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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此,可為得人矣。”便將兵符印信交割。秀成拜領之後,秀清已不得早回金陵,要窺朝中舉動。瀕行時,秀成進道:“今日偏安之局,不可長恃;為我致語天王,早定北伐之計可也。”秀清道:“誠如足下之言,豎子不足謀事,某此行必有主意。”秀成聽了,默然不答。蓋深知秀清欲籠絡自己,言下已露出篡位之意矣。慢表秀清回金陵去。
卷: 且說李秀成駐守武昌,另選五百機謀靈敏的軍士,為窺事隊,以探清軍動靜。那日聽得胡林翼會爭武昌之計,即對秦日綱說道:“官、胡兩人敗走,元氣未易恢復。若能破廬州,先斬江忠源,則彼計敗矣。”便問現任廬州清國知府是何人?日綱道:“聞是前任廣東韶州知州胡元煒,自改省調任到此。將軍問他有何緣故?”秀成道:“若是此人,吾計成矣。不消二十日,管取江忠源首級也。”秦日綱道:“江忠源久經戰陣。錢軍師以十萬之眾,僅能破之,恐未可輕敵。”秀成道:“錢軍師若在時,今日用軍安徽,已不知取了江忠源的首級幾時矣!”秦日綱不解其意,秀成亦不明說。次日秀成亦檢?出錢江文札,摹其字跡,即用錢江名字,寫了一書,遣人密地送到。
卷: 胡元煒看過備細,只道錢江確往武昌。念起昔日交情,曾在韶州相約,今日有令,如何不行,先把來書發付去了。隨召從事徐彥議事。元煒向徐彥問道:“大丈夫生於亂世,為未世之先僚,與為開國之元勳孰勝?”徐彥道:“自然為開國元勳勝的。”胡元煒又問道:“大丈夫貴於名留竹帛。若盡忠於異族,與致身於本國,孰勝?”徐彥道:“自然是致身於本國勝的。”胡元煒拍案道:“子胡說耶?試問足下能作此言,何以屈留於此?”彥嘆道:“某不過委身於大人耳,並無官守,非盡忠於異族也。何獨責我那?”元煒聽罷大笑不止。徐彥已知其意,隨又說道:“某在此間,實非本志。今洪氏已得天下之半。吾等如居危幕,終非長策。不如乘此時機為洪氏效一點微勞,投去明君,離了暗主,尚不失為好男兒。某蒙大人相待以心腹,倘有用處,願以死報。”元煒道:“吾閱人多矣,惟足下是血性中人,且為心腹交,故以言相試。機會實不遠矣。”說罷,對徐彥說如此如此,徐彥大喜。元煒又道:“足下出入此間,曾見有人可以同謀者否?”徐彥道:“此事非同小可。且明大義者,實不多見。若因其私憤而利用之,亦無不可。所見有守備陳村忠者,與弟莫逆,常對弟說:‘他在將軍部下,百戰未曾落選,而絕無一次保舉。,故口出怨言。容某探之,且看如何!”胡元煒點頭稱是,遣人密招陳材忠到來。詭稱:“江忠源有密令到此,將攻安慶,要我們盡起廬州之眾為前部。我想廬州將寡兵微,自保不暇,安能出征?是直驅民於死地耳。某素知足下孰悉營伍,故特請來商議。”陳樹忠道:“豎子豈足與共事那屍元煒又故問道:“足下果以某為不足共事。奈弟深願受教,幸勿過責。”陳樹忠奮然道:“某所謂不能共事者,非敢冒犯太守,實為江氏耳。吾出入生死,身又經百戰,未蒙優保;今反使廬州軍出戰。敗則廬州人民受苦;勝則彼安坐享其成。天下那有此理?吾將掛冠而去,決不為鄙夫所賣也。”元煒聽罷,心裡暗喜,故作驚道:“某知足下是個足備謀勇之人,若舍官而去,似亦未得。”接著元煒又道:“據足下之言,直是欲投洪軍矣,如何使得?雖然,子豪傑士也,吾必成子之志,子但放心。”陳樹忠便問計將安出?胡元煒嘆道:“吾之留住於此,亦有所謀耳。豈為屈膝於他人之下哉?夫抱亡國之恨,而甘為滿人牛馬,非丈夫也。”說罷,便把與錢江相約,及從前釋放錢江的事,一一說知。陳樹忠納頭拜道:“大守所言是實,誓願以死相助。”元煒道:“豈敢相瞞。若能回頭輔漢,其功不淺。”說到此處,才將李秀成摹錢江的文書,叫陳樹忠一看。陳樹忠看了,以手加額道:“吾今日才脫出迷途耳。此事準可行也。”遂敵血為誓,共圖忠源。胡元煒立即發付來信。
卷: 李秀成得了回書,不勝之喜。一面令秦日綱,督率諸將,鎮守武昌;再令譚紹洸鎮守漢陽,都不令出戰。自日即親自馳赴安慶,傳令起兵,進攻廬州;即將訊息通報知府胡元煒。元煒即與陳樹忠計議停妥,即飛報江忠源,說稱廬州緊急,要親來救護,江忠源聞報之後,即與諸將計議。鮑超道:“廬州忽然告急,其情可疑,元帥不宜遽動。別遣將先到廬州,察看情形,然後報告元帥定奪,較為妥當。”江忠源道:“廬州官守受朝廷厚恩,豈有他虞?況洪軍遍地,徵東伐西,行蹤飄忽,故廬州有此警信,亦未可定,似此不用思疑。且廬州居安慶上流,固敵人所必爭。若有差失,關係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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