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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1948年深秋的一個夜晚。整個南京城籠罩在濃重的夜色中,顯得分外昏暗、陰沉。馬路上幾乎空無一人,只有警車和憲兵巡邏隊的三輪摩托不時呼嘯而過。
一座座樓房黑燈瞎火,一扇扇窗戶像瞎了眼的盲人,悲涼無助地望著蒼穹。唯有城市東南角的南京博物館異乎尋常:崗哨林立、荷槍實彈、如臨大敵。
這座建築物像個輝煌的宮殿,吸取了東西方建築的精華。地上是柳桉木的拼花地板,還鋪著新疆吐魯番地毯。四周牆壁全是用木板鑲圍。天花板上掛著水晶吊燈。
一間間收藏室裡,陳列著五光十色的文物、珍寶、古玩、字畫,不少都是價值連城的稀世珍品。大多是從北平故宮博物院運到南京來的。現在,這些文物古董已從收藏室的櫃子、櫥子裡搬出,裝進了一隻只鐵皮箱子。
黃仲洲裝完重要的一箱字畫,一著手錶已過午夜12時,就吩咐助手回宿舍休息。他自己鎖上保險門,熄滅所有的燈,就回到博物館後邊的一幢小樓。
他推開房門,一股溫馨的氣息和異香撲面而來,使他精神為之一爽。這是他裝飾高雅的住所,經過一番精心的佈置,每件傢俱、每個擺設都像是精美的藝術品。看出來家庭主婦是位很會收拾、安排的女人。
妻子白玉婉已洗過澡躺在床上,身上散發出法國肥皂高雅的芳香。她緊披著一件粉紅的絲綢睡衣,不但掩不住豐滿的乳峰,連大部分光滑豐腴的胴體都裸露出來。確實,白玉婉的身體是無可挑剔的,本身就如同一件藝術品,在柔和的燈光下有一股令人不可抗拒的魅力。黃仲洲雖然已經同她結婚10多年,但每當見到她這樣極其自然地躺在床上,總忍不住要撲上去對她親吻一番。白王婉也決不拒絕丈夫每晚從辦公室回到房間對她的一番愛撫,每次都顯得無比嫵媚動人地伸開雙臂去迎候丈夫。
“丁零零”床頭櫃上的電話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誰呢?這麼晚還打來電話?
黃仲洲很不情願地鬆開懷中的妻子,伸出手抓過床頭櫃上的電話聽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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