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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子,四面用玻璃鑲成,匣子當中放著一根繩子。因問:“這一是什麼繩?”見士道:“這是上古結繩而繩子。因問:“這一根是什麼繩?”見士道:“這是上潔繩而治的繩。因為他是字的始祖,以供在藏書樓裡面。”寶玉賞玩了一番。見士又指著一龕,叫寶玉看。那龕上掛著一幅黃幔幛,揭開看時,卻是幾個楠木玻璃匣,裝著幾部書。見士一一指點道:“這是孔子刪訂的《詩經》,這是孔子刪訂的《尚書》,那是孔子所定的《禮經》、《樂經》。這一個裝的是《春秋》原稿,傳說不是孔子親筆,是子游、子夏兩位弟子分鈔的。”看罷了,又指旁邊一架極殘舊的書道:“這是秦始皇焚未透的書。相傳是蕭何微時,從灰堆裡扒出來的。這都是極古之物。”寶玉道:“極古的見過了,可知可有極新的?”見士引到一處,指著兩部書道:“這就是最新的了。”
不知最新何書,下回分解。
第二十八回 獲大鵬同受獎牌 捕鯤魚快乘獵艇
卻說寶玉看過了兩部最古的舊籍,又要看最新的新書。隨著見士所指看去,只見一部是《文明律例》是近來修改定了,昨天出版;《科學發明》是華自立近日的著作,是今天出版,才送來的。這是最新的了。”寶玉翻了一翻,來不及細看。又到兩旁去看了一遍,便出了藏書樓。另到一處,門額是“寶藏”兩個字。進了“寶藏”,迎面便是一座“珍珠倉”。寶玉訝道:“有多少珍珠,卻上了倉?”見士引著進去,只見兩旁大箱小匣,盛的都是珍珠。大的如廣東香橙,小的也像圓眼大小,寶光耀眼。因問道:“聚了這許多珠子,頗不容易。”見士道:“這些天生之物,本來沒甚奇怪,可笑世人。拿他做寶貝,買一顆,動不動要千金之價。其實這些東西,靠天地自然生成,絲毫不用人力,有甚價值?所難者,就是聚在一起,所以敝境人家,有了珍珠,都送到這裡來。等他聚在一起,又可以藉此分辨他的出處。”說罷,在珠匣裡,取出一片小小牌子來。上面寫著“合浦”兩個字,道:“這就是合浦所產的珠了。”寶玉逐箱逐匣看去,都有牌子注著地名。
轉出了“珍珠倉”,便是“珊瑚林”。在露天地下,種了一從珊瑚,高的何止十丈,矮的也有五六尺。除了紅白兩種常之外,還有黃的、藍的、綠的,五色燦爛,映著日光,真是寶氣天。寶玉道:“珊瑚具了五色,心是大觀。”見士道:“海底下無奇不有,這都是他們打海底獵取回來的。因看著他沒有用處,就送到這裡來,給大眾長長見識。”
度過“珊瑚林”,迎面是一所光怪陸離的房子,寶玉看的眼睛也炫了。老少年道:“我從前來,也不曾見這房子。是幾時蓋造的?怎麼沒有看見佈告。”見士道:“還沒有完工呢。從前化們送來的寶石,本來是擺列在屋裡,供人觀看。後來送來的太多了,几几乎有實不能容之勢,所以想了個法子,把他都琢成方塊,拿他代磚石,蓋了房子。定了名字,叫做‘聚寶堂’三個字,也是用寶石砌成的,見士引二人進去道:“這所房子,狠費了些斟酌。這四面牆壁,雖然都用寶石砌成,卻都按著方向的。東部出產的,砌東牆;西部出產的,砌西牆;蓋瓦的是多少配置裡面,狠費了些時日。”
寶玉一面聽說,一面瞻仰,只覺得五光十色,寶氣逼人。
出了“聚寶堂”,又遊別處。無非是火齊、木難之類,這書上也不能盡載。遊過寶藏,又到工藝院去。當中陳設的都是本境所造,兩旁的都是外國貨。寶玉只到當中去看,多半是新發明的東西,全是未曾經見的,要問也問不了許多。內中有東方文明當日創造的開山斧鑿、治河鋤鍤,一般都是用機器連動的。此時,平治功成,都送到博物院來安放。瀏覽了一遍,童子來請吃飯,見士便邀二人到膳房裡去。
飯後,接了政府的回電,說:“老少年等四人,冒險獵得大鵬,以廣國人見識,勇敢可嘉,每人贈給‘頭等勇士’獎牌一份。制就即由飛車頒送前來”云云。見士說給二人知道,老少年自是觀喜,寶玉卻淡然漠然。那兩個童子,一樣得了獎牌,那歡喜更不消說了。
從此寶玉等就在博物院住下,耽擱了三天,遊遍了飛潛動植各院,看遍了各種金類、非金的礦質,又有東方文明從前各種探險的奇器,一一看遍。大鵬早已用藥水制了,支放在飛禽院當中,經司事用工部營造尺量過,從頭至尾長五十二尺,最闊處橫徑三十尺。眼眶對徑三尺,脛徑一尺二寸,爪徑八寸。都寫在一塊牌子上。又註上老少年等名字及獵得送到的時日,掛在旁邊。到了此時,寶玉回頭一想,方才想著獵鳥時的危險。因對老少年道:“那天倘使我們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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