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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他那裡存上一段時間,以後拿回來就是。”
“卓成啊卓成,你簡直就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啊。”兩人心有靈犀的對視一眼,俱都大笑起來。那卓成自滿之餘,還能保持冷靜道:“不過將軍的準備還要周密些,徵兵固然重要,人才方是寶貝啊。昨日我見一謀士名叫徐潞,其人見識出眾才華橫溢。只是因為脾氣耿直衝撞了將軍府長史,竟然就被扔在了一邊。如此對待英豪,恐惹天下人恥笑啊。”
“竟有此事?”管捷呆了呆,再看看卓成認真的神情,眉間便有怒意隱隱發散:“好個匹夫,掛了個長史名頭就敢如此猖狂,今後那還了得?先生但請放心,我一回府,定將他貶官逐放。”
卓成負手淡然一笑,似是隨意道:“王者無敵,在於民心;霸者稱雄,在於盡才啊。”
野風吹著他的聲音,輕飄飄的在城頭浮沉,管捷品了半天滋味,忽然彎腰拱手行了個大禮:“先生良言,管捷在此多謝了!”
路州以南三百里便是寬闊的原江,過江而去,就進入了統稱江左之地的八州十七縣。和其他不同,江左雖大,卻沒有一個刺史,而各個州縣也是獨自為政互不相屬。要究其原因,就不能不提起居住在此的數十家豪門。這些世家大族,或以詩書傳家,或以武勳為榮,甚至就連幾個累世商賈,也憑著先人榮耀,擠在排行之中。只是無一例外的,他們祖上都曾是北諒開國的良臣猛將,當初帝國初定,本想在此劃定歸屬。但各個世家在本地影響巨大,又大多出任州縣主官,相互之間都不願意屈居人後,皇帝安排了幾次始終不能讓大家都滿意,於是索性就讓州縣各領其政,直接向朝廷負責。
太平年景,各家自然願意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即便當不上知州,光憑家族勢力就足以做個逍遙的土皇帝。然而近年來帝國日漸式微,大小騷亂層出不窮。既然形勢逼人,江左豪門也開始摒棄往日成見,試圖抱成一團。在這當中奔走最賣力的,就是江左李家。
李家祖上冠櫻出身,後世又涉足商賈之道,經過幾代人的努力,已經成為江左最出名的豪門。非但如此,歷代家主大行嫁娶之策,和十餘家名門望族共同進退,守望相助。到了李宏道這一代,更是信心蓬髮,先是他本人以帝國一等學士出任南原州知州,不過數年,其弟李宏堂又以二等學士輾轉升遷至宏州知州。此二州皆為江左富庶之地,名士雲集,豪門薈萃。短短十餘年間,他兄弟倆人小心周旋辛勤打點,漸漸得到了大多數世家的推崇。及至李文雄、李文秀一子一女大放光彩,李家便隱然躍居江左第一的位置。
至少在表面上得到全體豪門的支援後,李家就開始整合江左世家。起初不過姻親積極響應,後來各大家族見他們處事公平,時常超拔俊彥,並不以門戶相阻,倒也生出了嚮往之心。等到帝國困頓於西北,對各地州縣有些失控後,更是抱著自保之心紛紛參加進來。
這一日南原州城西的李家宗宅前,人馬往來穿梭。有如過江之鯽熱鬧非凡。幾個小廝站在門口,光是指點賓客歇轎停馬就累出了一身大汗。後莊的大廚房內,各式菜餚流水一樣的向前送去,臨時從州里請來的幾十個廚子,不分紅案白案,全都手腳不停沒個歇息。莊中的大堂裡,數十桌酒宴一字排開,只是那熱氣騰騰的酒水佳餚雖然異常誘人,卻看不見半個賓客。看到這奇怪的場面,就連那愚魯無知的守夜人,也猜出主人必有大事商議。
正如他們懷疑的一樣,大門緊閉的內宅裡,數十個豪門家主濟濟一堂,正在你一句我一句的發表意見。能夠讓這些人共同感興趣的,自然是管捷所帶來的壓力。無論從出身也好仕途也罷,他們和管捷完全是兩種相反的人物。江左世家所代表的是地方豪強,而管捷毫無疑問代表了竄升的割據勢力,可惜他的野心也許能被世家接受,但他不擇手段的行事方法卻無法得到豪門認同。既然兩者不能融合,那麼成為水與火的對立就是唯一的結果。要想獲得更大的發展,管捷必須跨過江左,而江左世家豪門在不可能和他合作的前提下,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只有走上對抗的前線。
柳江風請李家維護談端午的要求,既是給李家出了個難題,也是給李家指了個方向:那就是,依靠柳江風的支援對抗管捷,甚至在機會來臨時取而代之。這對李家無疑是個值得一搏的前景,但要實現它,首先必須爭得各家一致的支援。好在近來管捷的舉動,已經深深觸動了這些世家的利益。大規模的徵兵,導致勞力流失田地荒蕪,而招收謀士又引起不少失意的門客紛紛前往。火種已經埋下,只須一根燃香,便可以讓它燃燒起來。
現在,李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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