凌亂。張偉趕忙讓計程車停了下來,讓司機在路邊等著。
“扁頭!”張偉輕聲地打著招呼,扁頭抬頭一看,表情一下子愣住了。張偉衣服光鮮,神采奕奕,挺擴的小圓領夾克裡面穿著雪白的襯衣,下面穿著灰白色的純棉褲子,腳上是繫帶子的花花公子皮鞋,看上去似乎有點書卷氣。歲月在張偉年輕的臉上過早地刻上了成熟,讓他笑的時候皺紋有點深。
“張偉!”扁頭表情肅然,目光中好像有很多期許一般。
兩個大男人擁抱在一起,扁頭差點就要哭了。
“走,上車。去時代商城,給你買身衣服再說。”
張偉掏出錢來把司機打發走,兩個人步行往南走,不大一會兒去了時代商城。進去之後,張偉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錢,大約兩千多,不由分說塞給了扁頭。
“先給你這麼多,我身上暫時就這麼多錢,不花完不出來。”
兩個人轉了一圈,買了一身內衣,外套、皮鞋。後來試了一身西服,張偉和扁頭穿上去都感覺效果不錯,於是一人買了一身。
“不錯,我以後就穿西服了,感覺也挺威風的。”張偉對著鏡子說。
“嗯,我也覺得不錯。”
出了商場,扁頭數了數錢,還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