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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晚上只要他願意,她就會像只乞食的饞貓乖乖趴在他胸前。這幾天魏照暄確實焦躁不安,日夜在東奔西走,像條公狗在嗅尋一種東西。那就是幾箱國寶,他要尋找到下落。自從那天晚上,他和謝夢嬌在半途截獲了這幾箱文物,他的心就緊緊和寶物串在一起了。他知道這些文物的價值,都是稀世珍寶。不要說全部,就是分到幾件,這輩子也受用不盡了。
當初,謝夢嬌來找他,就開門見山提出:“一旦寶物得手,我與你平分,各得一半。”
這樣,他才會豁出命同她幹,幫她出主意,如何在半途攔截;如何利用黃仲洲不瞭解事情全部真相使他中計;又如何設計殺人滅口,把黃仲洲手下的人除掉,還造成死於共產黨之手的假相。甚至謝夢嬌要毒死柳花鏢這幾名兄弟,他出於自身安全考慮,也不顧江湖義氣,讓他們橫屍“鴛鴦園”。
這一切,都為了得到這些寶物喲。
可現在,謝夢嬌猝然身死,這些寶物也隨之失蹤。眼看到嘴的天鵝飛走了,他怎能不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忙得團團轉呢。
他記得當時是把載國寶箱子的大卡車開到明孝陵附近的一座荒園。荒園四周攔著鐵絲網,管門是個又聾又啞的北方老漢,是他開了鐵門,把卡車引進裡面一座大倉庫。
當時,謝夢嬌似乎急於處理四名“柳花鏢”鏢客,把箱子往倉庫一放,就急急趕赴“鴛鴦園”。現在看來,這是她計謀所在,故意把魏照暄等人引開,讓他們沒時間顧及這批文物。現在回頭再尋找這批東西,就不知道謝夢嬌藏在什麼地方了。好一個精幹算計的女人呵!
魏照暄前幾天到明孝陵附近去過。荒園找到了,從外邊望進去,那倉庫也在。但那個又聾又啞的北方老漢不見了,換上了全副武裝的警衛班。一個個頭戴鋼盔,手持卡賓槍。不要說接近大門,就是老遠朝裡望,也會遭到衛兵的喝罵。
“喂!幹什麼的?快滾開!”
“我想找個人。”
“這是軍事重地,任何人都不能接近。再不滾開,老子就開槍了。”
聽到槍栓一陣響,魏照暄只得回頭就走。他知道這種地方是不好多問多看的,這些兵老爺更是惹不得的凶神惡煞。否則子彈不知什麼時候會朝他射來。
一切全完了!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不光分文未得,還白白賠上四個弟兄的性命。謝夢嬌,你這玩笑也開得太大了。
沈竹琴吵得精疲力盡,正坐在椅子上喘氣時,電話鈴響了。她有氣無力地拿起話筒,話筒裡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喂,請問這是魏照暄先生的家嗎?我找魏先生聽電話。”
沈竹琴把電話往茶几上一擱:“找你的!又是一個狐狸精。”
魏照暄皺起眉頭,只得走過來拿起話筒,果然傳來女人的聲音。
“我是魏照暄,請問你是誰?”
電話像是中斷了,聽筒裡嚓嚓響了半天,對方就是沒有聲音。魏照暄“喂喂”一連叫了好幾聲,才從話簡裡傳來一個蒼老、悲涼的婦人聲音:
“你是魏先生嗎?你有沒有忘記廖仲愷墓後邊的誓言。”
魏照暄感到一陣惶悚,一股涼氣直透脊背。這個老婦人的聲音如空谷傳聲,宛若從荒墳古墓搖搖晃晃地冒了出來,使他毛骨悚然。能言善辯的魏照暄,一下也回答不上了,手裡拿著話筒,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一直在旁邊窺聽打電話為何人的沈竹琴,也感到非常奇怪。魏照暄今天怎麼啦,是不是中邪了,居然一言不發。她幸災樂禍地嘲笑道:“怎麼變啞巴啦!是不是碰上比你更厲害的女騷貨。”
“滾!”魏照暄順手拿起茶几上一隻花瓶,朝沈竹琴擲去。他把一腔怨怒,全發洩在這一聲“滾”上。
這天晚上,魏照暄同沈竹琴分室而睡。他心中發誓:這輩子再也不碰這個女人!
他昏昏沉沉睡去,一夜夢魘連綿,全是陰森恐怖的似夢似幻的畫面:一下是謝夢嬌披頭散髮從廖仲愷墓後邊走了出來,一下又是她血肉模糊的屍體停放在殯儀館裡,嚇得他心驚肉跳,睡不安寧。
“魏先生——你有沒有忘記廖仲愷墓後面的誓言?”
這低沉、可怕的聲音始終在他耳邊縈繞,不管是醒著還是夢裡。幾次差點使魏照暄從床上叫喊起來。嚇醒了,一身冷汗。他不敢再睡,扭亮床頭燈,用抽菸來打發難捱的長夜。
廖仲愷墓後邊的誓言,不就是謝夢嬌要他同沈竹琴離婚,再同她結婚嗎?
這樣,他就能得到一大筆財產和一個美貌的女人。他回味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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