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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限制各國銀元入口;即所定之地,可以不準清軍清國銀元通用。如此商民必以為不便。然後我可鑄銀,與商民易之。易彼銀而鑄我銀,我可權宜以五大成銀色鼓鑄。凡銀不論高低,只求上下流通,一律準用。富戶以我不用清銀,必來交換,即可由一千萬鑄至二千萬;由是夾佩紙幣,則三千萬可立就矣!
卷: (五)百官制度,宜分等級:官位自官位,爵典自爵典。大王既加封各王,已不能更改。當於官位分開許可權,以重軍政。使王公以下之謀臣洪天王開科修制度 湯總兵絕命賦詩詞勇將,免抑制而能施展。誠以凡事論才不論貴。即各國親王,亦不能盡居高位,掌大權者也。
卷: (六)將來天下大勢,必趨重海權。今後若中國大定,仍當建都江南:據江河之險,盛備舟師,即可以呼吸各行省,四面接應。自不至有扦格之虞。
卷: (七)我國起事以來,戰爭未已,不暇修理制度。今宜開科取士,增選文寸,使各獻所長;因時制宜,以定國制,而待採行。
卷: (八)滿清連戰皆敗,將來恐借外人之力,以戕害漢人,為自保大位之計。前既與各國更始,立約通商,則自當優待旅華外人,以示天下一家,以杜彼奸謀。(九)我軍連戰雖勝,恐亦不免憊疲。今雄兵近二百萬,宜加以訓練,分為五班;待定江南之後:以兩班北伐,以一班下閩、浙,留兩班駐守三江。輪流替換,免疲兵力,以為久戰之計。
卷: (十)中國膏腴土地,荒棄自多,宜墾荒地為公產,仿上古寓兵於農;或為屯田之法,按時訓練,則兵力固充,即餉源亦不絕矣!
卷: (十一)中國人數雖多,而女子全然無用:宜增開女學,或設為女科女官,以示鼓勵。盡去纏足之風,而進以鬚眉之氣。男女一律有用,則國欲不強不得也!
卷: (十二)礦源出於地利,惟中國最盛焉:滿洲除洲滇銅礦之外,未有開採。我宜頒諭國中:一律採掘,以收地利。國課既增,民財日進。然欲興礦務,當仿各國創行鐵路,以便轉運;且為興商計,利莫大焉。以上管見,只其大略,餘外相機而定。滿清以殘酷,我以仁慈;滿清專用宗室私人,我以大同平等,力反其弊。興王之道,盡於是矣。願大王留意焉!
卷: 洪天王看罷大悅,立派人請錢江到毆上商議。錢江道:“湖北已定,急宜開科取士,以定人心。再應派員佈告各國:申明我漢復國的意思,免各國來干預。然後再取安徽,順下江南可也。”洪秀全道:“吾弟真濟世才。”即下令開科取士,以錢江、石達開為主試官。因從前未行歲試,士子報冊赴考的,賞賜監生,一體進場。
卷: 這時李秀成已卒偏師收興國州而回。所以附近武昌一帶州縣,聽得興國開科取士,都望風投順,因此到來報考的不下五六千人。就中一位姓劉的,喚個繼盛,別字贊宸,乃興國州人氏。生平博覽群書,素有大志,不樂滿清功名。有勸之赴考試者,常對人說道:“我明之劉基也,豈為胡無所用哉?”愚者皆笑其非。及洪天王定湖北之時,年已三十。聽得天國開科取士,乃向其鄉人說道:“我今將為狀元,不久便作開國元勳矣!何以賀我?”鄉人益非之。劉贊宸嘆道:“此所謂燕雀不知鴻鵠志也。”遂別其父母,赴武昌應試。
卷: 這時天國取士與滿清不同:第一場是時務策;第二場是制藝;第三場是詩賦。不限添注塗改,不用抬頭,不拘字學,以故人才美不勝收。劉贊宸三場試滿,皆中肯要,遂拔作狀元。其中更有洪家兵力未到的地方,其士人潛到武昌應試的,不可勝數:故榜眼是安徽宿松李文彬,探花是湖北黃州王元治。自此三人以下,俱賜及第,皆做唐宋制度:故得第的,凡二百八十餘人。洪天王——召見,俱在行宮賜宴。劉狀元應對如流,洞識時務,洪天王大悅。命以彩輿文馬,錦衣侍衛,護從遊街三天。士女觀者,填街塞衢。
卷: 事後,劉狀元遍謁各王公,並投拜錢江門下。便乘間對錢江說道:“各大臣皆與先生同事已久,某豈敢以疏間親!只是既屬師生,聊貢一言:某觀各大官類皆氣宇昂軒,英傑士也。但福王洪仁達,東王楊秀清,如曹孟德謂司馬懿,所謂鷹視狼顧者。先生當有以防之。”錢江嘆道:“豪傑之士,所見略同,今信然也。但仁達一愚夫耳,不足以為害;若秀清則其志不小,某豈不知!特以天下未定,不忍同室操戈。且其罪狀未明,遽然除之,其黨羽亦必不服也。子姑待之。”劉狀元聽了,嘆息而罷。自此錢江益賞識劉狀元。常在洪天王跟前稱讚他;洪天王亦深知其能,不時召他商議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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