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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公正的,應該糾正。我已找到當年的幾個當事人替你證明,有孫大貴等幾個‘蘇北幫’弟兄,再加上我,可以證明你當時是代表地下黨來接運這批文物的。沒想到中間出了岔子,這同你無關,你受了冤屈。”
石亦峰聽著,聽著,淚水早已潸然而下。他一聲不吭,用牙咬著嘴唇,溢位了鮮紅的血絲,還用說什麼呢?幾年鬱積在心底的怨屈,早已在戰友春風般的諒解和信任的話語中,隨著透明的淚水淌得一乾二淨。“我還找到了白玉婉同志。”陸奎之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的工作也落實了。”
“真的嗎?她還在南京!”石亦峰這才發出驚喜的叫聲,淚光瑩瑩地望著這位曾經同戰鬥共患難的老戰友。
第24章
“水文秀同志在嗎?”
“我就是,您是?”
“石亦峰。”
“哦,您就是新來的石處長。”
“不,我是這兒的老公安。你就叫我石亦峰同志或老石好了。”
石亦峰走進刑偵科辦公室,從辦公桌後邊站起來的是一位二十上下的年輕姑娘。她面容清秀,身材高桃,舉止文雅,確如她的名字那樣,一泓清水,文靜俊秀。
“文秀同志,你知道有關楊麗蘭解放前夕失蹤和這次調查的情況嗎?”
“知道些。”文秀點點頭,很嫻靜地說,“去年,我從華東政法學院畢業,分配到這裡工作,接觸到的第一份材料,就是有關楊麗蘭的案子,這些材料還在,您先看看。”
水文秀很利索地取出檔案卷宗,遞給了石亦峰。
“文秀同志,我聽說一位叫趙光明的同志辦過此案。”
“是的,”水文秀面容突然變得憂戚起來,“可惜案未破,他卻自殺了。”
“那他為什麼要自殺呢?”石亦峰望了一下窗外。
“到現在,還是一個謎。”
“好吧,我先把材料拿去看看。”石亦峰合上卷宗,“過幾天同你研究一下。”
石亦峰迴到南京公安局,便投入了緊張的工作。早已把過去的冤屈丟在腦後,領導找他談話,他只苦笑一下:“過去的事別提了,只要組織理解就夠了。”
他不分白天黑夜,忙得不可開交。雖然他只是個處長,但由於他資歷深,對歷史情況較熟,所以局裡許多重大歷史案都少不了與他商量。他的經驗和對情況的判斷力在局裡是出名的。
這次一回來,局領導就把尋找楊麗蘭的案子交給他。這件事涉及統戰工作,而且一開始就發生趙光明自殺事件,這使局領導很傷腦筋,覺得情況複雜,非得石亦峰這樣的老同志出馬不可。石亦峰也樂於接受此案,就想發奮工作。把失去的歲月補回來。他不願想過去,也不太想未來。經歷過一番人世滄桑的人,把這一切都看淡了。
星期天下午,公安局大院比往日顯得靜謐,一般幹警都在家休息,只有辦理幾件急案、大案的人,還在加班。
石亦峰住在單位集體宿舍,宿舍很破舊,很少有單身幹警住在這裡。當然一起工作的同志,大都成家立業。這幾年年輕人分到公安機關又不多,所以宿舍大都空著,石亦峰一人住一大間。局領導曾表示,先委屈一下,等有了房子馬上搬,但石亦峰並不在意,一個人無牽無掛。再說,住集體宿舍吃飯等都方便。他是個事業型的人,一有工作,便全心地撲在工作上。現在,他要立志幹出一番成績,恨不得把全部精力投入工作中。所以,星期天也不出去,坐在房間裡翻閱材料。
走廊裡傳來電話聲,石亦峰走出房門去接電話。
“喂——是石處長嗎?我是傳達室。有位同志要見你,請你到門口來一下好嗎?”
“好吧。”石亦峰放下電話,心裡猜著能是誰呢。
他掩上房門,沿著院子裡的長長通道向前門走去。秋陽灼灼,照在人身上,還是暖暖的。平日喧鬧的大院,今天一下聽不到隆隆的汽車馬達聲。信鴿棚裡的鴿子,在秋陽下梳理羽毛,發出了好聽的咕咕聲。一種午後難得的靜謐。
遠遠看見大門口立著一個女人的背影。下身是藍布長褲,上身套一件米色絨線外套。
石亦峰越走近大門,心就跳動得越厲害。一看這熟悉的背影,他認出了來訪者是白玉婉!
“石處長,您好!”白玉婉含笑向他伸過手來。
石亦峰趕忙迎上去:“玉婉同志,是您,我以為是誰呢。”
門衛一見這對中年人會面的情形,眼中露出好奇的目光,從雙方互相深情對望的雙眼,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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