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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跟著幾天,魏老六身邊始終跟著四五個打手,他要防著張偉。但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張偉後來見到他還是客氣地打招呼。慢慢地魏老六就有點看不起張偉了。
“張偉完了,孫勇、李明亮都不在,他折騰不出什麼名堂。”魏老六對自己的手下說。
“嗯,張偉也就是個小屁孩,還能跟大哥玩?”邊上的手下諂媚地拍著馬。
“哈哈,那是,敢跟我玩,玩死他。”
魏老六家住在郊區,但他在市區裡面有個很大的三居室,是他和姘婦、姘婦生的兩個孩子一起住的。有時候魏老六也去那裡住住,那個姘婦早就人老珠黃了,魏老六對她不感興趣。但魏老六喜歡孩子,他是個好父親,每次回去都檢查孩子的作業,帶上一大堆玩具什麼的。
“我當混混,就是為了我的孩子將來不當混混。”這句話是魏老六的名言。
這天正在吃飯,魏老六的傳呼響了,他用的是當時很先進的漢字傳呼。上面有一行字:最近注意安全,小心有血光之災,張偉。魏老六沒當回事,在他的眼裡,張偉根本就是個不入流的小流氓。
吃完了飯,魏老六檢查了兩個孩子的作業,然後和姘婦睡覺了。睡前例行公事一般兩個人折騰了一會兒,然後各自翻身自己睡自己的。睡到了後半夜,魏老六感到床上好像溼漉漉的,他突然就醒了。
開啟臺燈一看,魏老六被驚呆了。
床上一大灘血
十一、
魏老六差點沒被嚇得叫出來,他輕輕推了推姘婦。
“幹嗎啊。”姘婦嘴裡嘀咕了一句,扭頭接著睡。
魏老六的心這才放下去,姘婦沒有死。他連續晃了幾下姘婦的肩膀,終於把她晃醒了。姘婦揉揉眼睛,頭髮蓬鬆著打了個哈欠。
“老六,啥事?啊!”姘婦看到了床上的一大灘血,厲聲尖叫起來。
魏老六一把捂住她的嘴,“別嚷嚷,看看你身上有傷嗎?”
姘婦嚇得抖篩子一樣從床上爬起來,下垂的乳房就好像裝著豆漿的塑膠袋般搖晃,她檢查了一下,渾身上下都沒傷。魏老六腦子一懵,他感到事情不妙,這些血可能是他孩子的。魏老六飛快地穿上睡衣,輕輕拉開門,走到他兩個孩子的房間裡面。他慢慢掀開被子,那兩個孩子都安然無恙,魏老六感覺後脊樑冒出了冷汗,腳步也開始發飄。他又回到了臥室,只見姘婦正在驚恐地看著自己。
“小孩沒事。”
“老六,都是你作孽,你又得罪誰了。”
“你別問了,再混幾年就不混了,咱們帶著孩子到外地去。”
魏老六點了根菸,靜了下來,他在琢磨這些血是從哪兒來的。想了一會兒,他起身又摸了摸溼漉漉的被子,血還沒幹。這時魏老六突然明白了什麼,這些血不粘手,一般血在半乾不幹的時候摸上去粘糊糊的。他又俯身聞了聞,然後猛地暴怒般將被子扔到了地上。
被子上面不是血,全是普通的紅墨水,魏老六上當了。
“張偉,你玩得高。”魏老六又想起了張偉的那個傳呼,隱隱地有些後怕,他不知道張偉是怎麼做到的。但事實擺在這裡,張偉的人能夠悄無聲息地進了房子,在被子上面撒上墨水。如果想要自己的命,應該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自己也就是這條爛命,遲早都是要蹲大獄,但孩子怎麼辦?魏老六想起這些就忍不住打冷顫。
“你明天收拾一下,把孩子帶到你老家去住,我這邊可能得罪仇家了。”魏老六對姘婦說。
“那還得轉學啊。”
“轉吧,你儘快辦,轉學的事情慢慢辦,實在不行花點錢。”
第二天魏老六託人約了張偉。下午張偉到了,一個人來的,而且還空著手。
“兄弟,這兩天我手頭寬鬆了點,這有一萬塊,你先拿著用。”魏老六這次沒敢再喊張偉為小偉了,他覺得自己以前低估了這個年輕人。
“哈哈,謝謝兄弟,以後有事找我。”張偉點都沒點就揣口袋了。
兩個人閒扯幾句,張偉藉故走了。看著張偉的背影,魏老六牙根癢癢。
“大哥,咋給他錢了。”
“別問那麼多,我先忍著,總有一天我要收拾他。”魏老六心裡動了殺機。
年味越來越重,眨眼又到過年了。張偉團伙也在道上四面出擊,他們主要是以在體育場附近收那幫小賊的份子錢為主。那些小賊當中好多以前都是跟著張四寶混的,還有一部分是老顧的人,張偉帶著人劫他們。常常是剛剛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