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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他們過去的友情有多深。204“石處長,請到會客室談吧。”門衛知趣地把他倆引進大門旁的會客室。
會客室很清靜,幾盆菊花在花架上散發幽香。石亦峰和白玉婉面對面坐在沙發上。
“沒想到我會來吧?”
“真沒想到,你咋知道我住這裡?”
“你也真狠心,調回南京,連招呼也不打,把老朋友都忘了嗎?”
雖然白玉婉用的是調侃的口吻,但掩飾不住內心的嗔怪和怨尤。
“一回來就忙工作,忙得喘口氣功夫都沒有。正想等過段時間抽空,再上門請罪。”
“不必等了,現在就走,上我家去。反正你永遠不會有空,禮拜天休息一下總應該吧!”
這下真叫石亦峰為難了。白玉婉如此熱情,若不去,顯然她會傷心。去吧,對她這幾年情況又不太瞭解:黃仲洲找到了嗎?她是否成立了新家?貿然上門,大家會很尷尬。他想出一個兩全的方法,笑盈盈地向她解釋道:
“玉婉,今天我確有工作走不開。這樣吧,下次我再上你家,怎麼樣?現在就到我宿舍坐坐,好嗎?”
白玉婉變得異常沮喪,想不到碰了個軟釘子。照年輕時脾氣,她肯定扭身就走。現在大家年紀大了,小孩子脾氣還耍嗎?白玉婉只好跟著石亦峰來到集體宿舍。
一開門,白玉婉感到一陣幽冷。心中不禁陣陣悲涼,傷感地說:“亦峰,你怎麼能如此生活?想當年”
石亦峰平靜地給白玉婉泡了一杯茶,說:“好漢不提當年勇,還是現實一點吧。年輕時,有太多的熱情和幻想。玉婉,坐吧!”
白玉婉不再說話,默默地坐在桌邊,看著石亦峰。幾年不見,變化不小,臉色不再紅潤,目光不再閃爍,嗓音不再洪亮。唉!歲月不饒人啊。
石亦峰匆匆收拾起桌上材料,騰出放杯子的地方。白玉婉隨便問了句:
“你在忙什麼?”
“有關南京解放前,一個叫楊麗蘭失蹤的事。”
“楊麗蘭?”白玉婉叫起來,“是不是保密局那個機要員?”
“對!你認識她?”石亦峰愕然。
“當然認識。”
“快說說,你是怎麼認識她的?”
“瞧你,一談同你工作有關的事你就來勁了。”白玉婉笑望著他,“說出來,你不會說我又懷戀舊情吧?”
石亦峰連忙說:“不會,不會,其實懷舊也沒有什麼不好,我在農場也常回憶過去的那段時光。”
“我是在湖畔舞廳認識她的。”白玉婉抿了抿嘴,微微仰起了頭,她進入回憶狀態的姿勢也很優美。“這舞廳是專門為國民黨上層人物開設的,伴舞的多是自己的夫人、首腦機關的秘書、翻譯等。有一天晚上,黃仲洲帶我上湖畔舞廳,那天我身體不舒服,跳了幾圈便想休息。仲洲就邀請坐在旁邊的一位小姐,經介紹我才知道她叫楊麗蘭,保密局機要員,她很漂亮,但舞步很硬,沒跳多大會兒,額頭便滲出了汗,我便主動走過去教她,這樣我們便認識了。而且從那以後,幾乎每個週末在舞廳都能見到她,我們便熟悉起來。她都是一個人來。”
“你知道她是怎樣失蹤的嗎?”石亦峰急於引入正題。
“那是我從臺灣回來後不久,”白玉婉沉思片刻,“記得一天晚上,江上行來我家安慰我,‘不要為黃將軍的不幸過度傷心,要保重身體。走,我陪你跳跳舞,放鬆一下。’我便與他來到湖畔舞廳,看到不少熟悉的朋友,就是不見楊麗蘭。我問江上行,他說楊麗蘭失蹤了,正在追查。”
“你估計她會到哪裡?”石亦峰邊翻著卷宗邊問。
“這我可不知道。”
“對,”石亦峰猛一拍桌子,“你還記得楊麗蘭的容貌嗎?”
“當然記得,特別是我們搞畫的,看過幾眼,畫都能畫出來。”
“對對,我怎麼把你的特長給忘了。我想讓你去衢州辨一個人,怎麼樣?”
“要我去衢州?”白玉婉驚呼起來:“不,不行!明天我要上班。現在你要知道,我是個百貨商店的售貨員。這工作還是陸奎之託金濤局長照顧我的,你調回南京,也是他告訴我的。他的愛人是我們商店的支部書記。”
“哦”石亦峰沉吟了一下,很果斷地說:“就請金局長出面向你單位請假,同我一起出差。”
“這,合適嗎?”白玉婉一下被石亦峰的果斷大膽驚呆了,心中不知是喜悅還是驚惶。
十萬火急!石亦峰同白玉婉乘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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