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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又想調兵接戰,誰想天國兵已蜂擁而來。清兵個個皆沒準備。真是人不及甲,馬不及鞍,如何戰得?天國人馬,如生龍活虎,當者披靡。淮北清軍,呼天叫地,引動居民驚慌,號哭之聲,震動內外。投降看不計其數。有投降不及者,都死在刀槍之下。琦善知道不是頭路,只得扮作小卒,乘夜棄城而遁。
卷: 時勝保在西北城垣,正候琦善將令。奈終不見到,已自思疑。正欲派人打聽,忽林鳳翔已自親兵追到。勝保急令殘兵,混戰一場,哪裡是林鳳翔敵手。一時曾立昌、朱錫琨,先後殺到,勝保更不能支援。忽探子飛報城池皆失,琦中堂已逃出城外去也。勝保聽了,登時咯血,大呼道:“豎子不足與同事。如此先顧性命,竟置全城民命於不顧也,吾亦不能為力矣。”遂傳令退兵,望北而逃。好一座淮北城池,已被天國克復去了。管教:老將鏖戰,直撼幽燕形勝;賢王卻敵,共驚儒將風流。
卷: 要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錢建文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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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 石達開詩退曾國藩 李秀成計破胡林翼
話說林鳳翔進攻淮北,清將琦善既逃,勝保亦退,便率軍進城。一面出榜安民;然後一面差人報捷到南京再議進兵。朱錫琨道:“吾軍並未疲憊,已破兩淮,正宜乘勝進兵。老將軍何故頓兵於此?”林鳳翔道:“孔子有云:‘日行百里者,蹶上將。’吾不欲中勝保以逸待勞之計也。”朱錫琨默然。
卷: 退謂曾立昌道:“何老將軍一旦畏勝保如是耶!”曾立昌笑道:“非畏之也。彼以東王有罪,惟全家不應受戮;久懷不滿,故欲擁兵以待北王之傳首耳。”朱錫琨嘆道:“以老將軍之英雄,猶不免重私仇,而忘公事,怨毒之於人甚矣哉!然吾惜其未嘗讀書也。倘諸君亦爾,漢事危矣。”說罷嘆息一番,即密將此事函告錢江而去。
卷: 再說翼王石達開,即拔隊起程,本意由安徽過荊襄,望夔慶而去。時清將曾國藩,正駐浦口,屢次發兵,往攻九江。奈天國大將林啟榮死守,不能得志。故屯駐浦口,分顧南北岸。忽聽得石達開入川,道經皖、鄂,即與諸將商議,對待石達開之計。因謂諸將道:“吾甚愛石達開為人。若能降之,則諸將不足道矣。”羅澤南道:“達開世之虎將,善能馭眾,甚得人心。錢江倚之為命。若能羅而致之,固是吾長策,然吾料彼不來也。彼以百萬家財的縉紳,棄之如遺;一旦從秀全以起事,其志可知矣。”塔齊佈道:“彼一時,此一時也。當初洪秀全君臣一德,故達開樂於同事。今互相殺戮,達開因謀高舉遠引,則其志灰矣。我因而用之,彼得回性命,又加之以官爵,何患其不來?”曾國華道:“二君之言,皆有至理。招降納順,固是軍中要著。彼若不來,而大志又灰,恐軍無鬥志。不如求與一戰,有何不可?”曾國藩道:“三君之言如此,吾乃執中而行之:先之以禮;如其不從,即出其不意,而截擊之。有何不可?”眾人聽罷,皆鼓掌稱善。
卷: 正議論間,忽報胡林翼遣曾國葆至。曾國藩忙請至裡面,問以來意。國葆道:“撫軍胡公,聞石達開將經此地,請問以何法待之?”國藩聽罷,躊躇未答。原來國藩生平最忌胡林翼。誠恐以謀告之,彼反先行一著也。國葆道:“兄長,有何疑慮而不言乎?”國藩道:“非也,因議未決;有主招之者,有主擊之者,未審胡公有何主意?”國葆道:“胡公言,達開必不能為我用。若招之,則宜先準備以防其襲擊。若兄長這裡欲截而攻之,則胡公願以全軍為公後授也。”國藩道:“胡公軍當武昌漢陽之衝,何能遽動?想戲言耳。”國荷道:“此說不然。胡公為人慮深謀遠,且現以分軍牽制李秀成;而以本軍之半,收回荊州附近各郡縣,聲勢甚銳,未可輕視。”國藩道:“既是如此,吾當招降石達開。若不獲命,必出於一戰。請胡公相助一臂可也。”曾國葆遂拜辭而退。曾國藩笑道:“胡詠芝其有意於石達開乎!然曾某斷不放過也。吾聞石達開為桂省有名文士,吾當為書以動之。”便令左右,取過筆硯來,立揮一函。早見前派的探子回報道:“達開人馬不下五萬,旌旗齊整,隊伍甚嚴,已離此不遠矣。”國藩聽得,面色一變。顧左右道:“石酋擁五萬之眾,整隊面來,其意殆求戰也。此函恐不能為力矣。”羅澤南道:“事已如此,仍當招之:招之不來,戰仍未晚也。”曾國藩從之,遂令三軍準備應敵,另派一人往迎石達開軍,投遞書函,不在話下。
卷: 且說石達開自離了金陵,盡統老萬營大軍合共五萬,浩浩蕩蕩,本擬直取武昌,與李秀成合兵下荊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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