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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我倒聽聽你作如何解釋。快說喲!”
石亦峰從來沒見過白玉婉居然會氣成這樣。只得苦笑著說:“玉婉,其實也沒什麼可解釋的,我沒陷害仲洲兄,更沒有把他弄到什麼地方。”
“那麼他人呢?怎麼沒有在南京,也沒有去臺灣?”一向文靜的白玉婉變得嘴尖齒利起來,“不就是那天晚上同你見面後出事的嗎?”
“對,這個我不否認。”石亦峰點點頭,“那天晚上我們碰面時是出了事,但責任不在我。”
“那責任在於誰?”
“這次碰面是仲洲兄安排的,如何會出事我不知道,更何況半途又殺出一個女人。”
“你是說那個謝夢嬌?”
“對!這個女人我素不相識,可仲洲兄卻要和她打交道。誰知兩人是生生相剋的冤家對頭。”
這麼一說,白玉婉也無話可說了,情況確是這樣。白玉婉只得憂傷地把身子朝沙發背上一仰。嘆口氣說:“可是謝夢嬌已經死了,仲洲的下落更無從問起。”
“我想,遲早會有個水落石出。只要他沒死,仲洲的訊息總可以打聽到的。”
“有這個可能嗎?”白玉婉心裡升騰起一線希望,態度也起了變化。
“完全可能。”石亦峰似很深思熟慮地說,“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仲洲押解的這批文物,至今還沒運到臺灣去,尚留在大陸。蔣介石下令在日夜加緊追查,各方面的人物也密切盯著這批國寶。所以說,這批寶物總要露出蛛絲馬跡,那時,仲洲兄的情況就會清楚了。”
這下,白玉婉不再對石亦峰持懷疑態度了。她又恢復過去對這位學長的信任、尊敬和欽佩。她憂戚地用哽咽的聲音對石亦峰說:“亦峰,我信任你,請你幫我打聽仲洲的下落。你知道我對他的感情。”
“我當然知道囉。”石亦峰打起哈哈來了,笑呵呵地指著茶几上的那幅《鴛鴦戲水圖》,“所以我在你的大作上加了幾筆,無非希望你們早日團聚、恩恩愛愛、白頭偕老。”
白玉婉凝注著自己的作品,反倒不說話了。
魏照暄和沈竹琴正在家裡默默地吃晚飯,彼此一聲不吭,顯得悶悶不樂。
魏照暄一小口一小口喝悶酒,把花生米和醬牛肉往嘴裡丟。沈竹琴正在嚼牛蹄筋,牙齒磨得格吱格吱響,老半天還沒嚥下。
“你嚼得輕一些好不好?真像個母豬吃食,聽得人心煩。”
這一說,可把沈竹琴惹火了,立即同他頂撞起來:“哎喲!罵我是母豬,是嫌我蠢,嫌我醜,是不是?那你就再找一個漂亮的小婊子好了。”
“瞧,你又來勁了!”魏照暄把酒盅往桌上一放,“我不是嫌你醜,是叫你嚼東西聲音輕點,你怎麼能這麼想呢?唉!”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沈竹琴索性站了起來,把沒吃完的半碗飯端走,“我看你喲,這幾天失魂落魄似的成天不在家,像條發情的公狗到處去野合。”
對丈夫的行徑,沈竹琴一直很氣憤。她知道他在外面有許多女人,她也對父母訴說過這方面情況。父親沈萬山也勸她:“一個男人不可能光從老婆身上得到滿足,往往需要更多的女人,俗話說:手中端著這碗,心裡想著那碗。”既然父親這麼說,她也無可奈何。她知道父親把自己嫁給魏照暄,是希望能籠絡住他。現在她知道自己籠絡不住,說也不行,吵也沒用,只好隨他到外面去鬼混。只要他回家來,對她好一些就行。
誰知,最近一段時間,魏照暄整日不照面,晚上很遲迴家,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不光對她沒有任何撫愛,連一句話都不同她說。這怎能不使她怒火中燒呢。
“閉上你的臭嘴!”魏照暄朝桌上重重地一拍,酒盅都跳了起來,晃出不少酒汁,“你知道我在外邊幹什麼?回到家還要受你的氣。”
“我曉得你在外邊幹什麼,還不是改不了你那偷雞摸狗的習性。隨你去,我也不想管。”
“住嘴!”魏照喧忍無可忍,上前就朝她一個巴掌,“你這個臭婆娘!我娶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這下捅了馬蜂窩,沈竹琴捶胸頓足,大哭大鬧起來。又是拍桌打凳,又是摔碗擲盤子,把桌上酒菜連同魏照暄未喝完的酒瓶,統統摔到地上。魏照暄神色不動地仍端坐在桌邊,看妻子演著這出活劇。見多不怪,沈竹琴這種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鬧的伎倆,他司空見慣了。他知道這女人從小嬌寵慣了,性格十分暴躁,動輒發脾氣。他可不能遷就她,在夫妻關係上,他掌握著主動權,可穩操勝券。無論怎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